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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花叢,王君臨好奇心雖重,但卻並沒有多興致,除了今晚上他還要在春坊殺了越國公那名鐵衛的原因之外,還因爲這個時代沒有避孕套這種保險妙,所以王君臨打死都不願意在外面去尋找青樓子的。
出乎王君臨的預料,進了後院之後,環境氛圍與前院截然不同。
一進後院,首先看到的還是一個大廳,此時這裡已經坐著不客人,迎面一方約丈許方圓的小臺子,臺上一位著典雅,模樣堪稱絕的妙齡子正在彈著古琴,琴聲淙淙,足以清心。
在婦老鴇的帶領下,他們穿過大廳,繼續向後面走去,王君臨目掃過,發現旁邊柱子上是用青彩.金漆描著的春宮畫面,連這種細節都做的如此華貴,不愧是京城最爲頂尖的青樓之一。
這春坊營銷方式很是特殊,前面尋常青樓一樣,但後面卻又不合尋常院模式,甚至都看不到幾個披紗的豔子,一子清新味道,怎麼也不像是座院。
穿過走廊,來到樓後,王君臨眼前竟然出現了一方兩三畝大的人工湖泊,湖作狹長之形。足足十數個已有鶯聲燕語傳出的庭院環繞在小湖四周,各個庭院之間由花園草坪間的幾道石徑聯繫了起來,但卻又互不打擾,互不干涉。
從湖邊木橋上走過,著湖面上輕輕拂來的微涼秋風,說不出的舒爽。王君臨瞇了瞇眼睛,繼續向四張。
這些庭院恰恰在綠樹之中,偶白灰院牆,極爲雅緻,只是王君臨的眼睛極利,早瞧見一間小院後的污水暗,染著脂膩紅,便知道里面住著許多位姑娘,顯然這春坊前面只是普通客人娛樂之,如裴元慶這種有份的人尋樂卻是在那些小院之中。
如同訪名山幽谷一般。需有霧遮于山前,才能最大程度地激起遊客的探幽之。
這春坊的三層木樓,便像是名山前地雲霧,將那些小院落在了後方,才能最大程度地激起嫖客的覓芳之念。
不多時,王君臨跟著裴元慶進小湖東頭一個獨立小院,兩人剛一進小院,便有四位佳人迎了上來,語笑嫣然,輕紗曼舞間,扶著兩人的臂膀進了房間,就像是迎候歸家丈夫一般自然。
最終來進一個足有兩百多平米,高有三四丈的寬闊明亮的客廳,地上鋪著的西域羊地毯,牆上掛著織花壁毯,踩在地毯上能沒腳踝,綿輕的如雲端,讓人有沉溫鄉不再醒來的慾。
坐在綿的案幾後,看著案幾上幾種的點心,王君臨覺得自己府上廚子就做不出來。葡萄、香瓜、蘋果等各種香甜的水果擺滿了整個案幾。
在王君臨略有些慨的時候,裴元慶已經點了一堆的酒菜。不一會兒,兩個十三四歲大小的俊俏小廝就端著食盤進來,將那些極緻地瓷盤輕輕地擱在桌上,沒有發出一聲音,顯然是訓練有素。
盤中食做的也極爲人,一道七彩凍香糕看著焦黃香,一盤得鴛鴦筒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另外芝麻凰卷、水晶鮮凍、月中丹桂、鶯戲蝶,等等,各種佳餚,看起來既漂亮又味,可謂是香味俱全。
那老鴇婦輕施一禮:“兩位公子先用食,順便觀賞一下春坊新歌舞,奴家這就去見月宮仙子,看裴公子能否得到月宮仙子的青睞。”
說著話,老鴇拾起桌上的金杵敲響矮幾上的金鐘,隨著鐘聲嫋嫋,壁上的幾幅仕圖頃刻間翻轉,幾位懷抱樂的樂魚貫而出,邊走邊輕輕彈奏樂。
待至案幾前已前四後五的舞陣,琵琶作裂帛一聲,樂聲大作,衆舞娘或作飛天狀,或單站立,白的足腕綁著白的銀鈴,一擡,一移步鈴聲清脆,竟然穿叮咚作響的琵琶聲平地裡生出幾分活潑,隨著敲手鼓的舞娘開始旋轉,鈴聲愈發的激烈,間雜琵琶的長音,宛如急風吹過檐角,惹得鈴鐺響,又彷彿急切盼歸人的怨婦的雜心思。
裴元慶見這舞蹈還不錯,便不再糾結月宮仙子,揮手讓老鴇趕去請人,然後便一邊和王君臨杯,一邊觀賞起來。
兩人滿眼只見長裾飄飄,綵飛舞,藕般的手臂急促的撥各種樂。古代的熱舞自有後世豔舞無法比擬的地方,王君臨看的也是目馳神炫。按照夜鷹使打探來的消息稱,他今晚上要殺的那名越國公鐵衛會在這春坊過夜,所以他並不著急。
鼓聲驟歇,似急雨遠去萬重歸寂靜。九位舞娘拜伏於地,旁邊放著各自的樂,只有背部起伏不定,剛纔的舞蹈是極費力的。
裴元慶見王君臨看得很高興,便隨手又各扔出一枚金元寶,王君臨嘿嘿一笑,也扔了一枚金元寶,讓一衆舞欣喜無比,彎腰甜甜的向二人謝禮。
“元慶,這月宮仙子是何人,讓你這般念念不忘。”王君臨舉起酒杯和裴元慶過,仰頭一飲而盡,隨口問道。
“說起來,這月宮仙子在京城出現,也才一個多月時間,但此當時一出現,便和你剛來京城一樣,在短短的時間便轟了整個京城。”裴元慶一聽,一下子來了神。
王君臨一聽,大爲好奇,說道:“你給我說說,一個青樓子怎麼就轟了整個京城?”
接下來,裴元慶便開始介紹起月宮仙子的來歷。
近兩個月前,也就是王君臨接到隋帝楊堅進京面聖旨意的同一天,春坊的坊主派人給京城所有達貴族、豪商才子等所有排上號的人送了請帖,說是本月十六月圓之日,同迎月宮仙子下凡獻舞。
衆人自當稀奇,可大部分人覺得荒唐而未放在心上,誰料當夜月盈之時,春坊樓頂憑空出現輕紗帳幔,帳幔中似有四人擡著鑾駕慢慢的向上飄去,此時圓月竟升起了薄霧,本來月華生輝,又是晴日,按理說斷不該起霧的,而偏偏數千隻眼睛看著霧起了。
當時有人喊道:“快看,月亮上出來了一個人 !”
衆人忙看去,果不其然月邊薄霧漸漸散去,一個子的影浮現出來,從下往上看時就像是從月亮上飄下來似的。這時鑾駕也已接到,那子廣袖輕揮子騰空懸了起來,不過一瞬就坐上了鑾駕。
擡駕的四人穩穩地一步步走了下來,沒過多久,四人已是踏上地面,圍觀者下意識的讓出道路,一隻手掀開帷幔出半張臉——雖只有半張,卻足夠驚豔全場。人羣中不知誰家的孩大喊了一聲:“仙娥姐姐!”那子聽到,微微一笑。
當時,春坊燈火通明,鑾駕停到門前,數十名子皆著紗恭敬地站在兩旁,齊聲喊道:“恭迎月宮仙子!”
容極的子出聲道:“衆位擡舉了!春坊誠意相迎,吾甚爲激,願以一舞來報。”
的聲音輕,聽得人們神醉迷,見還要跳上一舞,紛紛涌春坊。進來後方發現照得屋亮堂堂的不是尋常的燭火,而是數十顆碩大的夜明珠,春坊主,也就是那老鴇婦斂衽爲禮道:“月宮仙子大駕,不敢以凡間燭火,思來唯有南海的夜明珠纔不致了仙子!”
那子只微微一笑並不言語,而後素手輕揮,除了二樓欄桿所鑲的九顆夜明珠外,其餘的都熄了,整個房間大廳頓時現出昏黃和的。這時四周傳來竹之聲,子姿扭,霎時舞了起來,樂越奏越急,舞的也越來越快,長袖飄,似仙子乘風而去,在最後一聲錚音彈出後,的子也停止了旋轉。
四周的人屏息觀看,待停下來足足半刻之後纔回過神來,無不喝彩稱好,而跳舞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這夜後,春坊迎月宮仙子獻舞的事傳揚開來,讓本來就生意極好的春坊更加名聲大噪,一下子蓋住了另外幾家頂尖青樓。
“江湖障眼法。”王君臨聽到這裡,忍不住說道。
裴元慶笑著說道:“自然是障眼法,若真是仙子怎麼會來這青樓之地。不過,可惜的是自那晚上之後,天宮仙子再未出現獻舞。”
王君臨有些不解的說道:“不管此長得再,可越是人,尤其是凡俗眼中的舞人,再也不過是個子,還是個份不太明的子,京城恐怕想要得到此的人不,其中不乏一些門閥世家的公子,甚至一些老不死的傢伙,此焉能安生於現在。”
裴元慶看了看四周,說道:“王兄有所不知,這春坊背景卻是不小,在這京城敢來鬧事的還真沒有幾個。”
“哦!這春坊背後是誰?”王君臨大爲意外,但一想也是恍然,這個時代,京城最知名的青樓,若是沒有強有力的大人撐腰,怎麼可能存在下去,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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