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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鋒》第一百零七章 你不是他

徐寒很是恍惚,恍惚得已有些分不清真實與虛幻。

而這一切的源都是源自於此刻這立在高臺下的一道著白影,那是一位與他生得一模一樣的年。但雖然容貌一致,但只要識徐寒之人卻都能一眼分出二人的區別。不同於徐寒的,那位立在臺下的白徐寒雖然面帶笑意,但渾上下卻都瀰漫著一令人心生寒意的冷氣息。

自來到這崑崙山巔後,這般那般的幻象便接連朝著徐寒席捲而來,他無法分清出現在他眼前的與他生得一模一樣的年究竟是如在那天柱前一般的幻象,還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如果他是真實存在的話,那他又是誰?

這些問題一腦的涌上了徐寒的腦海,他愈發的恍惚,爲此他不得不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方纔讓自己從這樣的恍惚中清醒了過來。然後他在第一時間便運集起了周的劍意,涌向他的雙眸,想要藉此看清眼前的白“徐寒”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所化。

但事實卻是無論他用盡何種手段,當他看向那時,白“徐寒”始終都是白“徐寒”,並未有任何改變,更無法讓徐寒看出他想要看見的底。

能產生這樣的況,于徐寒看來無非兩點,其一這白“徐寒”便是生得這幅模樣,其二幻化出這白“徐寒”之人的修爲高出徐寒數倍不止,故而徐寒無論如何也無法發現半分的破綻。但在這二者之間,徐寒更願意相信是後者,爲此他沉了沉眉頭看向那臺下之人,問道:“閣下是何人,爲何如此裝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徐寒”聞言淡淡一笑,他在臺下來回踱步,裡應道:“世人總以爲,我便是我,卻從未去想我爲何是我,更爲去想我究竟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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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以爲你便是你,以爲我便不是我,卻不曾想,或許你方纔不是你,而我方纔是我。”

這番話看似毫無道理,但若是細細咀嚼,卻又似乎暗藏玄機。

當然徐寒卻是不願去細想這其中玄機,或者說在徐寒看來對方來者不善,而既然來者不善,他的話便自然不聽也罷。

故而徐寒的眉頭一沉,看向那著白的自己言道:“你若要咬文嚼字,那恐怕選錯了聽衆。”

“徐寒”面帶微笑,對於徐寒的語氣不善毫不惱,他平靜的說道:“天上的人爲什麼想殺你?半妖神種究竟是什麼?帝君是誰?你又是誰?這些答案我都知道,你不想聽嗎?”

“崑崙的仙宮爲何了這般模樣?數萬年前南荒的氣運又爲何被走?森羅殿想做什麼?太宮又像做什麼?這些我也知道,你也不想聽嗎?”

“徐寒”的每一句話都中了徐寒心頭的痛楚,他的臉在那時一變,直直的看向對方,卻不再出言說些什麼。

而他的這番作態,落在那白“徐寒”的眼中,自然算作了默認。白“徐寒”又是一笑,他再次在臺下踱步,裡言道:“嗯,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故事,讓我想想咱們從何開始。”

他說著臉上真的就出了苦思冥想之,這樣的況持續十餘息的景,就在徐寒的眉頭越皺越深,幾乎對著白“徐寒”的自說自話到達難以容忍的邊界時,那白“徐寒”忽的一拍腦門,言道:“要不就從頭說起吧。”

徐寒聞言,依然不語,而這樣的神落在那白“徐寒”的臉上,他似乎覺得極爲有趣一般,他拍了拍手,笑道:“對對,就是這模樣,對即將到來的答案到恐懼,卻又還帶著些許興與急切,你看你總是這樣,多次了都不知道改變,所以咱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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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白“徐寒”的臉上還真的出了些許悲切之,似乎在惋惜些什麼東西一般。

當然徐寒無心聽他的自說自話,黑的神劍便在那時浮現在他的手中,他冷眸看著白“徐寒”,眉宇間煞氣涌

“哦?”白“徐寒”對此猶若未覺,反倒是在那時眉頭一挑看向了徐寒手中那把神劍,他有些驚訝的言道:“這一次你帶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來嘛...看樣子天外那些人終於決定手這裡的一切了嗎?”

“你說與不說?”徐寒寒聲問道,周的劍意在那一刻奔涌而出,籠罩了整個大殿。

“徐寒”見狀訕訕的擺了擺手,他言道:“別生氣,我當然要說,畢竟這時咱們倆的事。”

說著,那白“徐寒”臉一正,終於開始幽幽言道。

“很多很多年前,嗯,多年,我也無法說清,畢竟在這方世界的日子我過得太過渾渾噩噩了一些,很多東西都沒辦法計算。那時我們便已經存在,我們縱橫萬域星空不知多的歲月,億兆的都無法計量。我們奉行著古老的法則,保護著這方世界,讓萬域星空在無限的安寧中沉睡,但有些世界會誕生出一些奇怪的東西,我們稱他爲生靈,而他們稱我們爲邪神。”

“我們很忙,總得穿梭在一個又一個的世界,消除這些世界中生出的生靈,以保證萬域星空的安寧。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一個不起眼的世界中,一個不起眼的生靈脩了仙人...嗯,那是萬域星空中第一個仙人。”

“那是一個很有趣的人,至是我所見的所有生靈裡,最有趣的一個。但無論如何,萬域星空的安寧還是要維持下去,所以我降臨到了那方世界。你看,我要毀滅他的世界,他要保護那個世界,不可避免的,我和他打了一架。我輸了,然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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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多數生靈的邏輯,這是一個完的故事。英雄打敗了惡魔,世界恢復了安寧,從此英雄和孩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說道這“徐寒”臉上出了極爲有趣的神,似乎是在緬懷他口中所言的那個故事。

“但誠如我之前所言,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但再有趣的人,終究是人。他們總以爲我們的到來是毀滅與死亡,卻不知道他們自己纔是一切悲劇的源。幾乎所有的生靈都有著這樣的共,貪婪與怯懦。”

“那個有趣的仙人同樣如此,他殺了我,但他的朋友、親人、人都因此送葬,甚至他所在的世界也會因此毀滅。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關係,他完全可以跳出他所在的世界,畢竟萬域星空有的是這樣微不足道的世界。可他偏偏不,他想要那些人活過來,這便是他的貪婪...”

“所以他穿越時空,在時間的節點中尋找改變命運的節點,但他不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試了無數次,每一次的結果都不能讓他滿意,他到害怕,甚至恐懼。於是他在無窮的裡找到了他的師父,那個指引他爲仙人的男人。他將自己的機緣給了他的師父,而自己卻因爲改變過去,而失去了機緣,變作了平常人。”

“你看,生靈都是這樣,哪怕爲仙人,可在巨大的恐懼面前,依然會本能的選擇逃避,選擇放棄。”

“所以他的師父不得不擔起他那懦弱徒兒的使命,帶著他的刀與我再戰。這本來也應該算作一個很好的計劃,他的師父確實有與他比肩的潛力,但他擊敗我同樣也得付出巨大的代價,他當然也不願意承這樣的犧牲。你看,這師徒二人都是同樣的德。他與他那個徒弟一般開始在時空中穿梭,而在時空的流裡他明白事的始末,也知道這是一道無解的題。”

“但若是不解開這道題,他們便會永遠停留在這時空的流中,無止境的迴。但要如何完的解開這道題呢?這就不得不提起另一幫有趣的生靈了。”

“徐寒”說到這裡,又頓了頓,他擡頭看向天空,不過天空卻被這宮殿的房頂所遮蔽。他指了指頭頂那無數顆閃爍著的事,言道:“你看,這東西便是依照著萬域星空所照,每顆夜明珠都是一顆星星,而這屋頂上鑲嵌著的星星便數以萬計。但這...卻不及萬域星空的百分之一,這麼大的萬域星空,自然會誕生出許多有趣的東西。”

“譬如有那麼一羣人,他們擅長周易之,最懂這趨吉避兇之道,每當我追殺到他們所在的世界,他們便早早的逃離去往另一個世界。他們將我視爲大敵,可卻沒有那對師徒那般與我對敵的勇氣。直到他們發現了那世界時空的流,也知道我們與那方世界都被困在其中,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羣人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於是他們找到了那個人的師父,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選擇,犧牲自己,又或者犧牲他所在的世界。當然,那個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於是那羣人借給了那人一刀,憑藉著這一刀,他將我們再次擊敗,封印在了他的。然後將自己的一修爲贈與他的徒兒,最後作爲代價在告知了他弟子這所有的一切之後,他被那羣人帶著來到了這方世界,被封印在了這世界的最深...”

聽到這裡的徐寒臉上的神有了些許變化,他盯著那白“徐寒”正要說些什麼。

“別急,這還只是這個故事的開始,你想要的知道的,都在這個故事裡。”白“徐寒”似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將徐寒的話打斷,裡再次言道:“是不是覺得這故事裡的某些人好生悉。”

“故事裡的徒兒得到了師父的傳承,重新爲了頭頂星辰的仙人,而在以後的無盡的中他縱橫萬域星空,於是在萬域星空中便有了他的名頭——監視者。而那羣借刀之人,也終於因爲我們的覆滅而第一次明目張膽的走了出來,他們自稱鬼谷子,當然,這個稱呼你或許不太悉,但有一個你終歸聽過——賒刀人!”

徐寒的臉上終於在這時浮出了詫異之,雖然一開始他便已經想到了這各種事之間或許存在著某些聯繫,但他大抵如何也想不到事的牽扯竟然如此之大,甚至這也顛覆他對那位監視者以及之前一直纏著蘇慕安的賒刀人的認知。

“沒了我們的存在,鬼谷子們終於走出了萬域星空,他們在萬域星空的中央建立起了一個巨大的世界,自詡爲星空之主,統著星空萬域的所有生靈,而監視者們便了他們唯一制衡者。監視者要監視的不是星空萬域的生靈,而是鬼谷子那羣人...”

“當然這些只是隨口一言,與咱們故事無關,我想你已經不耐煩的想要知道被囚在這方天地的那個人與你有什麼關係,對嗎?”

“我說過,鬼谷子那羣人擅長周易之,最喜這趨吉避兇之道。他們視我爲仇寇,我們縱橫星空萬域的裡,他們一直躲著我們,也一直在想著如何殺死我們。然後,他們便建立了這個世界,一個完的囚籠。”

“那個男人的出現讓這個囚籠派上了用場,他心甘願的帶著我們被封印到了這個世界的深。你看,那個男人這麼無私,甘願爲了他的徒兒也爲了他的世界犧牲自己,這些鬼谷子們有的是機會將我們與那男人一同毀滅。可偏偏在這無數景的你追我躲中,讓那些鬼谷子們認爲他們有能力掌控我們的力量。”

“貪婪永遠是生靈最大的敵人,他們就這樣在貪婪中一次又一次錯失了殺我們的機會,所以我們也纔有機會站在這裡再次開始那重複了十八次的對話。”

說道這,那白“徐寒”再次停了下來,笑瞇瞇的看著徐寒。

徐寒並不喜歡他這樣的笑容,但卻不得不承認他口中的故事已經給他解開了諸多疑,或者正如這白“徐寒”所言,當他講完這個故事,所謂的疑問都會得到解答。

“所以,你就是我的帝君對嗎?”徐寒亦在那時問出了二人相見後的第一個問題。

在白“徐寒”的描述中,他縱橫無數世界,所作所爲便是毀滅與殺戮,而這一點與徐寒在劍陵遇見的那尊古魔卻是極爲相似,加之對方的說辭,徐寒很確信這一點。

可是他卻忽略了,在那白“徐寒”的敘述中,他所用的每一個辭藻的都是“我們”,而非“我”。

所以,在聽聞徐寒這個問題後,那白“徐寒”頓時放聲大笑。

這樣的笑聲足足持續了數息的景方纔停下,然後他在那時看向徐寒,瞇著眼睛意味深長的問道:“我是帝君,那裡是誰?”

徐寒皺了皺眉頭,閉口不答。

那白“徐寒”見狀,像是想起了什麼,他一拍腦門笑道:“哦...”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讓你誤以爲你是那個監視者的師父?”

“嗯,這也很正常,這個故事裡來到這個世界的東西只有英雄與惡魔,這二者之間,正常人都會想要爲英雄,哪怕那個英雄被全世界所捨棄,但至還是英雄。”

“但很憾...”

說道這,白“徐寒”又頓了頓,然後他目戲謔的看向徐寒,沉著聲音一字一頓的言道。

“你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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