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玄覺得一個思路正常的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選擇攻打驚鴻天。

準確地說，只要師道天那位沒有隕落，任何時候都不適合打驚鴻天。

莊玄有些頭疼地了眉心，他開始懷疑重新拉攏顧南，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這種戰爭狂人，說不定就把組織帶到裡去了。

哪怕天神會真正再誕生一位合道者，紫羅老人得到了緩和自的機會，得以繼續存在下去，天神會也沒有與師道天全面開戰的可能。

這不是實力對比的問題，合道者之間是很難真正殺死彼此的，尤其是一對一的時候。

而如果不能殺死對方，貿然開戰只能導致雙方麾下的勢力，全部遭毀滅的打擊。

所以合道者間的爭鬥往往會有所剋制，要麼侷限於自，要麼各自派出代表作戰。

腦中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但莊玄最後給出的答案是：“我們會全力配合的。”

他知道顧南很危險，但他更知道自己沒得選。如果不拉攏顧南，組織很可能在十年之期到來時，就要面臨著直接解散的局面。

而如果到時況不像預想的那樣，大不了再將顧南驅逐，照樣可以洗清天神會。

……

就在顧南得到滿意的回答時，驚鴻天，方朝雲也在不斷派出探子，進顧南的神國進行查探。

方朝雲是年紀很大的星主，在爲星主之前，也不是那種埋頭修行的傢伙，反而一度出將相，理政事和軍務都很有兩把刷子。

兩界大戰開啓，宋非忙著應對主神的時候，由方朝雲負責大戰主，絕不僅僅因爲他是宋非的大弟子，更是因爲他確實有這個能力。

要說方朝雲有什麼弱點，除了天的暴躁易怒之外，恐怕也就是個人戰力並非頂尖了。

他自從投到宋非門下，所學的就是“萬人敵”，最是討厭薛仁、顧南這樣專注自的傢伙。

當方朝雲下定決心對顧南手時，他的行反而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軍隊該員的員，報該分析的分析，一切行都顯得格外有條理。

這也得益於先前的兩界大戰，讓驚鴻天的人員得到充足歷練，早就適應了戰爭的節奏。如今方朝雲一聲令下，也不過是換個目標而已。

而相比於龐大的衆神世界，顧南的“不合道不改名”界，實在小得有些可憐了。

龐大的驚鴻天一旦員起來，想要清顧南神國的底細，實在不是多難的事。

方朝雲是這樣想得沒錯，但他很快就遇到了困難。幾乎所有前去刺探報的人員，都向他彙報過來一個況——這個星界拒絕外來人士進。

老方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什麼奇葩星界會做出這樣的規定？其他星主不得大量人口匯聚，不得所有破界者都常駐在自家星界，因爲這些都代表著星界之力。

拒絕外人進，這簡直跟自絕於天下一樣。

“其實自從顧南的星界暴以來，我們對那邊的查探就開始了。”一名探子彙報道，“從那時開始……這個政策就一直存在，只是那時似乎遠沒有這麼嚴格。”

當年顧南仗著自家星界不被人知曉，很是肆無忌憚了一段時間，所以當他的星界暴於人前之時，立即到無數關注，暗中派出探子的勢力也不在數。

驚鴻天當然也做過類似的事，於是就得到了這奇葩的結果。

方朝雲聽得眉頭直皺。如果說顧南是從當年開始，就一直在執行這樣的政策，那說明他不是臨時決定，更不是因爲針對這次的事而決定。

“你說當初對政策的執行不嚴格？”方朝雲又問道。

“是的。”探子連忙點頭，“顧南的晉升速度太快，星界的管理跟不上這個速度，當初我們的人有混其中的，也沒有被發現。”

他停頓了一下，見方朝雲皺眉不語，又繼續道：“不過自從變界級星界之後，想要再混進去就很難了……只要是破界者進其中，幾乎都會被很快找到，然後驅逐出境。”

“他們會審查來自各界的破界者？”方朝雲的神有些凝重。

“不……”探子支吾了一下，“他們不審查，只要發現，立即格殺。”

……

“最近已經發現三撥人打算混進來了。”小小幻化出形，坐在顧南面前的桌子上，“我挑了幾個人審問過，結果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什麼都沒問出來，也是一種結果。”顧南放下手中的文件，了太道。

無法審問出容，說明對方必然過極其嚴格的訓練。而能在小小手上撐住的傢伙，無疑是來自更高層次的大勢力。

“大概是驚鴻天來的。那邊有消息傳過來，最近在員和集結新一的軍隊，不像是單純上前線戰場。”

儘管驚鴻天用前線戰事做了掩蓋，但有心人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反過來說，林歡死在神國裡，驚鴻天方面卻一點回應都沒有做出，這本就不太正常。

“老師，要不要派小部隊去擾一下？”小小在旁邊出謀劃策著。

神國跟隨顧南晉升十階，位面本提升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小小作爲神國之靈，倒是率先獲益到了。

如今凝出的化，看上去已經和真人無異，不再是虛影的模樣。

而且這種化殺之不盡，無無源。願意的話。甚至可以當場製造出幾百個化，列方陣走到一起去。

“去吧。”顧南點頭道，“不用通知紅尾那邊，你直接派神侍去就行了。”

神侍是最劃算的消耗手段。只要能殺個夠本，換來的積分完全可以重新制造神侍，而敵人的損傷是不會恢復的。

小小當即應下，出舌頭了脣，眼中閃著一些做興的神采。

與神國的結合越，對神國生靈的權限也就越高，尤其是作爲建築產的神侍，更是可以被直接指揮。

驅使一支軍隊遠征驚鴻天，對於已經很久沒有上戰場的小小來說，無疑是很解悶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