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日莫衡出差在外得瑟一番回來就發現西林留在工作室的請假條，當時莫衡的臉就直接由晴轉。弄得研究部的人都噤若寒蟬，誰都知道莫老爺子心不好，相當之不好。

由於知道軍事行上的一些事項，莫衡忍著沒聯繫，直到聽說事已經進行到尾聲，而且西林一個人分析合一百多種抗力五十多名基地研究員的時候，莫衡心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用安汀副校長的話來說，老狐貍的尾又翹高了那麼一點。

但是莫衡沒想到，通訊一連接就聽到西林出事，莫老爺子原本多雲的心直接轉爲暴風雨。聽著那邊霍釘的解釋，莫衡的面更沉。

“你是說我徒弟帶傷做了那麼大的貢獻到頭來卻被人下了手？！”

霍釘沉默，以他對莫衡的瞭解，這時候還是不說話的好。

“現在況怎麼樣了？”莫衡聲音變得低沉，沉重，重得讓人有點承不了。

“經過搶救，剛纔治療醫師說現在穩定了一些……”

“我不放心，我現在帶些人趕過去……”

霍釘是在急診室旁邊的一間休息室通訊的，正當霍釘大汗淋淋應付莫衡的時候，醫護兵敲門進來，之前霍釘就跟他說過，急救室那邊一有進展就來通知他。見霍釘正在通訊，醫護兵就將電子本遞過去。

看到電子本上的容後，霍釘頓時覺得有了點底氣。

“莫老，剛得到消息，西林已經離危險了。”

見莫衡明顯不信任的眼神，霍釘將通訊拿著進急救室讓莫衡看儀上的生命數據，再看看西林的面，左右看了半天后，莫衡纔信了些。不過還是要求儘快將西林送回七耀，不然莫衡不放心。

“我告訴你，就算基地那幫人全餵了鼠，老頭子我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他們那羣人加起來的價值都遠遠比不上我徒弟！自己沒本事造的重大事故憑什麼讓別人來償命？呸，呸，去他蛋的償命……憑什麼讓別人來給他們屁？！”

莫老爺子一生氣，那子氣就上來了，他兒子莫擎莫將軍深得老爺子真傳，當年霍釘和傑拉德就領教過莫將軍的這子氣，氣一上來，甭管來誰都難得阻止他要做的事，而且所發表的言論絕對是婉約的對立面。

像莫衡這種人，平日裡他老人家心好的時候還會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資深學家的模樣，但這要是一來脾氣，您就自求多福吧。

牛人牛脾氣，說的就是這個理。他們面對的世界很大，但心裡的世界卻不一定大，所以，當他們護短的時候，不要去阻攔。這個霍釘很清楚，所以對於莫衡發飆的那些偏激言論，他只能保持沉默，這一刻聽到下一刻就忘了吧，不然啥時候傳出去會影響莫老爺子的和藹形象……

還好剛纔進來的時候讓醫護人員都出去了，不然，唉，不說也罷。

又吩咐了霍釘一番後，莫衡纔不不願的斷開通訊，不過沒隔一個小時霍釘就得向莫衡彙報西林的況，要不然莫衡就親自帶人奔過來。霍釘哪敢勞莫老爺子大駕。

斷開通訊的莫衡臉並沒有好多，自從決定要收西林爲直傳弟子之後，他對於道昂斯家族也是做過調查的，知道家族競爭的那些貓膩和齷齪事。道昂斯家族在貿易十區的影響力算是大的，但對於莫衡來說，半點用都沒有，莫衡看的是個人的能力而不是背景或者此人份帶來的利益，他甚至希西林能夠離道昂斯家族，最好什麼背景都沒有，省得陷那些齷齪的爭鬥當中。

不過，現在既然發生這種事，莫衡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徒弟苦，總有些人要付出代價。

雖然莫衡是從事學方面的，但實際上老爺子也有一顆鐵的心，看莫擎將軍就知道了，能夠教出莫將軍那樣的人，老爺子怎麼會是個手的角？

莫衡調整通訊的信號發碼，撥通一個號……

有些人手得太長，在貿易十區橫行霸道慣了就不知道宇宙有多大！

霍釘和奈特等人都著手追查下手的人，沒多久就聽到那個人在藥劑倉庫注氰化自殺，而且沒有避開倉庫的監視，當著監視畫面注大劑量氰化。任務失敗還暴自己，已經沒了活路，臨死也不明白爲什麼西林還能活著，明明注的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竟然還活著。

這個人是如何混進醫護艦艇的？又是誰在幫打掩護？對於醫護人員的調，盤查也是比較嚴的，絕對有同夥，肯定不止一個人，可能是士兵，可能是研究員，可能是醫護人員……

霍釘也知道這其中的複雜，想到他對莫衡下的保證，莫衡當即決定讓艦艇先送傷員們回七耀，西林、普萊德等人派專人守護，不能出一點岔子，要不然他肩膀上扛著的肩章就得卸了。

各方都在忙的時候，西林雖然睡著，但思維卻很清晰，他知道周圍發生的事，也知道莫衡對他的關心，知道奈特和哈德、薩奇那時候一直守在門外。

說不是假的，在西林很小的時候，原野就跟他說過，人是一種羣居，奔行於星系之中的人，與之肩而過的或者視線所掃過的人何止千億，但真正對你好的人卻屈指可數，這是一種多錢多長時間都求不到的財富。即便是獨來獨往的人，心中也有一份藏在深的掛念。

這齣戲是按照西林的預料在發展，他預料到那些人會有後手，在看到監視上端著藥盤的人時他就知道後手來了。所以他將通訊開著，給奈特留下線索以便追查，即便追查不到也能夠將那個殺手死，這類殺手任務失敗還暴自己，必死無疑。

不過這件事也讓西林覺到那種久違的溫暖，自從原野和赫娜相繼離去之後，再次到的藉。當他躺在病牀上的時候，門的另一端，至有人在守著。

對於同齡人，他經歷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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