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驚慌失措,沒人能料到他能於千人陣中直取大將。
李肖崮背著馬,憋青了臉“山大郎君莫要沖,殺節度使可是重罪!”
山宗冷聲“撤兵。”
“我是在對陣孫過折,因何要我撤兵?”
“撤,還是不撤?”山宗的刀尖已在他頸下抵出跡。
李肖崮終於意識到他可能會真的,慌道“勸你不要來,聖人如此重你,連讓你做幽州節度使的話都放了,你可別自毀前程!”
“什麼?”山宗眼裡黑沉沉一片,人往下低,刀在他頸邊“這就是你反的理由?”
李肖崮臉上青白替,又漲紅,急切道“我不算反,隻不過是多謀劃了一步,反正這朝廷也容不下我了!給你指條明路,你的兵馬還不如跟著我們,待我們與朝中講了條件,就會有大軍集結,屆時等我將這朝廷換了,還算什麼反!”
山宗咬了腮,果然他們是一路的。
遠,數十快馬疾奔而來,直沖到這對峙陣中,沖天的一陣刺鼻腥味。
為首的駱沖左眼鮮淋漓,後麵有人半鮮,但無人去管。
他們下了馬,全都橫刀,背抵山宗,替他防範著左右。
“頭兒,那裡快抵不住了!”
山宗刀尖抵他頸邊“我隻說最後一遍,撤兵。”
李肖崮頸下鮮橫流,眼瞄去遠,忽然出詭笑“你現在不敢手了,你的兵降了,還不如向我投誠。”
遠火熊熊,廝殺聲可聞。
甕城上方豎著用來指引援軍的那麵玄大旗在緩緩飄落,赤金炫目的“盧龍”二字沉黑暗。
有人在用生的漢話大喊“盧龍軍已降!盧龍軍已降!”
山宗瞬間凝滯,握住刀,一字一字出牙關“那我隻能把你和孫過折一併對待了。”
一刀送,周遭駭然大驚。
倒下的李肖崮還不敢置信地大睜著眼。
“你們的節度使死了,還不撤嗎?”山宗抬起冷森森的眼。
頓時幽州旗倒,兵馬如散。
駱沖閉著左眼,半張臉都被染紅了“他們不可能降!”
龐錄著氣道“我們回不去了,路被封死了!”
又快馬沖來一人,已然斷了一條手臂,歪斜在馬上,還強忍著“頭兒,沒路了,敵兵正往這裡來!”
山宗朝那座甕城方向看了一眼,那裡暗了,什麼也看不清。
他驀然下馬,刀鋒一劃,提起那顆淋淋的人頭,又翻上馬背“回關!我一定將他們都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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