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援護著流砂的四名步戰騎士已散向兩翼,迎戰擺了兇暴野豬的敵人。現在李察後,扶著他的就只是流砂。
李察還來不及說聲謝謝,對面三名戰士就向著他們衝了過來!或許是發現李察和流砂都是法職者,而其餘步戰騎士暫時都被纏住,這三名戰士竟筆直地全速衝來。而此時步戰騎士們一時擺不掉數倍於己的敵人,轉眼間就有更多的戰士越過他們,撲向李察。
李察稍稍聚了一下魔力,立刻放棄,殘餘的魔力已經連一個火球都發不出來。而戰士們已近到衝鋒的距離,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瞳孔中翻滾的猙獰紅霧。
生死之間,李察臉上忽然涌上一抹異樣的鮮紅,頭髮飄飛,一步邁出,斜衝而上,合撞進中央一名戰士的懷中!這是強橫而紮實的撞,轟然一聲悶響,那名戰士即刻退出兩步,一口鮮已滿滿噴了李察一。
在脈能力‘發’的作用下,李察瞬間的力量已經不下於十級戰士,而他的對手不過是五級戰士,全力對撞下立刻重傷。
李察則已順勢摘下了戰士手中的砍刀,頭頂驟然浮現一深黃的圓月,琥珀的月力以驚人的流速貫注全。而後他平持砍刀,原地旋,同爲琥珀的刀無聲無息地劃出一步圓環,從越過他左右正向流砂撲去的戰士上掠過!
這是靈劍.命運之環。
那兩名戰士依然在全速衝刺著,起初兩步仍不見異樣,就在他們的刀鋒行將刺到流砂時,忽然腳下踉蹌,再也站不穩,分向兩邊栽去。琥珀環切過之,手臂已離,肋下更是多了深不見底的切口!
兩名戰士驚恐之極地嚎起來,拼命想要按住上的傷口,可是和臟碎塊瘋了一樣從那傷口中涌出,本不是一隻手能夠攔住的。劇烈的掙扎更讓如泉水噴出,他們的聲很快就變得微弱,然後消失。
第二絃的琥珀之月悄然去,李察手中的長刀則不見點。他持刀靜立,刀鋒點地,淡然看著就站在幾米外的敵人。那幾名戰士儘管人數上佔據了絕對優勢,一時卻無一人敢於踏前一步!
李察看了看手裡的砍刀,忽然浮現一個麗而殘酷的微笑,說:“這東西似乎有些過於鋒利了。”
戰士們的臉立刻變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任何人,哪怕是老兵,在面對一個可以瞬殺自己,並且以鮮和折磨爲樂的殺人狂時,大都會心生畏懼。
然而這時他們後的樹林中忽然響起噼噼啪啪的裂聲,隨後林中煙塵大起,不斷有樹木倒下,似乎有什麼巨一路衝來,聲勢比剛纔那幾頭兇暴野豬還要大得多!突然,兩個手從樹林中飛了出來,然後重重栽在地上,一不,四肢扭曲奇怪的角度。從飛空的勢頭來看,他們明顯不是自願出現的。
樹林最外圍的幾棵小樹轟然倒下,兩頭食人魔咆哮著從飛揚的殘枝敗葉和塵土中衝出。他們每人手中都抱著一折斷的大樹幹,本不理會對面的敵人是什麼職業,準備作些什麼,只要夠上攻擊範圍,就是一樹幹當頭砸下!奔得起,他們連地上的灌木叢也一腳踢開,眼見一棵棵倒黴的植鬚盡起,在空中飛舞。迎面撲來的箭雨因此停頓下來,手的視線裡一團,不要說瞄準目標,即便胡發出去,多半會撞到樹枝葉片上。
兩頭食人魔上都了幾支箭,然而厚的皮和厚實的脂肪就是天然的盔甲,這點小傷本沒能影響他們的行。他們既不觀察周圍環境,也沒有隊伍配合的概念,就這樣直接衝進殘餘戰士的陣線,樹幹一掄,就有兩三名戰士被轟飛,阿克蒙德家的一名步戰騎士正在那裡纏戰,若不是躲得快,差點被一起飛。兩頭食人魔正是提拉米蘇和三分,可是自稱法師的提拉米蘇卻同樣生猛地著樹幹,本沒有半分法師模樣。
而在另一側,剛德也咆哮著衝了出來。他上又添了幾新傷,不過從手中那樹幹上染的鮮看,他的敵人早已變。在剛德龐大的後,水花則如幽靈般行走著,一雙赤足無論踏在草地還是枯枝上,都沒有毫聲音。手中的‘永眠指引者’斜指地面,刀鋒上滴不沾,卻無需懷疑它的戰果。
這下四方合圍,高約爵士手下倖存的最後十幾名戰士瞬間就被砍倒,只留下幾個重傷的活口。
而李察依然筆直站著,拄刀於地,甚至臉上的微笑都沒變過。流砂悄悄走來,手在李察背上一拍,輕聲說:“喂!已經沒敵人了!”
沒想到李察應手而倒,流砂大吃一驚,急忙手去扶,卻託不住他沉甸甸的。眼看著要被一起帶倒時,面前白影一閃,水花已出現在右側,和一起扶住了李察。原來李察魔力支後,又使用脈能力發,接下來強行催靈劍,早已是強弩之末。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就已接近失去意識,只是憑藉堅韌的意志強撐住不倒,以震懾敵人而已。
流砂和水花把李察平放在地上,流砂擡起手,準備再給李察一個神活力。不過手剛擡起來,卻被李察握住了,他看著流砂有些錯愕的眼神,虛弱地說:“有很多人傷,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別在我上浪費神力。”
流砂深深看了李察一眼,沒有堅持,而是站了起來,走向傷的人。這一次施放的都是治療微傷。如果不是很嚴重的傷勢,在神的作用下都可以在兩三天痊癒。
李察靠在水花懷裡,息卻越來越是劇烈,魔力支後的覺比預想的還要難,他只想睡去,卻知道這時候絕不能失去意識,否則魔力有可能會到損傷。於是掙扎著問:“有什麼提神的東西嗎?”
“酒!”提拉米蘇說。
“烈酒!”三分強調。
然後兩頭食人魔一起轉向剛德,直直地盯住他。
剛德狐疑地看了看兩個食人魔,終於在布條捲的腰帶裡翻了翻,再翻了翻,然後出一個小小的銀壺,遞給了水花。水花打開壺,一濃冽的酒香撲面而來。仔細地嗅了嗅,又出舌頭了,才把銀壺放到李察的邊,喂他喝了一大口。
剛德立刻憤怒地吼了起來:“喂!水花小妞!你過分了啊,那可是我本來準備自己喝的酒!你覺得我會給自己下毒嗎?”
水花冷冷地看了剛德一眼,以生的語氣說:“難說!”
“水花!!”剛德咆哮起來,握了手中的樹幹。
水花面無表地看著他,雪白纖長的右手則搭上了邊的‘永眠指引者’。剛德臉變幻,目來回在自己手中的樹幹和‘永眠指引者’之間遊走,最後終於充滿無奈的怒吼:“有本事你別用那把刀!”
水花則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