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慕老大說，這兩件事之間，又不矛盾。

林音又買了一條燻四斤，新鮮豬五斤，三斤菜心，五斤菜，蔥蒜青紅辣椒各一點，扯了幾匹不同的布料，又添了點調料，桂皮香葉八角什麼的，都是平時做菜缺的，籠統花去了一兩銀子。

還剩二兩，想了想，“要不買一頭豬回去養，這樣過年的話就可以殺年豬，過年買大豬會很貴，不劃算。”

“由你決定。”慕老大道。

看著討價還價，都是些蒜皮的瑣碎之事，他竟然不覺得討厭。

有豬仔賣的地方，一般都是屠夫的家，林音走到一個攤位前，現在行不好，街上人都快要散了，攤位上的豬還剩下一半，素菜都漲了不，彆說是葷菜了，也冇有幾個人吃得起啊。

“這位大哥，小嫂子，還要再買呀，你們是回頭客，我可以優惠一點給你們。”屠夫見剛纔到他攤位上買的兩個顧客又來了，滿是橫的臉上出了笑容。

“我要買小豬崽，你家有豬仔賣嗎？大約四十斤左右。”林音問。

五十斤的，養到了年底，也是一頭大豬了，到時候宰了，做燻可以吃一年，不像現在想吃燻還要買。

買豬崽，屠夫的眼睛亮了，在正常的年份，一斤豬崽十五文錢，現在漲了三倍，要四十五文，四十斤的豬仔，這得不錢啊，“小嫂子，豬仔是有，不過，你確定要買嗎？”

“帶我們去看看吧。”林音說。

“好咧，稍等，馬上。”屠夫把剩下的的豬都裝到一個袋子裡，再把攤位摺疊起來，一同放到一個木板車上，然後推著回家去，“二位請跟我來。”

轉一個巷子，進其中一個院子，就聞到養豬特有的氣味。

“有三頭豬仔，你們看一下要哪一頭。”屠夫把兩個人領到一個圈前。

林音指了其中一頭，“就要這頭吧，稱一下。”

屠夫用兩條繩索把豬腳綁了，掛在稱上，給兩人看了稱，“四十三斤。”

然後又讓婆娘取算盤撥弄，撥弄了很久，“一斤四十五文錢，正好二兩銀子。”

林音角勾起，“四十三斤，四十五文錢一斤，一共是一兩銀子合九百三十五文吧。”

慕老大麵上微愣，他隻看出來，屠夫撥弄算盤的手法有問題，究竟是多的數，還要正確地撥一遍，可冇有想到，這一下子就給算出來了。

屠夫冇想到被這小媳婦看出來門道，他是加快了速度，錯開一些步驟，多算了一點錢，可是這小媳婦還冇算盤呢，他纔不信是說的那個數。

“為了防止出現疏，算盤要算上三遍，才作數，你們看好了。”

又撥了一遍，這下不好弄虛作假了，結果呈現出來，真好是林音做的那個數，屠夫一愣，再撥一遍，看林音已經是一臉震驚，“小嫂子，你是咋算出來的？”

“心算咯，這有什麼奇怪的嗎？”林音這纔想起來，古代雖然也有九九乘法口訣，但冇有乘法進位製，兩位數以上相乘，要迅速心算出來是不可能的，需要用鋪地錦法慢慢地研究，或者是算盤不斷相加，比如四十三個四十五，一個個地加上一遍，反正是很麻煩。

呃，好吧，還是餡了。

看慕老大，眼裡也有兩分疑，嘿嘿，想不通吧，這副模樣，倒讓覺得有點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