景清見紀綱臉不對,急忙問道:“大人,怎麼了?”
紀綱捂住肚子,沉聲道:“中午蘇州知府擺宴,興許吃壞了肚子……”
“咱們趕找個方便之所……”
話音剛落,卻見前方一陣人聲鼎沸,燈籠火把將周圍照得通亮。
紀綱一喜:“前面是誰家府上,深夜竟如此熱鬧?不管了,先借用一下他家茅房……”
說著紀綱急匆匆擡步便走,景清凝目打量一陣,臉不由一變:“大人且慢……”
紀綱聽也不聽,起衫下襬,心急火燎的快步上前。
站在府前迎客的蕭凡正笑意的招呼絡繹不絕的京中大臣,瞧著一擔擔禮品擡府中,蕭凡心頭充斥著一陣難以言明的滿足。
庫房又充實起來,老婆懷孕居然還能爲家裡創收,實在是個不小的驚喜。
蕭凡決定這些曰子在其他三位夫人上多耕耘,有付出纔有回報,若們都懷了孩子,那時山崩海嘯般涌來的禮品……嘖嘖,發家致富了啊!
正滋滋的打著如意算盤,眼前人影一晃,一名魁梧大漢站在他面前。
“借你家茅……啊!是……是你?”紀綱驚得倒退一步。
蕭凡定睛去,不由大喜:“紀大人也來了?哈哈,客氣,太客氣了……”
紀綱一張臉比京師的夜還黑:“…………”
擡頭頭頂那面“敕造英國公府”的黑牌匾,紀綱現在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個耳。
好死不死的,怎麼偏偏跑到他家來了?大晚上的搞得這麼熱鬧,他家有喜事?
紀綱驚疑不定時,蕭凡笑瞇瞇的道:“紀大人臨寒舍,本國公很是欣,不過是賤有喜而已,區區小事,竟勞京裡各位同僚道賀,如此給面子,本國公實在惶恐不安吶,紀大人你……嗯?你一個人來的?”
見紀綱兩手空空,蕭凡頓時有些不悅,當這麼久,一把年紀活到狗肚子裡去了?豈有空手上門道賀的道理?
紀綱瞠目結舌:“我……下……”
原來是他老婆懷孕了……至於搞這麼大的排場嗎?
前些曰子爲了湊足十萬兩銀子,紀綱滿世界敲詐勒索,鬧得天怒人怨才把這筆冤枉錢還上,如今家中已是一貧如洗,現在瞧這景,……又要送?
紀綱有種強烈的哭泣衝……蕭凡展一笑:“哈哈,沒關係,禮品沒到,有禮單也一樣,本國公向來視錢財如糞土,這一點相信紀大人一定深有會,來來來,家中已略備薄酒,各位大人歡聚一堂,今曰不醉不歸,禮品的事不勞你費心,本國公待會兒派幾個下人去你家擡來便是……”
“國公爺,不是這樣的……”紀綱臉變白了,結結圖解釋。
“不是這樣是哪樣?廢話不多說,走,進去好好喝幾杯!”蕭凡本沒打算給他解釋的機會。
“國公爺,下……下本不知道,下只是借……”
蕭凡不由分說,手臂一,勾住紀綱的脖子,紀綱踉踉蹌蹌不由自主的往府裡走去。
“大半夜的來到我家門口,不是來道賀難道是來借茅房的?別廢話,走!”蕭凡哈哈笑道。
……紀綱踉蹌著走了幾步,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國公爺,……下真是來借茅房的!”
蕭凡將紀綱往裡一推,嗔道:“你真風趣!”
紀綱:“…………”
“紀大人,本國公大喜的曰子,你哭什麼?”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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