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從小被趙彩慧捧在手掌心裡頭長大,養了驕縱又自私的格,眼看著南溪如今什麼都比自己強,又獲得了南玉平的疼,南菱覺得自己接不了這個現實,要報復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報復不公平的爸爸。
眼瞅著南溪走了,南菱垂下眼眸,默默地想著自己的計劃。
在南菱看來,趙彩慧跟自己是一條心,娘兒倆無疑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隻不過有了南玉平在,擋住了趙彩慧的道兒,讓娘兒倆不能放開手腳收拾南溪。
如今想要把南溪的一切都奪過來,就必須先讓礙事兒的南玉平消失。
殺人倒還不至於,再說了,殺了南玉平誰來給南菱掙錢花呢,所以南菱沒朝這方麵想,想的是如何讓南玉平失去行能力。
現在正是數九寒天,到都凍得邦邦,南菱眼珠子一轉頓時記上心來。
吃過了飯,南玉平把洗碗的活代給了南菱,自己就回了臥室,今晚上他上夜班,要趕在上大夜之前休息一會兒。
趙彩慧嗑著瓜子去看電視,毫不臉紅的起孕婦的待遇,洗碗的任務給了南菱。
南菱心不在焉,草草刷洗著碗筷,同時用警惕的目朝著窗外看著,大雜院兒的這些鄰居們管閑事,可不能讓這些人壞了自己的行計劃。
這個時候天早就黑了,南菱洗完了碗,看著左右無人,裝漫不經心的樣子,把一盆洗碗水全部潑在了廚房門口。
天寒地凍,這些水不到五分鐘就得結溜溜的冰。
而這個廚房,從現在開始起不會有人再進來,明早南玉萍下了大夜班,第一件事就是得進廚房做飯,那個時候天還沒有大亮,南玉萍看不清楚腳下的路有沒有冰,肯定會一腳踩上去。
南家的廚房本來就比周圍的地麵略微低一點,門口有一個明顯的斜坡,這個斜坡再加上結了冰,就算是練過輕功的人踩上也得一跤。
要命是不至於,不過子骨不那麼結實的人,摔個骨折是很有可能的。
南菱就是想讓南玉平摔傷,在南菱看來,隻要南玉平倒下無法再乾涉自已和趙彩慧,就有把握,在南玉平臥床期間把南溪的錢搶過來,然後把爺爺和趕走,和趙彩慧就可以搬進小院兒去住了。
至於摔傷的南玉平,讓他躺在床上慢慢恢復就可以了,自己還可以做出一副孝順的樣子,給南玉平送上幾次飯,這樣爸爸才能記住誰纔是他的好兒。
南菱打著如意算盤,越想越是得意,回房間做夢去了,瞧瞧別看南溪現在跳的歡,隻要南菱稍微腦筋,就能把南溪打得一敗塗地。
屋子裡的爐火已經升了起來,南菱又往裡麵加了兩塊煤,暖融融的,很快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南菱被一聲慘驚醒了,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裹了裹被子,翻了個,很快又要睡著。
這個時候聽清楚了,有人在喊,「南菱啊,快出來,南玉平快來救命啊!」
南菱一個激靈,趕披著棉襖爬起來出門檢視。
就在南家的廚房門口,黑乎乎的地麵上摔倒著一個人,看樣子摔得重,這人爬都爬不起來,正是南菱的媽媽趙彩慧。
南菱嚇壞了,把手裡的手電筒一扔就跑過去攙扶趙彩慧,想不明白自己這可是針對南玉平設下的陷阱,怎麼能把趙彩慧摔倒了呢?
要知道趙彩慧本來就懶,自從懷孕了之後更是什麼活都不幹,去廚房幹什麼?
答案很簡單,趙彩慧了,南玉萍上大夜班兒走了以後,趙彩慧還一直在看電視。
孕婦本來就容易,南玉平離開,趙彩慧也沒人可以指使,隻好半夜三更自己到廚房去找吃的,結果不小心踩上了親閨留下來的陷阱,直接一個屁墩兒摔得魂兒都沒了。
倉促之間南菱卻是問不出這些細節,隻覺得趙彩慧重的要命,而且地上的要死,自己都站不起來,使不上勁兒,更別提是扶趙彩慧站起來了。
最後還是熱心的胖嬸和張大力幾個鄰居聽到了靜趕過來,這才把南菱和趙彩慧從地麵上拉起來。
「這黑天半夜的你娘倆都坐在廚房門口嚎啥呀?」胖大嬸很嫌棄這對母,好好的半夜三更不睡覺,吵得街坊四鄰也不安穩,這是幹啥呢?
「胖嬸,有人害我,」趙彩慧捂著肚子愁眉苦臉,一邊兒還不忘指著冰告狀,「估計是我那個喪良心的大閨南溪乾的,把水潑在地上,這是想要我的命呀!」
南菱哪敢說這水是自己潑的,聽見趙彩慧已經找到了嫌疑件,立即附和,想把這件事栽贓到南溪上去。
這個陷阱沒有按照南菱的計劃,摔傷南玉平,那麼誣陷一下南溪總是可以的。
偏偏大雜院兒裡的人,腦迴路都不按照南菱母安排好的走。
張大力就不能聽見有人說南溪的壞話,「得了吧,南溪沒在這兒吃飯就走了,這大院兒的門兒可是我鎖上的,中間除了南師傅出去過,就沒人進來,你是說南溪能從院牆翻進來,潑了水再翻出去了?」
趙彩慧和南菱張大的不知該說什麼好,是呀,鋼廠家屬院兒夜之後是不允許自由進出的,這是為了安全起見防賊。
按照張大力的說法,南溪潑水的嫌疑肯定是可以洗了。
胖嬸兒一看這娘倆故計重演,也懶得理他們,招呼張大力就走,「大力,咱們回去吧,這娘倆瞎折騰人,我可沒神陪著們玩兒!」
張大力答應一聲,轉怒視著趙彩慧,「那啥玩意兒,你再不能哇哇喊了,實在是影響我睡覺,你再喊的話我可就顧不得南師傅的麵子,怎麼也得把你扔出院兒去!」
彷彿就是為了跟張大力對著乾,張大力話音剛落,趙彩慧就皺著眉頭哎喲喚起來,「哎喲不了,你們可不能走,我肚子疼!」
胖大使和張大力對視一眼,都覺得趙彩慧這是沒事找事兒,決定不搭理,回屋睡覺去。
就在這個時候,南菱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哎喲,我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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