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在市的視察,趙昊乘車沿著海灣北行,前往呂宋戰區巡邏分隊的駐地。南洋的海盜多如牛,在移民的子弟兵沒有形戰鬥力之前,只能靠海警保護他們的安全。
一路上景宜人,海風習習,而且還有浴場級別的白沙灘,十分的賞心悅目。趙昊卻無心欣賞窗外的景,因爲他的老腰都要被顛斷了。
車下的土路是幾個月前剛修的,可雨季一來,幾場暴雨沖刷之下,便又坑坑窪窪,壑縱橫了。哪怕乘坐的是最新式的馬車,也依然顛得厲害。
“早知這樣就該坐船過來了。”趙昊躺在馬姐姐彈驚人的上,才覺舒服些了。
“是你非要來海邊兜兜風的。”馬姐姐取笑他道:“這下過癮了吧?”
“我那不是爲了謝你嘛。”趙昊嘿嘿一笑,親了親善解人意的馬姐姐。
“是爲了那聖的事兒,還是爲了你那徒弟?”馬姐姐揶揄笑道。
“各種意義上的。”趙公子忙含混過去,岔開話題道:“得抓時間把路修好才行,可現在用水泥的地方太多了,還沒寬裕到用來修路地步。對了,好像蘇拉威西島南邊有個布頓島,上頭盛產天然瀝青……”
馬書給他個白眼,趕拿起記事本,把趙公子的突發奇想記下來。
“是‘錦囊萬里詩一編,字字丹心瀝青’的瀝青嗎?”
“賓果。”趙昊給點個贊。
“討厭,別,我寫字呢……”馬姐姐嗔道:“還是你想讓腰更不好?”
“沒事兒,我知道怎麼不費腰……”趙公子的聲音變得重起來。
~~
當晚趙昊就住在了分隊基地,然後便是檢閱隊列、共進晚餐、秉燭談心這永不過時的老三篇。
晚上會餐以海鮮爲主。
南海海鮮的特點就是大,比手掌還大的大蝦,小臂大的皮皮蝦,跟筷子一樣長的蟶子、比盤子還大的螃蟹,還有各種魚類、八帶、海膽……全都是活蹦跳撈上來,用大陸運來的調味料和南洋的香料烹飪出來,再配上冰鎮的宜蘭汽水和虎牌啤酒,真人垂涎三尺。
趙公子雖然已經吃了倆月的海鮮,卻還是食指大,對坐在他旁邊的警員們笑道:“真讓你們分隊破費了,平時也能吃這麼好嗎?”
“差不多吧。”年輕的警員們拘謹道:“沒這麼盛,但也都是這些東西。”
“整天就吃海鮮?”趙昊笑問道。
“可不,都吃膩了,聞著味就夠了。”有那愣頭愣腦的道。
“好傢伙。”趙昊笑道:“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兵們便都笑起來,坐在另一張桌的戰區司令員金科,忙替張的說不出話的分隊長解釋道:
“巡邏分隊還暫時兼著捕魚大隊的任務。黑影響,這呂宋近海的漁業資源異常富,是老百姓最好的,暫時也幾乎是唯一的蛋白質來源。移民什麼都缺啊,連蛋都吃不著,更別說吃了。本著‘一切爲了大移民’的原則,戰區接了總督府的請求,巡邏時順便下網,兼職當起了漁民。”
“是這樣嗎?”趙昊笑問衆警員道:“你們每天出海打漁,估計蠻不爽的吧?”
“呵呵呵……”衆警員訕笑起來,顯然是默認了。
“說說,不爽在哪裡?”趙昊笑著打開瓶汽水,給邊一個三級警員續上杯。
那警員雙手捧著杯子,小聲道:“打漁久了,甲板怎麼都去不了那個魚腥味了。”
“上也全都是腥味,洗澡都洗不掉。”他這一起頭,旁邊的警員便跟著紛紛道:
“從上艦一天,就要我們把戰艦當老婆,可哪有讓自己老婆出海打漁的?”
“就是,前輩打紅鬼,我們打漁,這差別也太大了……”
“聽說耽羅警備區,還有臺灣警備區的海警就不用捕魚。”
趙昊耐心聽他們吐槽完了,方笑道:“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戰艦就應該戰艦的樣子。打漁,那應該是漁業公司的漁船該乾的事兒。”
“你說說,爲什麼總督府麼不設立漁業公司呢?”趙昊說著點名唐保祿道:“是缺那幾條船,還是缺漁民啊?”
“嘿嘿,都不缺。”唐保祿趕擱下吃了一半的大蟹鉗,一臉苦笑道:“但是南洋海盜太多了,這幾年尤其猖獗,我們的漁船出海太危險了。稍不留神就被海盜抓住,向市裡索要贖金。我們也是不堪其擾,爲了漁民的安全,才請海警兄弟們幫忙的。”
“我這又不知該怎麼接話了。”趙昊笑著對警員們嘆氣,引來衆人一陣輕笑。
“是我們沒把海盜打幹淨,漁民不敢出海啊。”金科趕反省道。
“哎,沒必要自責。”趙昊笑著擺擺手道:“南洋的匪太嚴重了,我知道你們也盡力了。”
“其實前幾年眼看著海面上已經乾淨了。”分隊長鬱悶道:“不知怎麼搞的,這兩年又冒出大批的海盜,真是要命。”
“這次冒出來的海盜,是有原因的。”趙昊笑著安衆人道:“我這回來,就是爲了解決這件事。等到從子上解決了問題,你們肅清海盜就指日可待了。”
說著他拍了拍一旁的警員,笑道:“等到把南洋海盜消滅了,就可以讓專門的漁船打漁了,你們也就解放了。”
“總司令,你說我們除了打海盜,什麼時候也能像前輩那樣,跟紅鬼子真刀真槍拼一場啊?”有個警員忽然問道:“海盜見了我們就跑,跑不掉就投降,從來不敢反抗,一點意思都沒有。”
“是啊,總司令,我們還沒正經打過仗呢。”年輕的警員們被撓中了,紛紛嚷嚷起來。
這些萬曆年間伍的海警將士,大都沒經歷過當年與葡萄牙人的海戰,甚至參與復呂宋的都不多。整天聽老兵和上司們吹噓,自然心難耐。
趙昊聞言大笑道:“好好好,勇於求戰,神可嘉。”
然後他笑容一斂,正道:“那你們更得集中力,加倍努力的訓練了。說不定明天戰爭就打響呢。到時候首戰用你,敢保證必勝嗎?”
“總司令,西班牙人真的會來嗎?”食堂中的兵們全都看向趙昊,就連那些資深的警士和警們,也都支愣起了耳朵,唯恐掉一個字。
所有兵都知道,呂宋戰區爲什麼不像耽羅、臺灣那樣警備區?因爲這裡是要準備大打仗的啊!
那麼對手是誰?所有人也知道,是西班牙人!
然而他們從萬曆二年等到萬曆七年,等了整整五年,卻仍然沒等到紅鬼的戰艦……
兵們早就等的眼穿,恨不得直接殺去大洋彼岸了。
“當然會來了!”只聽他們的總司令斬釘截鐵道:“西班牙帝國如日中天,上上下下不可一世,卻在我們手下吃了敗仗,丟了他們經略亞洲的橋頭堡——呂宋!他們能咽的下這口氣?不可能的!”
“從他們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就開始準備組織遠征,向我們復仇了。要不是林燒了他們的前進基地,西班牙人幾年前就殺來了!”說著他加重語氣道:
“但那也是三年前的事兒了。這三年裡,他們可是一時一刻都沒浪費!現在,他們已經再次準備好了!據收集到的報,總參謀局研判,最早今年下半年,最遲明年,西班牙人會對我們發起一場更大規模的侵。到時候,整個呂宋都要變戰場,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滿室皆靜,氣氛登時不一樣了。
趙昊站起來,端起酒杯。
兵們見狀,也趕齊刷刷起,端起了酒杯。
“我們的大業敗在此一舉,還請諸位恪盡職守,爲迫在眉睫的大戰全力以赴!”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兵們整齊的吶喊,聲震夜空。
“乾杯!”
“乾杯!!!”
~~
次日一早,趙昊在金科、唐保祿,還有那個誰的陪同下,離開基地,騎馬進了山區。
他這次不敢再坐車了……
隊伍沿著曲折的山道行了大半天。好在山中景優,衆人一邊欣賞山景,一邊高談闊論,倒也不覺枯燥難捱。
黃昏時分,衆人眼前忽然豁然開朗,一座羣鬆環抱、花團錦簇的山頂之城出現了。
但比起這山頂之城的景,最先引起人們驚歎的,是這裡出奇的涼爽。
市現在大概三十五六度,這裡卻只有二十二三度的樣子。
昨天還要在高溫下煎熬,現在卻一下子回到了春天。
小風一吹,還冷得人寒直豎呢。
“真是個避暑勝地啊!”馬姐姐趕給趙昊加了件披風,自己也過上了條毯子。
“這就是碧瑤了。”趙昊笑道:“看,像不像雲霧繚繞的瑤池仙境?”
他指了指遠,一簇簇紅綠相間的屋宇房舍,掩映於繁蔭之中。山壑架橋,旁是扶欄,樹木丘壑,都經過人工心佈置,井井有條。
正門一塊銅匾上,寫著長長一行字:
‘呂宋第一軍民療養院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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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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