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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鋒》第一百一十七章 孤獨

“所以,你就是以前的我。”的世界中,徐寒看著眼前那位與自己生得一模一樣的自己,皺著眉頭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面帶微笑。

“我不是你,我只是當初的我留下的一段記憶而已,我連我自己都不是,又如何是你?”

“那曾經的我留下這段記憶是爲了什麼?告訴我無論我做什麼,怎麼做終究都會失敗嗎?”徐寒又問道。

那人想了想,很是認真的想了想。

然後他又搖了搖頭,言道:“我想與其明知道前方是懸崖,帶著希,遠比帶著恐懼與絕要幸福得多,他這麼做應當不是爲了讓你這最後一段過得難堪...”

徐寒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音,但他仔細的瀏覽那道曾經的自己留給他的記憶,但卻始終無法從中尋到任何破局之法。天上的人擁有太強大的力量,憑藉這方世界的能力完全無法與整個星空萬域抗衡,而他唯一能夠的藉助的便是自己那尊名爲帝君的魔神。可一旦藉助了他的力量,敗暫且兩論,可這個世界卻也依然免不了隨著帝君的降臨而毀於一旦。

所以,徐寒在沉默許久之後,他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心頭的疑

“我是第十九個我,前面的十八個我都曾爲後來的我留下這樣一份記憶,既然我們都曾擁有一樣的東西,如果真的有辦法破局的話,那爲什麼前面的十八個都沒有做到,而我又憑什麼可以做到?”

面前那個面帶笑意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言道:“我當然很想給你答案,但憾的是,我只是一道十八份記憶彙集而的靈,我無法思考,也只能告訴你所有關於這十八分記憶中有的東西,除此之外的任何答案,你都只能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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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有些失,但很快便了然的點了點頭,正要離去,可就這時,那道靈卻忽的想起了某些極爲重要的事

他忽的言道:“等等。”

“尚且還有一段話,是第十八份記憶的主人教我轉達給你的。”

徐寒離去的腳步一頓,他轉頭看向那道靈,問道:“什麼話?”

那靈臉上的神變得肅然了幾分,他極爲古怪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後低沉著聲線言道:“無論你見過多景,或雲海西沉的暮,或雪中獨立的長亭。”

“無論你遇見過多有趣的人兒,或提刀可當十萬師的刀客,或仗劍直言的年,又或者只是坐在酒肆前獨飲長嘆的醉漢。”

“但你得記住,這條路上你註定孤苦無依。”

“這是你的命。”

“人就是如此,總得認一些命,才能改一些...命!”

......

“唉。”

坐在軍營的營帳中的南宮靖長嘆了一口氣。

看著躺在牀榻上的那個男人,神有些幽怨,亦有些無奈。

想起了兩日前去到赤霄門中所見的形,不免心頭再次有些波瀾。

赤霄門的山門上並無想象中的那般嚴防死守,也沒有預料中的兇險萬分。

那裡一片死寂,南宮靖從山腳一路走到山頂,甚至也去到了赤霄門議事的大殿,可毫無例外的是,這座本該生活著數萬門徒的赤霄門中竟無半點人跡,足足三萬赤霄門弟子連同著以謝閔的三位仙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時,心頭的疑的南宮靖也有曾想過是否是因爲那闖山之人的實力著實太過強大,故而方纔得赤霄門全宗上下不得不遷移,放棄了這道他們固守了千年的山門。但這樣的可能並不大,畢竟單憑數幾個人的實力便想對抗擁有朱雀神鳥的赤霄門本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況且若真是如此,那想來這山門前也應該發生過一場大戰,但除了些許損毀的建築,南宮靖走遍了整個雲霄山也並未看見哪怕一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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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開這些,還有一點也甚是可疑。爲了監視赤霄門的向,在赤霄門的山門外,南宮靖早就派出了斥候日夜盯防,若是隻是數人也就罷了,但赤霄門中足足三萬弟子,怎麼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那時的南宮靖想著這些,心頭的疑愈發的濃重,但這樣的疑卻又在十餘息的景後被盡數拋諸腦後。

尋覓了半晌無果之後,便來到了那離山門不願之,想要看一看這打鬥痕跡最爲嚴重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當翻開一道又一道碎瓦之後,那瓦礫之中卻出現了一張南宮靖想要忘記,卻並未有來得及忘記的臉。

“唉。”

坐在營帳中的南宮靖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徐寒名義上還算做大夏派去大周的使臣,同時在促使陳國出兵的事上也做出了不的貢獻,將昏迷中的徐寒帶回兵營醫治自然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任任何人都挑不出南宮靖此舉的病,但南宮靖卻似乎並不開心。

很清楚的記得徐寒當初離開大夏時與說過的話,那話斬斷了南宮靖對於徐寒最後一念想,之後的日子接管了執劍閣的南宮靖一邊清理這大夏江湖上的敵對勢力,一邊忙於佈置收復隆州的戰事,以至於讓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起徐寒,甚至連自己也以爲已經放了這段來得突然去得有些突然的相遇。

可當開層層瓦礫,看見了那張悉的臉後,在最初的詫異之後,那些曾經的悸又再次涌上了南宮靖的心頭。這對來說並不是一件太好的驗,南宮靖能幫著蕭蚺執掌執劍閣這麼多年,除了極上門門主之份與自己本就天賦卓絕的修爲外,靠得更多的是在面對任何事時都足夠的冷靜與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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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寒的到來恰恰打破了這份多年引以爲傲的冷靜與理智,以至於當看見徐寒昏迷時慌了手腳,不管不顧抱著徐寒飛速的奔回了軍營所在之地,而那些蹲守在山門外的執劍人們卻是不明所以,足足待到了半夜,直到南宮靖在確定徐寒並無大礙之後方纔想起此事,派人通知他們回營。

那些執劍人自然不會因此而怪罪南宮靖,只是南宮靖卻察覺到了自己因爲徐寒的出現而產生的反常,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知道如今大戰在即,亦不該被這兒所困擾,但越是如此告訴自己,心底便越是如一團麻。

又看了看徐寒,想著之前徐寒離開時與說過的話,心底的無奈在那時竟變了幾分怨恨。

既然已經說過你我斷無可能,又爲何還要出現在我面前。若既然你我無緣,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這樣的念頭忽然涌現在了南宮靖的腦海,的眸中泛起了陣陣詭異的,一把劍便在那時浮現在了的手中。的腦海裡也不斷的重複著方纔的話,緩緩站起了子,邁著步子走到了徐寒的跟前。

手中的劍在那時舉起,眸中的殺機開始凝聚,一息勝過一息,就在那殺機幾乎要凝實質,而也要在那腦海中忽然涌出的殺機的指引下將手中的劍朝著徐寒的上斬去時...

“咳!咳!”

已經昏迷了一天的徐寒卻忽的發出一陣咳嗽聲,看模樣是終於要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了。

南宮靖的子一震,在那時終於回過了神來,驚詫於自己腦海中方纔浮現的荒唐念頭,更驚恐於在那樣的念頭的驅使下,竟然險些真的對徐寒手。

就在爲此愣神的瞬間,徐寒閉的雙眼也在那時緩緩睜開。

他看向南宮靖,此時的南宮靖依然保持著手中長劍高舉正要朝著他落下的姿勢。按理來說無論是此刻出現在面前的南宮靖,還是南宮靖這般模樣,都足以讓一個從昏迷中甦醒的人到詫異,甚至驚恐。

但徐寒只是微微一愣,眸中的神便恢復了平靜。

他似乎毫都未有意識到南宮靖手中的長劍隨時可能落在他的上,他自顧自從牀榻上坐起了子,裡又發出幾聲乾涸的咳嗽聲。然後他再次向南宮靖問道:“是你將我帶回來的嗎?”

大概是因爲徐寒的甦醒太過突然,加上自己方纔那忽的變化的心思,讓此刻南宮靖有些無地自容。有心想要解釋此刻的形,但話到了邊卻又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能夠解釋的。畢竟就是自己讓自己舉起了手中的劍,也讓自己險些將這劍落在徐寒的上。

的臉泛白,趕忙收回了手中的劍,在那時有些木楞的迴應道:“嗯,我在赤霄門中發現了你,你當時正在昏迷,故而就將你帶了回來。”

說罷這話,的心頭不免有些張,害怕徐寒追問之前那番形究竟是由何而生,更覺臉上無,在那時低下了頭,怯懦的連看也不敢去看徐寒一眼。

但出乎預料的是,徐寒似乎本就沒有看見方纔的那番舉,他在得到南宮靖的答覆之後便點了點頭,言了聲:“謝謝”然後,徐寒便從牀榻上站起了子,看樣子就要走出這軍營。

南宮靖大概如何也沒有想到醒來之後的徐寒會是這般反應,心頭一驚趕忙看向邁步而出的徐寒,大聲喚道:“你這就要走了嗎?”

“時間迫,不走留著做什麼。”徐寒頭也不回的回答道,腳步不停,這時已經走出了營帳。

正是大夏囤積在隆州與燕州的大軍紮營之地,營帳外隨可見往來的忙碌軍事,而這道營帳衆所周知乃是執劍閣閣主南宮靖的營帳,這忽然竄出了一位男人,正在巡防的甲士們見狀都紛紛一愣,大都下意識的看向此刻的徐寒,竊竊私語。

而南宮靖隨其後走出了營帳,自然到了此刻諸人遞來的怪異目不免有些難堪,但爲了挽留即將離去的徐寒,卻也顧不得其他趕忙再次看向徐寒,正要說些什麼,卻又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挽留徐寒的立場,正讓南宮靖的心頭不免生出了幾分惆悵。

還是在數息之後,問出一個問題:“赤霄門的人呢?爲什麼我去的時候那裡什麼都沒剩下,他們去了哪裡?你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徐寒擡起頭看著天際,他並未在第一時間回答南宮靖的問題,而是在那樣看了天際好一會之後,便朝著天際吹了一道響亮的口哨,然後方纔轉頭看向南宮靖,裡輕飄飄的吐出了兩個字眼:“死了。”

“死了?”南宮靖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答案,但僅憑一個徐寒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嗎?可是很清楚在離開橫皇城之前徐寒是什麼修爲,雖然從李末鼎父子來的信中是有提及過徐寒徐寒登臨仙境之事,但這也不過兩三個月前的事,怎麼想徐寒也不可能在這短短兩三個月的景中從一個方纔登臨仙境的仙人長到足以對抗三劫仙人的地步,況且那赤霄門中可是有慢慢三萬門徒,更有強大無匹的護山神

但不管南宮靖此刻的心底有多,可徐寒卻毫沒有爲的意思,徐寒在說完這番話後,便又一直擡頭看著天際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等了半晌未有得到答覆的南宮靖有些奇怪,更有些說不出五味陳雜。

正要鼓著勇氣再次發問,可就在那時...

“喵嗚!”

“嗷嗚!”

天際上卻忽的傳來兩道高的聲音,只見化作豹子大小的玄兒與嗷嗚從天際遁來,玄兒的背上還揹著那方徐寒一直揹著的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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