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舉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安爭進門之後他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往裡面走。
“安爭,你應該知道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蘇舉一邊走一邊說道:“眼看著就到秋大典了,日子已經定下來就在後天。而武院倒下去連一天都用不了,事實上不只是言蓄,只怕武院裡能沒事的教習連三五個都剩不下。到時候武院本就沒有資格參與秋大典,你這樣固執其實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安爭站住,回頭問:“能不能告訴我聶擎怎麼給你的答覆?”
蘇舉楞了一下:“他說......死爲武院鬼。”
安爭道:“我這個人不夠耿直,也不夠堅持,說到對一件事的熱或者用忠誠來形容,或許永遠也比不上聶擎。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線,秋大典可以不參加,我個人的功名利祿可以不要,讓我棄了武院也可以,但假如其他學院......抱歉,我還做不到。”
蘇舉道:“你應該知道,其實說到資源,武院是沒辦法和大鼎學院相比的,甚至沒有辦法和太上道場相比。和你過手的丁婉秋在太上道場論真正的實力可能排不進前三,但爲了獎勵他,太上道場尚且不惜一顆金品丹藥。而武院呢?你在這一界武院招收的弟子之中算是翹楚,可武院給了你什麼獎勵?”
“我不需要給你什麼特別天花墜的承諾,你應該相信大鼎學院的實力。大鼎學院可以專門爲你量定製你的修行方式,可以有專門的教習來負責你一個人。如果你對丹藥,法,功法有什麼需求,大鼎學院也會不餘力的幫你尋找。”
蘇舉道:“我可以這樣說,你是大鼎學院十分看重的人。而大鼎學院背後是誰,這已經不是什麼。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急著拒絕,讓太后看重一個人並不容易。”
安爭笑了笑:“我還以爲,太后更想殺了我。”
蘇舉道:“那你就真的低估了太后的容人之量......太后也是求賢若。你平日裡和兵部尚書陳在言的關係似乎頗爲親近,這件事爲什麼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牽扯到你?還不是因爲太后下了旨意,希你能進大鼎學院,爲太后效力。”
安爭道:“陳大人的事還有定論。”
蘇舉搖頭:“大將軍蘇縱帶著他通敵賣國的證據從東疆前線上回來,那是鐵證,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重是好事,我也喜歡重的年輕人,這說明你有著不錯的品質。可是若不能分清楚自己和別人,那就是蠢。”
安爭抱拳:“多謝蘇先生來,容我考慮一下。”
蘇舉見安爭的態度有所緩和,也不想的太:“那好,我明日再來,畢竟後天就是秋大典開幕。”
安爭點了點頭:“那就不送你了,再會。”
蘇舉抱拳,然後轉離開。
安爭才進門就被杜瘦瘦他們圍住,幾個人臉上都有些難看。
杜瘦瘦拉著安爭的胳膊問:“剛纔那個人是大鼎學院的人?他已經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了。安爭你打算怎麼辦?”
安爭道:“先不說這件事,我得把陳在言大人的事想辦法理清楚。”
杜瘦瘦道:“我也不相信陳大人會通敵賣國。”
他們正說著話,一便的王開泰從大門外快步走進來。安爭看到王開泰來了,連忙迎過去。兩個人進了書房,杜瘦瘦他們也都跟了進來。
王開泰道:“來找你是想讓你自己做好準備,估計著我也自難保了。聽聞太后那邊的人已經準備在明日早朝上對我下手,這件事擋都擋不住。日後沒有我,你們都要保護好自己。現在太后那邊就是想把兵部的人全都除掉,縱然因爲方知己大將軍的緣故他們暫時不敢方道直,可他也是獨木難支。”
安爭皺眉:“這件事太蹊蹺了,陳大人是斷然不會通敵的。”
王開泰道:“誰不知道陳大人不可能通敵,但那證據和證人都是從幽國方面來的,現在證人證據又都在錦繡宮,咱們本沒辦法。”
安爭道:“我在想......會不會是幽人的詭計?”
王開泰臉一變:“你的意思是......因爲咱們的攻勢太猛,幽國連戰連敗,而且又被渤海國的軍隊在另一邊鉗制了大量的兵力,所以才用了這樣一招?”
安爭點了點頭:“我只是這樣推測,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所謂的那個幽國的證人。而且,既然說是鐵證,那麼就不可能只有幽國那邊的證人,還會有陳大人邊的人作爲證人。陳大人被陷害,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他邊那個人的證詞。”
王開泰怒道:“哪裡是什麼邊人,是兵部侍郎馬子微。”
安爭一驚:“怎麼會是他?”
王開泰道:“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因爲四方會館的事,他就想殺你。當時我們想著,他也是爲了兵部的安全考慮沒有在意。現在才醒悟過來,馬子微一直以來都是太后放在兵部的眼線,大家都被他騙了。只不過四方會館那次咱們作太快,而且因爲消息有所泄,所以提高了警覺,一點證據都沒給馬子微留下,不然那次兵部就會遭重創。”
安爭問:“你怎麼知道是他的?”
王開泰冷笑:“陳大人才剛剛被抓起來,馬子微就迫不急的跑去兵部要主事了......是他自己太心急,不然我和方道直也猜不出來是他。陳大人通敵,爲侍郎的他居然安然無恙,而且消息一傳出來他就馬不停蹄的到了兵部接管權力......不是他還能是誰。”
安爭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他算一個,但我懷疑陳大人邊人也會有太后那邊的眼線。不過不管是幽國的人還是陳大人邊的人,都會被錦繡宮嚴保護起來,咱們不好下手。唯一好下手的就是這個馬子微了......”
王開泰道:“對!馬子微到現在也沒有出馬腳,就是想迷別人的。將來他升爲兵部尚書,到時候就連燕王可能都不會懷疑他是太后那邊的人。所以太后不可能讓馬子微也進錦繡宮躲起來,這個人是突破口。”
安爭道:“我來想辦法。”
王開泰道:“我還要立刻回去,能救幾個人就救幾個人。若是今天晚上他們不來抓我,我還能幫你......”
他忽然眼神一亮:“我知道怎麼幫你了......回去之後,我會做出準備逃跑的假象。以我的實力,他們想把我抓住也難。到時候我爲你牽制住一批太后那邊的高手,你想辦法從馬子微上找到陳大人無罪的證據。”
安爭道:“可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會說你是畏罪潛逃?到時候想翻只怕都難了。”
王開泰看著安爭鄭重的說道:“誰都知道我是寒門出,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也是在戰場上靠積累軍功打下來的。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在意我自己的名聲,在意我的前程。我當然也知道自己這一逃,只怕這一切都將化作浮雲......可我還是一個軍人,一個大燕的軍人。“
“我唯一希的,就是我不要揹負著罪名而死。我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這一切,因爲這都是我拿自己的命換來的。但我更這個國家......這個千瘡百孔,憂外患的國家。若我死能挽救這個國家,就算是揹負罪名而死也值了。”
他拍了拍安爭的肩膀:“你才十五歲吧,這擔子落在你的肩膀上了,太沉重。”
安爭搖頭:“將軍肩膀上的擔子才沉重。”
王開泰忽然笑起來:“不要這麼傷,萬一咱們就了呢。到時候你這個年郎力挽狂瀾,我豈不是坐其?”
說完之後,他轉大步而行。
等王開泰走了之後,安爭看向杜瘦瘦他們:“小流兒,小葉子,你們兩個組織一下,所有人連夜都疏散出去,想辦法和鍾九歌聯繫,讓他把你們用車馬行送出城。”
曲流兮和古千葉同時搖頭:“不走。”
安爭道:“不走不行,我知道你們不放心我,可這天啓宗裡還有幾百條人命。這樣,你們把人安全送出城之後再回來。”
古千葉道:“我就不走。”
曲流兮沉默了一會兒:“我走,所有人我都會想辦法送出城的。可是安爭你記住,你若走了,我陪你。”
說完之後,曲流兮也快步離去。
跑出去幾步之後忽然又站住,回頭看向安爭:“或許是要別離,我不想帶著憾走......安爭,我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一扭頭跑了。
古千葉楞了一下,咬了咬牙:“沒有我可怎麼行,安爭你記住,你要活著。”
古千葉追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杜瘦瘦和安爭兩個人。
杜瘦瘦嘿嘿笑了笑:“有些嫉妒啊......們倆顯然都喜歡你,只是小葉子不願意傷害小流兒。你說我比你高比你帥,怎麼就都喜歡你呢。”
安爭了發酸的眼睛:“因爲你太出類拔萃了。”
杜瘦瘦哈哈大笑:“走吧,送死這條路上,還是得我陪著你。”
安爭點了點頭:“我沒讓你走,就是想讓你陪我送死。”
杜瘦瘦一把摟住安爭的肩膀:“所以說,男之什麼的最麻煩了,還是男男之間的比較直接!”
安爭一撇:“這話怎麼這麼彆扭。”
杜瘦瘦道:“彆扭個屁啊,老子又不喜歡你。老子喜歡的是看起來稍稍滿些,長得些的婦類型的。腰要細,但是屁呢就要大一些,圓一些。我娘告訴過我,屁大的孩子能生養......不過就我個人的品味來說,我喜歡大一些的......”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杜瘦瘦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說我要是就這麼死了虧不虧?我還沒過人呢。”
安爭:“虧!”
杜瘦瘦使勁兒一拍安爭的肩膀:“虧他媽的也得認啊,誰老子是你安爭的兄弟。不過如果這次死不了的話,我真的找個人了......”
安爭道:“我幫你找!”
杜瘦瘦一撇:“算了吧,你那審我還真看不上。對了,你有計劃了嗎?”
安爭搖頭:“計劃個屁,等到計劃好天就亮了......先找到馬子微再說,一句話,幹他孃的。”
杜瘦瘦揮舞了一下拳頭:“那就幹他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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