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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第七十八章: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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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裡總是,好在犯和犯人待遇總是不同,秦遊所的囚室還算乾淨,桌椅俱全,馬桶有些臟,不過這種環境總還算有人收拾,秦著鼻子勉強也能給個好評。址啦,速記方法:,]

他的心還算平靜,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沒啥冤屈,既然敢跑去鬧事,就得有牢底坐穿的覺悟。

牢飯的味道……秦遊皺眉,看著這用陶碗端來的東西,忍不住朝木柵外的獄卒小哥道:「敢問,這是什麼?」

「……」獄卒撓撓頭,答不上來。這並非是智商的問題,實在是廚子太過高明。

遊嘆息:「油星都沒有,這倒也罷了,最重要的是,這黃米粥都是夾生的,裡頭的兩葉子簡直就好像草一樣,算了,幫我去買幾個蒸餅吧。錢,找如春酒樓的秦壽去要。」

既然來之前就已有了牢底坐穿的覺悟,那麼秦遊在上朝之前,當然也旁敲側擊地從鄧健那兒打聽了一些京兆府大獄的管理問題,有備無患嘛。令他驚奇的是,這裡居然還有外賣服務,跑的都是獄卒,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你有錢麼?

遊有錢,如春酒樓最近生意都還可以,他之所以選擇吃蒸餅,是因為跑的價錢太高昂了,原是一文一個的蒸餅,在這裡沒有十文是想都不要想的,假若是如春酒樓的酒菜……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吃糠咽菜吧,

他就這麼安生的在這兒住下,期間上婉兒來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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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來得很匆忙,秦遊見了,很是激地看了一眼,作揖行禮道:「多謝上待詔……」

婉兒打量著囚室的環境,眉頭蹙起來:「為何要謝我?若不是我,你也不會來這裡苦。」

遊搖頭道:「下曉得上待詔的心思,明為關押,實則是暗中保護。」

「你能知道就好。」上婉兒幽幽嘆口氣:「我來這裡隻是做個樣子,所以我不能囑咐獄卒給你什麼優待,我知道你雖孑一人,可是在獄外卻還有人掛念著你,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使那些想要對你有所惦記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能明白麼?」

遊當然明白,上婉兒關押自己的目的,有心人都能看出來,這已讓上婉兒承了很大的力,已不可能再公開支援自己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來這裡走一趟罷了。

這樣做,對秦遊的幫助很大,因為牢獄之中,很容易發生非正常死亡的事件,莫說是那些大人,即便是吳博士,隻需要買通一個獄卒,做一些手腳也就足夠了。

激地看著上婉兒道:「其實我以前對你並不好,我……」

婉兒嫣然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秦遊一眼,道:「所以你欠著我的,將來連本帶利要還回來。」

遊忙道:「自然,自然,不過……能……」他正待說幾句俏皮話,旋即暗罵自己該死,忙板起臉來,不再作聲。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卻聽到鄧健諂的聲音:「是,是,小人隻是見一見,周哥兒的義氣,我是曉得的,是,是,這點小小意思,放心,隻是說幾句話就好,下次咱們兄弟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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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鄧健已到了木柵之外,他見了秦遊,又看到了上婉兒,上婉兒踱步到了一邊,鄧健忙道:「原來上待詔也在,該死,該死,我得賠一個不是,放我來的周哥兒剛剛當值,並不曉得上待詔大駕臨,否則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我來的……」

這傢夥真是狡猾得很,一看況便曉得可能會為自己的『朋友』惹來麻煩,忙是告罪。

婉兒笑道:「不必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也該走了。」

冷著臉,揚長而去。

等到上婉兒走了,鄧健那小心翼翼的表立即無影無蹤,臉一下拉了下來,開始埋怨道:「秦哥兒,你真是吃飽了撐著,好端端的去招惹什麼是非,你以為你是誰?孃的,嚇了我一大跳,我實話和你說吧,我已打聽了,有人要你活不過下月,這訊息千真萬確,你什麼不好招惹,偏偏惹這樣的大事,哎……酒樓裡一切都好,本來秦壽是應了一門親的,你不是做了嗎,酒樓裡的生意又好,因而許多人家對他了心思,東街的劉娘子,你是知道的吧?長得還過得去,家裡也還算麵,恰好逢年過節,前日了人來說合,秦壽都應了,結果聽說你出了事,那家人便立即斷了關係,哎……」他左右看看,才低聲音繼續道:「他背地裡罵你呢,說你是糊塗蟲,攤上這麼個堂兄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可是我不一樣,我忠肝義膽啊,我可沒背地裡罵你,我曉得你雖然有時候糊裡糊塗,可終究是我鄧某的哥兒,不說這些閑話了,說了心裡難,來,這是秦壽做的一些飯菜,你趕吃吧,酒是我夾帶來的,周哥兒和我關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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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席地而坐,倒也一點都不客氣,鄧健揭開食盒,將酒菜擺好,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說也奇怪,前日有個人跑來,說是他家主人有東西讓我們送給你吃,我問他什麼來路,他也不肯說,隻說若是來探視,送給你吃就明白了。」

遊這幾日,口裡早就淡出個鳥來,拿著餅撕了口,又夾菜大快朵頤,口裡含糊不清地道:「是什麼?」

「紅棗……真是奇怪,好送不送,送這個,還送了七棵……」

「呃……」秦遊有點傻眼,他知道那人的主人是誰了。

太平公主送這個是什麼用意?不是東西啊,人都這樣慘了,誰還有興趣研究紅棗的問題。

他搖搖頭,隻得苦笑,然後道:「外頭是什麼形?」

「事鬧得很大。」

「你說吧,不要有上句沒下句。」

秦壽苦著臉道:「很多史談何你,說是要殺一儆百,不隻是如此,算學那邊也鬧得厲害,一些生員把國子監堵了,說是自家的恩師辱,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國子監那兒倒是沒有什麼靜,而四門學那兒……許多人激你呢,昨日有個算學的生員,半途被人截了,幾十個不明份的人按著他痛揍了一頓,當時是在夜裡,誰也不曉得是誰打的,不過許多人猜測是四門學的人的手。還有那個趙博士、周博士,據說在托關係為你求……哎……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以前的時候,那些生員都是老實的,怎麼現在都好像瘋了似的。」

遊不以為意,這些事,他早有預料,而他真正關心的,隻有一件事:「那些史彈劾我什麼?」

「這個……我記不清了。」

遊道:「是不是說我壞人心,是不是不務正業,是不是聘請那些酒囊飯袋的講師,壞人前途,使我大周的學務貽笑大方?」

鄧健的眼睛一亮,酒槽鼻子都比從前紅了:「你不說我倒是記不清,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大致就是這些。」

遊淡淡一笑,拿起筷子夾了菜邊吃邊道:「果然是這樣啊。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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