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道芒立刻讓整個角鬥場爲之震驚!所有高等級的戰職者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是法師和神職者!而且單看兩道神聖輝短得幾乎可以忽略的施法間隔,就知道這位神職者至是一位神!
在法羅位面,一位神,哪怕只是十二級的神,其在社會中的地位和在戰鬥中的意義也是數倍於十四級的雷錘。而一位同級法師,甚至比神的地位還要高。
襲擊者也被嚇得愣了一下,然後纔想起來剛纔的一擊還不足以致命。在被流砂及時加持了強效治療後,好好休養的話,甚至可能連戰鬥力都不會影響。他揚起手臂,準備再次投出擲矛,然而剛剛些許的遲疑已經讓他永遠地失去了機會。
角鬥場出現了凌厲的嘯聲,剛德用力一揮,他的大斧就飛旋呼嘯而去,嚓的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撕裂聲,已將襲擊者斜著切了兩片!巨斧斧刃波及範圍,還有三名觀衆也被斬殺。巨斧最終深深斬巖石砌的看臺,整個斧刃都沒巖石,這才停下,而斧柄卻還在嗡嗡震著。
李察忽然轉頭看著霍文,問:“誰的人?”
霍文本來還想要按照習慣拖延周旋一下,但是看到李察那極富魅力的微笑,卻忽然象被澆了一盆冷水,差點從椅子裡跳了起來。
“馬克的!”霍文以最快的速度回答。
李察點了點頭,揮手間一顆火球已了出去,直指馬克所在包廂。一時之間,整個角鬥場都爲之大!
“又是一個魔法師!”
“天哪,快跑,是火球!”
半封閉空間,火球的威力會相應提升,雖然對高級戰士威脅不大,但是對於普通點的人來說卻有致命危險。
在火映下,鐮馬克的臉已然扭曲,隨後奔涌的火浪就將他吞沒,然後填滿了包廂每一空隙,還散溢了不火焰出來。包廂中只聽到馬克的一聲痛吼,然後轟的一聲,後部牆壁破開了一個直通外面的大,然後前半截看臺從牆上落,轟然砸下方混的人羣中。
李察哼了一聲,緩緩坐下,說:“跑得倒是夠快。”
剛德已經帶著兩個步戰騎士跳角鬥場,把傷的同伴扶起,重新躍回李察所在的包廂,立刻開始理傷勢。被先後兩個魔法師和一個神所震懾,角鬥場護衛們誰都沒敢上前干涉剛德的行。
底層已經一團,人們你推我爭相向出口跑去,驚呼和織在一起。而二層看臺則非常安靜,除了馬克的人都跑了個乾淨之外,胡利、卡隆還有霍文都安然坐著,盯著李察,只是他們的目中都悄然多了些許的不安與驚畏。李察所展示出的力量還不是全部,卻已讓他們覺到沉重的力。
李察取出雪白的方巾,開始拭自己的手,似乎要將火球散發出來的灰燼淨。其實火球是魔法力量產生的火焰,本沒有任何灰燼可言。看到了李察的舉,石營地三個勢力的領頭者都微微變了臉。這正是流砂教給李察的策略之一,通過標誌的作,可以極大地強化在對方心目中的印象,並且通過暗示的方式告知對方自己此刻的心。
李察一邊清理著自己的手,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說:“霍文先生,您很聰明,而我喜歡聰明人。或許我們今後可以嘗試著在一些事上合作一下。”
“非常期待!”霍文說。
這時角鬥場主持的矮人衝進了李察的包廂,扯開大嗓門,剛吼了一句“您砸爛了角鬥場的包廂!”下半句話就被李察拋過來的十枚金幣給堵了回去。
手忙腳地把所有金幣都接在手中後,矮人用力了自己的眼睛,反覆清點了兩遍金幣的數目,然後小心翼翼地說:“大人,還死了兩名守衛,他們都是石部落中最銳、最勇敢、最忠誠還有最英俊的半人勇士……”
嘩的一聲,李察又扔過來二十枚金幣,然後淡淡地問:“夠了嗎?”
“夠了夠了!太多了!”矮人一邊忙地接著金幣,一邊說。
李察的椅子轉了一週,轉而面對著矮人,說:“是嗎,夠了就好!那麼在你的角鬥場裡,鐮馬克的人襲我的戰士,這筆帳要怎麼算?”
矮人一驚,眼睛快速轉了幾下,陪笑著說:“您看,這個角鬥場中因爲您的緣故也死了不人,我的建議是可以就這樣算了。”
李察眼睛本不擡一下,淡淡地說:“算了?你的意思是說我最銳的鬥士就和這些沒什麼戰鬥力的廢一個價嗎?好象在石部落中不是這麼計算的吧!而且,石角鬥場的規矩就是戰敗方可以隨意襲獲勝者?這就是半人的信譽?”
矮人一驚,沒想到李察對染之地的價值規則這麼瞭解,而最後一句話更是若有所指的深意,於是笑得更加諂:“您真是睿智。那些普通人當然抵不了您的損失,但是您可以由此獲得石部落的善意。在小人看來,這點要遠遠比幾枚金幣更加重要。至於那些卑鄙的傢伙,他們應該到譴責,到責罰!”
看到傷的步戰騎士傷勢已經得到理,李察站了起來,說:“責罰……好,那我就相信石部落的善意,我們走。”
等李察完全走遠後,霍文、卡隆和胡利才互相看看,用眼神換了些什麼,然後離去。
回到居住的旅店,李察立刻換上了可以迅捷行的裝束,快速下達一連串命令。片刻之後,十幾匹戰馬從旅店中蜂擁而出,向著黑暗中奔騰而去。在戰馬兩側,十幾頭風牙以不遜於戰馬的速度飛奔著,在關卡一戰裡沒有用武之地的流砂順手給它們扔了個活力,效果相當不錯,經過大半天的休整,它們的風刃能力已經重新恢復。
在騎隊的最前方,李察邊的騎士赫然是大個子山姆。此刻他的手正指向前方,那裡是馬克老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