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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禁止物種歧視》37.一滴都沒有了

片刻後,擡起頭,出每人僅有一粒的回靈丹:“記著,等會兒靈力用完後馬上吃這個,我們可能要煉製很久才能把四品藥材給煉化。”

蘇意致有點心疼:“這可是四品靈藥,要是又煉渣了不是很可惜?”

啓南風拍了拍他的肩膀,企圖傳播富二代的闊綽價值觀:“怕什麼?我們可是挖了一整叢,這爐失敗了再來下一爐!”

貧窮的蘇意致:“……還是很心疼。”

然而再心疼,他也沒產生過放棄的念頭。

所謂:“順爲凡,逆爲仙,只在中間顛倒顛。”

丹修之道,行的本就是逆天之路,修殘補缺,救死還生,一路其實都在同天做鬥爭,化不可能爲可能。

越階煉丹又怎麼樣?他們可是三個人呢!

蘇意致抿著脣,直了膛,與他同樣的還有啓南風。

即便是懶散俞悠這會兒也微微坐直了些,然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那一株幽藍花……

“哦,糟糕,忘記讓狂浪生拿臉擋投影石了。”俞悠語氣毫無起伏地這樣說了一句,聽不出半點真心後悔。

然後便毫不猶豫從那叢幽藍花中扯出一株,利落地理好後,丟煉丹爐。

場外早在幽藍花被拿出來的那一瞬間就炸開了。

最先站起來的是靈藥谷的長老,他聲音都在抖:“爲什麼靈藥在東境的手上!他們到底怎麼做到的!”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爲所有人都很迷

馬長老暗暗地袍角聲好,而後眼睛賊溜一轉,低聲音故作神道:“其實我們丹鼎宗也有一門特殊的功法,能夠用來尋找靈藥……”

說著他踩了一腳牛長老,後者吸了口氣,著頭皮配合:“確實,不然去年爲何我們派的曲清妙尋到了五品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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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他長老都來不及思考這句話的真假,便被畫面中那三個丹修的作嚇傻了。

悠把幽藍花丟進丹爐了!

全場醫修震怒,連丹鼎宗的兩個都不例外。

“瘋了!花跟葉子都丟進去了,嘶,他們要煉四品虛靈丹!”

“一個築基期兩個煉氣期……不好好去煉他們的二品靈丹,反而妄想煉四品靈丹,他們的腦子都被異給吃了嗎,暴殄天啊!”

“剛剛都失敗那麼多次了,這次居然還敢拿四品靈藥練手?!拿來讓我煉還差不多!”

這裡面還數馬長老罵得最大聲:“俞悠你這個敗家小崽種,你把老子的十萬靈石給我撈出來!”

……

蹲在樹梢上的解說員們將這羣元嬰長老的怒吼傳播到了四境的每個角落。

現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丹鼎宗的那三個丹修瘋了。

場外那些人現在震驚什麼樣,是吵嚷還是怒罵,裡面的人都聽不到了。

悠三人連人帶丹爐都搬進墳坑裡閉關了。

靈力匯聚在一起,似線般纏繞著探丹爐,裡面已經被幽藍花的靈力充斥滿了。

最先開始行的是啓南風,代表他的綠靈力靈活地侵其中一片幽藍葉,慢慢地開始煉化。

在他將葉片煉化到一半,靈力不濟的時候,早就等候在邊上的蘇意致瞬間接手,給他以恢復靈力的時間。

第三個是俞悠,待的靈力也開始消退的時候,已經休息完畢的啓南風立刻小心翼翼地接手煉化工作。

三人好似老僧定坐著,口中都含著那粒僅有的回靈丹。

那尊丹爐中映出的靈力微時而淺綠時而金紅,將三張還帶著稚氣的臉映得明明晦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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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來往的東境修士們不知道他們在煉什麼丹,但是進出地時都放輕了靜。

這一煉,便是足足五日。

“啊,下雨了。”剛隨著小隊獵殺靈歸來的狂浪生手一,才發現臉上的溼潤是冰涼的雨水,而非這些日子以來變得悉的異水。

天幕層層雲堆疊,將殘餘的天,直教它丁點兒也不出來,白日晌午竟像是夜的前奏。

數道亮眼的劍劃破這片暗沉,幾片不再雪白的角飛揚,與雨水同時落在了狂浪生的眼前。

爲首的是姜淵,他的口沾染了異的暗沉漬,像深深淺淺的紅梅,這段時日的頻繁殺戮讓他的氣質越發森冷,開口便是簡單的一句:“東邊斬殺一淨。”

方纔和狂浪生一同歸來的俞長安正著劍,聞言便也跟了一句:“西邊異盡數伏誅。”

語罷,他稍顯遲疑道:“所以這方圓數百里,只剩下那隻金丹期異了?”

金丹期的異自帶威懾力,往往都是自己盤踞著一大片領域,先前東境諸修都避開了它的方向去對付其他異,眼下也只剩下它了。

說起金丹期異,即便是姜淵也很是不甘心。

劍修的心需要跟劍一樣一往無前無所畏懼,但是今日他們明明有斬殺異的可能卻選擇逃避,日後難免會在劍心蒙上一層影。

可是……

姜淵晦地看了眼俞長安,若是讓尊師子被異傷到,即使師父不遷怒下來,他亦是無回返山門。

俞長安跟自家師兄相這麼久,當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很無奈,只是眼下這麼多人不好明說,於是便折中提議:“不若我們現在表決一番,贊圍殺異者向前一步,看看究竟是迎難而上還是知難而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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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萬萬沒想到,東境的人都是野心家。

不管是劍修還是盾修,除了姜淵以外,都往前走了一步。

狂浪生還誇張地往前走了三大步,就差踏進前方的山溪裡了。

姜淵:“……”

他面向那羣盾修“不是吧兄弟你怎麼慫了”的挑釁表,面無表地也往前走了一步。

狂浪生數了數人數:“一二三……不對,我們還忘了三個人啊!”

“俞師妹他們還沒表決呢!他們丹修都不能打,怕是不願意去幹那隻金丹期異啊!”

“幹,爲什麼不幹?”

一道虛浮的聲音從土坑的方向傳來,三個枯瘦影艱難地爬出來,每個人都是蓬頭垢面的狀態,臉更是灰敗得同死人一般。

狂浪生被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扶住這三:“俞師妹?你們這是怎麼了!”

“還好,就是一滴都沒有了。”俞悠像只鹹魚一樣躺地上,雙目無神地任由雨水澆臉。

“?”姜淵聽到這句話,目略複雜地打量著跟啓南風和蘇意致。

還是張師姐先反應過來,衝上來在俞悠的脈門上一按,總算鬆了口氣:“靈力耗盡,的確是一滴都沒有了。”

邊上的啓南風跟蘇意致已經徹底昏睡過去了。

不過依然不解:“你們這些日子究竟在煉什麼丹,爲何耗費五日之久?”

悠的頭痛得像是隨時要炸掉了。

煉化四品靈藥耗費的靈力巨大,蘇意致跟啓南風在最後的煉化丹那一步就陷半昏迷狀態了,只有他們兩靈力還頑強地留存著,竭力推助著俞悠最後那點靈力去煉化丹藥。

三人靈力耗盡,最後連丹都沒

巍巍地出藥匣,不過太累了,只叮囑了一句“拿好”後,便一頭扎倒了。

三個丹修都在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睡一團。

張師姐明白這是三名丹修拼了命煉出來的東西,雖不解是何靈丹,卻還是小心翼翼接過來。

不過想來三位丹修心之作定不凡,本著要震撼外人的心理,張師姐特意待狂浪生把投影石拿來,給了個特寫。

藥匣被打開了。

萬衆矚目之下,東境整個畫面瞬間被那一坨不型的黑不明充斥滿了。

“……”

張師姐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作飛快地關閉了匣子。

糟糕,是不是讓東境丟人了!

然而場外的人不是瞎子,他們全看到了那坨一閃而過的玩意兒。

即便是梅長老這個外行人也能識別出來,匣中的東西絕對稱不上靈丹。

眸中浮出些可惜:“果然還是失敗了嗎?”

靈藥谷和回春門的長老看清匣中那之後,出果然如此的表

前者冷笑了一聲:“果然是浪費了一株好藥材。”

後者則是唏噓著搖頭:“因爲幽藍花過於稀有,所以即便是在下也不曾親手煉製過。不過我曾有幸見過虛靈丹的品,它會顯現出若有似無的幽藍澤,如同暗夜星點,故名虛靈丹。這三個孩子很有勇氣,但是很可惜,此一看就是失敗品。”

北境長老更是冷笑著擡高了聲音,好似刻意說給牛馬兩位長老聽一般:“呵,不瞞諸位道友,我懸壺派弟子蘇飛白五日前誅殺那隻金丹異,靠的便是他親手煉製的三品迷魂丹,以築基期實力煉製了三品丹藥,僅他一人可辦到!”

牛長老跟馬長老面凝重,沒有一人搭理他。

他們現在如臨大敵,眉頭死鎖。

他們如今只能通過投影石傳出的畫面看,並不能切藥效,自然也不好判斷此丹敗。

“如果是其他人煉製的,長這樣一定是失敗了。”牛長老嘆口氣如是說道。

馬長老了然,他皮笑不笑,惻惻道:“但這是俞悠那小崽子煉的。”

“……也是,煉的所有丹都長得像失敗品。”

兩個長老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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