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起來扶著我，我們先回去，老大自己來帶閨，我這把老骨頭是拿沒辦法。」

倒在地上的男子想起，可他本起不來，又急又疼，滿頭大汗。

老婦人一直催他，看來是真慌了。

「哪位同誌好心搭把手，把我娘倆扶到前麵，我老婆子命苦啊！被親孫打這樣，我……。」

「你先閉，今兒哪都別想去，就在這裡躺著。」

「你這姑娘，小小年紀心眼太毒，我們看著你把自己的和叔叔打這樣，還讓他們就這麼躺著。你這心眼太壞了，你爸媽怎麼教你的。」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站出來，大聲的指責田恬。一副為正義張的臉，一看就是斯文敗類。

「你也閉，今天誰也別想離開。」

剛才的兩名公安從前麵的大門出來，朝著這邊走過來。

「出什麼事了都圍在這？」

「公安同誌，我要舉報他們，他們拐賣人口。」

這話一出，周圍的這些『好心人』臉都變了，男子躺在地上裝死，老婦人更是慌的口不擇言。

「不是，不是，同誌，公安同誌，我這孫不聽話說，還把我打的起不來，我，嗚嗚……」

「你說我是你孫，那你說我什麼？多大了？哪年哪月出生的？」

田恬從挎包裡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和村裡開的證明，給公安看了一遍。

「我的證件都給公安同誌看了，你現在就告訴公安我的名字。」

「你都在城裡生活，我哪裡知道你什麼？反正我是你親。」

好無力的反駁，人群中好幾個人悄悄的退出去，眼鏡男也在其中。想溜，沒那麼容易。

「這事沒說清楚，誰也不能離開。」

這一開口，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們。幾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那裡大家的注目。

「你既然說不清楚，那我就替你說。我從回收站找書出來，你就追上來找我問路，我看你不像好人就……，我可以找回收站的爺爺作證。」

事清楚，有理有據還有證人，大家沒話說。先前得最兇的『好心人』都不敢抬頭。

「再說了，就你這德行還想當我，長的像個人都算誇你了。長的又老又醜心眼又毒這就算了，你還出來禍害人，危害國家，把你扔糞坑漚大糞都嫌你噁心……。」

兩名公安先是一臉驚嚇，接著憋的臉通紅，然後是低頭抖肩膀，忍的好辛苦。

這小姑娘太厲害了！原來罵人也可以罵的這麼有文化啊！周圍好些人被罵人的話給逗笑了。可是又不敢笑啊！他們憋的難。。

「剛才這位戴眼鏡的同誌不是問，我的父母是怎麼教養我的嗎？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父母是怎麼教養我的。我打倒了危害國家的敗類，這是我的爸爸教我的――國。我以勝多，以小勝大，這是我爸爸教我的――自強。我打他們，為被他們毀了的孩子和家庭出氣，這是我爸爸教我的――張正義。而你呢？心盲眼瞎，愚蠢無知，是非不分，自以為是，斯文的敗類。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他們才會天化日之下搶人，我為有你這樣的同胞而恥。」

『嘶』一陣氣聲，這話說得太狠，不過也是事實。要不是這小姑娘有本事，隻怕這會兒早就被拐走了。

「還有他，賊眉鼠臉，長的豬都嫌棄，狗都憎惡，沒本事的慫貨還想當我叔叔。我爸爸的兄弟那都是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的英雄，就他人都不算得玩意，活著都浪費糧食畜牲，還想當我叔叔，我今天沒打死他算客氣。」

「公安同誌，我以害人份請求逮捕他們。」

天吶！這誰家的孩子，小小年紀太厲害了，這長大了還了得！

「乖寶，我的乖寶，是不是有壞人欺負你了，告訴爺爺，爺爺拆了他的骨頭。」

周圍的人無語了，是欺負壞人好吧！

大活人躺在眼前您老看不見吶！怪不得小姑娘這麼兇殘，是隨您老人家啊！

「老人家是小姑孃的家人？」

「是我孫，這是我的證件。」

怎麼老搶我們的臺詞，還當不當我們是公安了？

看了一下老爺子的證件，嚇人！一個比一個嚇人！小姑娘兇殘，老人家也是厲害的人，雙手還回證件，兩人敬禮。

「首長好，我是縣刑偵大隊的隊長寧皓。」

「首長好，我是縣刑偵大隊李振民」

這下週圍的人都嚴肅了，看來是攤上大事了。

眼鏡男幾人的臉都變了，周圍的人紛紛離他們遠點。

「我就是個平頭百姓，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乖寶，這倆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這個老人說是我，那個人都不算的說他是我叔叔，他們想拐賣我。」

「什麼！就這兩個醜東西還敢拐我的乖寶！同誌，這件事必須嚴辦。」

「您放心，拐賣人口是重罪，我們回去會如實彙報況。」

隊長寧說完，讓旁邊的李公安去人。

「公安同誌，我有幾句悄悄話要告訴你。」

大個子的寧皓很配合的彎腰低頭，他相信這個聰慧的小姑娘不是捉弄他。

「小姑娘，什麼事你說？」

「我說你聽著就好，不要轉頭看。你左邊巷子裡的那個男人和這兩人是一夥的，他剛才差點衝出來，看見你們來了就又退回去了。還有巷子口右邊靠牆抱小孩的那個胖人，也是，和躺在地上的這男的點了好幾次頭。而且他懷裡抱的孩子肯定不是自己的，剛才孩子一哭就掐，掐了兩次。他們肯定有團夥，我希叔叔不要讓他們逃走，把他們一網打盡。」

這小姑娘太認人震撼了，這觀察力他都自嘆不如，很認真誠懇的回答

「你放心，叔叔活著就不會讓他們逃走，一個都不行。」

起的瞬間，掃了眼巷子。一個男子急匆匆的往巷子裡走去。巷子口右邊的矮胖婦抱著小孩，神忐忑不安的關注著這裡。就這不經意的一眼，兩個人的形穿戴特徵都記在了心裡。

一會來了輛警車，下來了五名公安，李振民帶著兩名公安押著躺在地上的兩人離開。寧皓對另外兩名公安代了什麼，他們分頭離開。

寧皓轉對眼鏡男為首的一行人進行了批評教育，記錄了他們的份資訊，並告知他們明天早上去公安局接思想教育，幾人嚇的臉慘白，紛紛求。

思想問題？這就嚴重了，可這關自己什麼事呢？

田恬覺得幾人活該！

圍觀的人群散開，田恬問要不要去公安局做筆錄。

寧皓說這事簡單明瞭，又有很多證人，讓留了地址。說事結束會告訴們結果。

－－－－－－題外話－－－－－－

八十年代以前，人們對公安部門的民警都稱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