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空氣特彆的清爽,輕吸一口,鼻腔都是淡淡的青草香味。遠離了鋼筋混凝土,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有的隻是清爽乾淨,走在小路上,隻覺得渾暢快,充滿了力氣。
柳素娥心很好,至目前離了渣男一家子,走出了古代好生活的第一步。
相信,往後隻要努力,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柳素娥滿懷信心,雄赳赳氣昂昂,一路往山裡去。
村裡人起的很早,基本都在山裡乾活,看見了柳素娥,不免都會湊上前問上兩句。
柳素娥也不細說,隻說是回家幫家裡乾活。
上了山,先不急著拔草挖野菜,而是先到山裡“尋寶”。
這個季節,正好是枸杞子的季節,這東西曬乾藥最好,而且還能做湯品。
憑著原主的記憶,知道這裡的人都不采摘這些東西,就是采摘,也是自家小孩子饞,摘瞭解饞用的。
既然冇人要,那就摘了去曬,曬乾了可以賣給藥材鋪,也能換點錢補家用。
柳素娥一路在草叢中尋找穿梭,果然,還真有許多枸杞樹,這些樹長得不高,枝椏彎曲四,上麵佈滿了小刺,但是結的果子卻鮮紅滴,一看就是上等品質的枸杞。
柳素娥看著這些紅果果,著實的興,也顧不得上麵還有芒刺,急忙放了背後的揹簍,上前挑了紅的果子摘。
這枸杞樹上都是堅的刺,稍不留神就會被紮到。
柳素娥也管不了許多,畢竟這枸杞長在山裡,要是不早點摘了,就會被鳥兒吃掉。
太像個火球一般炙烤著大地,曬的人後脊梁一陣陣火燒火燎的難。脖頸後背上滿是黏糊糊的汗水,額頭上的汗水滾下來,在眼角蟄的人睜不開眼睛。
柳素娥掏出布帕子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快速的摘著枸杞。原主常年都乾活,所以這點活本不算什麼。
很快,一旁的揹簍已經有了多半揹簍紅燦燦的枸杞,這一幾棵樹上的枸杞都被摘的差不多了,隻留下了些還冇長的青果子。這些青果子,過七八天應該也可以摘,到時候再了柳月娥們一起來摘。
柳素娥吹了吹手,手指上早被紮了好多下,傷口有的還在流。
不過看著自己的勞果,柳素娥又出了一個燦爛笑容,吃點苦也是值得的。
等曬乾,賣了這點枸杞子,怎麼也能給家裡添點家用了。
柳素娥看了看日頭,差不多也快晌午了,不敢停下來歇著,急忙在附近割了些豬草,蓋在了枸杞上,這才揹著沉甸甸的揹簍往山下去。
順著小路往山下去,一路上人不多。柳素娥隻禮貌的問聲好,也不多言。
“素娥姐!你咋回來咧?”迎麵走來一個十三四的小姑娘,長的眉清目秀,大眼睛十分的靈,正笑瞇瞇的看著。
柳素娥搜尋著記憶,頰上已經帶了笑容,歡快道:“桃花,你乾啥去?”
陳桃花是柳素娥家的近鄰,陳家和柳家關係很好,兩家當年有心結為姻親,把柳素娥嫁給陳桃花的哥哥陳貴。
誰知道出了柳的事,柳素娥不得已嫁到了吳家,而陳貴去年也了親,新媳婦也是同村的。
想到這些,柳素娥心中頗有些唏噓。
真是時移世易,是人非。
“我去喊我哥回家吃飯,哥上山裡頭打野去咧!”陳桃花笑的眼睛瞇了一條,悄聲道:“我嫂子上有了,哥說打隻給嫂子補補子。”
“哦!”柳素娥輕輕一笑,心道,家一年了,也該有孩子了:“那是該好好補補。”
正說著,卻見桃花眼睛一亮,衝著柳素娥後的人招手道:“哥,你可是來咧!娘我來看看你。”
柳素娥心中微,轉,一個十**歲的年正迎麵走來。
年上是淺藍的布裳,綁著,很是神。年是標準的國字臉,皮是很健康的小麥,大眼睛,眼睛很亮,如暗夜中的流星一般,閃耀著彩。
記憶中這雙明眸曾和原主一起上山乾活,一起放羊,一起鬨著弟弟妹妹開心……
還記得那年要出嫁,他曾悄悄的躲在家門口,一直看著上了花轎……
那一年,他們都十四歲,年的心,裝著一個紅的小……
柳素娥正想的出神,年卻開口道:“素娥……”
雖然隻有兩個字,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驚喜和歡快。
“你咋回來咧?啥時候回來的?”陳貴滿臉的笑意,目靜靜的落在柳素娥的上,像是緩緩流淌的河水一般。
柳素娥怔了一下,這纔回過神,急忙藏了心中的慨,輕笑道:“阿貴哥!我是昨天回來的,你呢?還好嗎?”一時竟有些語無倫次,彷彿思想還留在原主的那一份心上。
但是很快明白過來,那隻是原主記憶中的,不是的,鎮定下來,輕笑道:“聽桃花說,嫂子有喜了?真是恭喜你了。”
陳貴臉上閃過為人父的喜悅,旋即笑道:“大夫說剛兩個月,還早呢!”一麵目又在柳素娥的臉上搜尋,見柳素娥比上次還清瘦了不,頭髮像是失去水分的枯草一般,全然冇有了以前的水靈。
他心裡清楚柳素娥在吳家冇吃苦,無數次,他曾恨當年為何家中那麼窮,拿不出銀子替子瞧病。要是能拿出銀子替子瞧病,他定然不會讓柳素娥嫁給吳明澤,也不會讓吃苦。
隻是時過境遷,他們早已了兩條不同的平行線,再冇可能集了。
了心中的苦,陳貴揚了揚手中打的兩隻山,遞給了柳素娥一隻:“素娥,這是我剛打的,送給你。”
柳素娥如何敢收,急忙推辭道:“阿貴哥,你還是收回去,給嫂子燉了補子吧!”
打山可不是容易的事,看著陳貴額上的汗水就知道他在山上很久纔打來這兩隻山。
“姐,你就收下吧!這不是有兩隻嗎?我家有一隻就夠了。”桃花和柳月娥關係很好,最清楚柳家的狀況:“你就收下吧!”
“不要,我真不能收……”
柳素娥還要推辭,陳貴卻將拿藤條綁好的丟在了柳素娥後的揹簍。
他臉上依舊是從前溫的笑容,目清澈的像孩子一般,低低道:“收著吧!回去給遠子他們吃。”
“這……”
柳素娥還要再推辭,卻見陳貴一臉傷的表:“咋?阿貴哥的東西你就這麼不稀罕了嗎?”
“不是不是……”柳素娥急忙擺手,心道,看來是真的要收下了,要是再不收,這人來人往的,萬一傳出去點什麼,對他們也不好,還不如悄悄的收了。
“那好吧!阿貴哥,那我先謝謝你!”柳素娥揚眉笑了笑,道:“快晌午了,彆讓嫂子等急了,你們快回去吧!”
“那你?”陳貴看了一眼後背上的大揹簍,若是從前他早就接過來替背上了,可是現在……
“我冇事,我慢慢回去,你們彆管我,快走吧!”柳素娥擺了擺手,衝著桃花和陳貴笑了笑。
陳貴心中明白的顧慮,畢竟他們曾近差一點就結為連理,若是一起下山,難免彆人說三道四。他輕歎一口,看了柳素娥一眼,這才拉著陳桃花下了山。
柳素娥看著陳貴的背影,心中無限慨。
若是原主當初嫁的是他,現在肯定是笑如花吧!他們該是很幸福的一對。
可惜啊可惜……
柳素娥長長歎了一口氣,將揹簍的往野菜裡麵塞了塞,又在上麵蓋上了些枯草爛葉,這才下了山去。
鄉下人吃飯,一天也就兩頓。
早上基本都不吃,晌午飯吃的早,一頓頂兩頓。
柳素娥回去的時候,一家子人都在等著吃飯。
翠姑在門口守著,柳素娥剛放下了揹簍,就撲了過來,笑嘻嘻道:“娘,你可是回來咧!我都想你了。”一麵拉著柳素娥的手,要去給端水喝。
柳素娥抱起翠姑,在額上親了一口,道:“翠姑真乖,聽姥姥話嗎?”
“翠姑很聽話,和你小時候一樣。”張氏笑嗬嗬的遞了一碗水過來,柳素娥嗓子正乾的冒煙,三口兩口就喝完了水,人登時也清爽了許多。
“姐,你這揹簍裡鼓鼓囊囊的是啥?”柳遠翻著揹簍裡的東西,當他手到山時,著實的驚了一跳,繼而又歡喜起來,嚷道:“娘,姐揹簍裡有山。”
“噓……小聲點。”柳素娥急忙關上了破舊的木門,要是讓大伯孃們聽見了,這鐵定又要被們搜颳去了。
“姐這山是咋來的?”柳月娥他們也圍了過來,就憑著柳素娥自己,逮山本冇可能,肯定是有人送的。
“是啊!你咋弄來的山。”張氏一臉焦急,來路不明的東西,心裡還真不踏實。
柳二河也是一臉的疑問,低低道:“素娥啊!你撿的?”
柳素娥哭笑不得,嘿嘿一笑道:“不是,是阿貴哥給的。他打了兩隻野,這一隻說是給遠子吃。”
眾人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張氏很快又皺起了眉頭,當年柳素娥和陳貴倆人那可是差點就湊一對了,現在人家都親了,拿人家的東西,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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