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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門》第二百零六章 一拳生道

是誰在說話?

安爭迷茫了一下,然後就被眼前的絕境回到了現實之中。十幾個修爲境界比他都要高的須彌之境強者圍攻之下,他沒有用許眉黛留給的黯然劍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若是換做其他人,也不知道已經死了多次。那些刺客每一個都是殺人的好手,和那些修行宗門之中的須彌之境強者不同,這些刺客出手不是爲了取勝,修行也不是爲了追求什麼大道,他們的目的就是殺人。

所以同級別的修行者和這樣的殺手對決的話,十之七八會被幹掉。因爲尋常的修行者不會去殺那麼多人來鍛鍊自己殺人的手段,可是這些殺手則不同,他們平日裡的修行也是爲了殺人。他們比絕大部分修行者更瞭解人,比絕大部分修行者都更冷酷無

這些人,是蘇太后的死士。

每一個上位者,哪怕對家人都十分嚴苛,但總是對自己養著的死士給予最厚的報酬。因爲只有這樣,在關鍵的時候死士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蘇太后不管爲人如何,比更多人都懂得如何培養如何利用這些死士。就如同剛纔第一批衝上南門城樓的那些死士,他們的下場可能早就已經註定,就算沐長煙只是個傀儡,可邊依然高手如雲。

那些死士爲了把沐長煙的護衛吸引力都引過去,明知道去了就是死還是撲了過去,當然不僅僅是因爲蘇太后給他們厚的報酬,還因爲他們的某種命脈掌握在蘇太后手裡,比如他們的家人。

此事圍攻安爭的十幾個殺手已經勝券在握,說實話,他們在出手之前也不相信安爭居然能堅持這麼久。

爲首的那個刺客眼神裡有些怒意:“快點結束,一會兒天極宮的侍衛就會反撲過來,上面代下來的事如果做不到的話,你我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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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殺手聽到命令,開始加進攻。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每個人都約約的聽到了一聲沉重的青銅巨門拖著地被力推開的聲音。有幾個人甚至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尋找那聲音的來源,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聲音是來自安爭的丹田氣海。

門開。

雖然只是又打開了那麼一分,可對於安爭在逆天印之中長達數年的積累來說,那將是一種多恐怖的力量?被那個乾借走的力量,如數回到了安爭。在這一刻,安爭右手手腕上的培珠手串華大盛!

此刻,那個安爭略微有些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修行也將近五年了,你居然連一種自己專屬的強大功法都沒有,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雜而不純,這個道理難道你到現在都不明白?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記憶之中的那些功法再神異,對你來說那都不是專屬於你的功法。那些功法雜七雜八,反而影響了你的專注......年輕人,修行的全部並不只是從前輩先人那裡繼承來所有東西,還有開創。懂得開創的人,纔是真正的強者。

聲音戛然而止,再也沒有出現。

可這些話,在安爭腦海裡卻如驚雷一樣。

是啊......何止是現在的安爭,前生升爲大羲明法司首座的時候,他所有的力量,也是從前輩那裡繼承來的。安爭忽然懂了,爲什麼自己前世在到了小天境巔峰之後就再也不能破境,那正是因爲自己缺一種開創的信心。心深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你是無法超越前賢的。可事實上,那些真正在歷史上留下了自己名字的絕世強者,哪個不是在開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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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我的道是什麼?”

安爭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暫時想不到,那就在一次一次的拼殺之中找到屬於我的道。”

他猛的一拳轟出去,看起來平凡無奇,就連三歲的孩子也能向前打出這一拳。可是這一拳帶出來的威勢,如此的駭人。安爭覺從自己拳風裡迸發而出的不是修爲之力,而是一條被囚了太久的怒龍!

狂暴的力量直接將距離他最近的一個須彌之境的刺客撕了碎片,這個刺客的境界明明在之前比安爭還要高些,可是當他意識到安爭這一拳他擋不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力量已經超越了須彌,而是達到了一種全新的高度......囚之境!

所謂囚,就是將自己的慾控制住,專心致志的去修行。那些真正的強者,在囚之境前基本上都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道。只有到了囚之境,心境徹底平和,囚所有慾之後,才能真正的發現自己應該去尋找的方向。

在這一刻,安爭覺自己明白了自己追求的是什麼。

那就是正氣。

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聶擎對他說話的那番話......若是人人爲鐵軍,則戰無不勝。若人人爲鐵人,則天下正氣。

這一拳,就轟出了安爭心中的正氣。

縱然那個刺客的實力很強,可他心中不定,不平,不明。他心之中所有的黑暗,全都在這種正氣下變得脆弱不堪。

刺客的影逐漸消失,然後完全被安爭的力量撕了碎片。不只是這個刺客一個人,在安爭面前的那些刺客就好像在烈日之下的暗影,在暴曬之下的冰雪一樣,迅速的笑容。強之中,那些人的逐漸變了黑影,而在絕對的明之中,黑影必將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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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只不過轉瞬之間,安爭的對手就是一半被他這一拳所殺。那是一種令人嚮往而又令人畏懼的明,所有的齷齪所有的骯髒在這明之下都沒有任何殘留的機會。

距離稍遠些的刺客見勢不好轉就跑,就連那個同樣達到了囚之境的刺客首領在這一刻都心生畏懼。他不明白安爭爲什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強大,強大到連他都沒有勇氣與安爭一戰。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們本就沒有做好準備,就算是做好了準備也擋不住這樣的力量。

的安爭直了子,頭髮在颶風之中狂舞,而他的眼神無比的明亮,那是因爲他逐漸看清了屬於自己的道!

他向前邁了一步,看起來那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步。可是對於那些刺客來說,這一步猶如越千里。本來他們以爲自己還有逃走的機會,可是安爭在這一步之後,已經徹底超越了他們,也錮了他們。他們連轉逃走的機會都沒了,此時此刻,彷彿天地之間只有安爭。

“拼了!”

一個刺客嘶吼了一聲,然後拼盡全力向前轟出一拳。那種覺,就放佛一隻螳螂擡起雙臂想要擋住碾過來的車

他的拳頭和安爭的力量接的一瞬間,他的手臂就開始融化。無法阻擋的融化,哪怕他立刻就想回手臂也無濟於事了。他的胳膊以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放佛變了水,然後又在瞬間被蒸發,什麼都沒有剩下。先是他的拳頭,然後是他的胳膊,他的肩膀,他的頭,他的整個軀,雪人一樣融化掉了。

“這......不可能!”

那刺客的首領仗著自己是囚之境的修爲,將全部的力量集中起來向後方向轟了一擊,可是這最強一擊好像砸進了大海里一樣,本就不力。大海還是大海,他的修爲之力縱然能掀起一陣波瀾,可波瀾之後,海水卻更加兇猛的衝了回來。

覺自己心口裡窒了一下,或許那就是死亡的覺。

剩下的幾個刺客的子也在逐漸消失,最可怕的是在這個消失的過程之中他們的神智還是清醒的。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一部分開始消失,卻無力阻止,這種恐懼是難以形容出來的。他們在臨死之前彷彿墜了最可怕的地獄,承著最嚴酷最兇殘的酷刑折磨。

“不要!”

一個人哀嚎了一聲,他看著自己的半邊子化作了碎片,然後消失不見。在這個過程之中,他甚至看到了他自己的臟暴了出來,還看到了依然在跳的心臟。

刺客的首領覺到了絕,他沒有想到一個年居然會釋放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你......到底是誰?!”

他朝著安爭嘶吼,臨死前的咆哮。

安爭卻變得越發平靜,頭髮從狂舞慢慢落了下來,眼神裡那種剛剛令人畏懼的兇殘也消失不見。他的上依然滿是跡和傷口,他的臉依然白的嚇人,可是這一刻的安爭,如同一個真真正正的審判者......沒錯,刺客首領的心深忽然生出這樣一個錯覺,安爭是一個審判者。

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刺客首領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之前做過的所有惡事。那些他認爲自己永遠也不會在意的惡事,彷彿都在腦海裡轉化了夜叉。不管大的小的,每想起一件事,他的腦海裡就多出來一個夜叉,而這些夜叉則將所有的懲罰送給了他自己。

“啊!”

刺客首領被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嚇得肝膽裂,他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抵擋不住安爭的力量了,那是因爲自己正在接審判。

可他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做惡這麼多年積累下的兇氣,讓他在最後的時刻選擇了同歸於盡。

“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們!”

刺客首領狂吼著,然後將所有的力量從丹田氣海之中提聚在雙手上。他迎著安爭的拳頭衝了過去,兩隻手裡向前推著的彷彿是一尊邪神。

“心生諸惡則比膽寒,你已經敗了。”

安爭的拳頭上忽然發出一陣刺眼的芒,他的拳頭變了一顆太,那種本就不是人的眼睛可以承的,那種力量也本不是任何邪惡可以阻擋的。黑暗在這一刻被徹底驅散,代表著明力量的太從天空之中轉移到了安爭的手裡,他手握明。

和邪神相撞。

邪神化作了灰燼,刺客首領消失不見。

安爭的面前一片空寂,只是一拳,十幾個須彌之境的強者再加上一個已經之境的強者全部被滅。

這就是安爭的道,這就是專屬於安爭的力量。

這一拳之後,安爭也彷彿被空了所有的力氣,他的雙,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他單手撐住地面,眼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從明的世界,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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