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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第一百七十四章: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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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為了這婚的事,也算是熱心。

因為牽涉到的問題諸多,天子又幾番垂問,自然也就沒有簡慢的道理。

是以賜婚的旨意出來,禮部已是萬事俱備,雖是急促,可是婚禮卻並不簡陋。

更何況禮部尚書乃是梁王武三思,武三思顯然很樂見於這場婚事,很是盡心竭力。

遊不懂風俗,自是隨著那禮部派來的一個禮吩咐去做,暈頭暈腦了幾天,總算進了至關重要的節。

房了。

紅燭冉冉,這燈影晦暗之下,阿尼瑪手足無措了老半天,才道:「夫君……我是該給你寬嗎?」

「理應如此吧。」秦遊想了想,道:「不過按理卻是該先吃合巹杯,罷了,不理這些,你是突厥人,我是漢人,沒有這麼多規矩可講。」

阿尼瑪忙是手忙腳地給秦遊解,卻是冷不防有東西落下來,忙是撿了,不住好奇要開啟,便見上頭寫著:「嶽父大人,喜吃甜食;其母,吃茶,其族逐草而居,油鹽缺……族中產不,有牛羊馬……以胡餅和牛羊為食……沒有棒冰……」

阿尼瑪不由愣了一下,這些東西不都是近幾日,秦遊在自己麵前打聽的資訊嗎,想不到他這樣細心,居然全部拿著小賬本記下來了。

阿尼瑪不由赧地抬眸看了秦遊一眼。卻發現秦遊的臉更紅,忙是將這小賬本搶過去,含糊其辭地道:「嗬嗬……嗬嗬……我隨手記的。反正是閑來無事,接下來該做什麼?殿下,我很純潔呀,什麼都不懂,你要教我。」

阿尼瑪慍怒道:「你們漢人就是如此,做什麼事都要拐彎抹角,分明什麼都懂。卻還要說不懂,男之事有什麼好遮掩的。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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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裝不下去了,心裡不由嘆:「對不住了,老丈人。」二話不說,一個虎撲羊便將阿尼瑪撲倒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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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還未散去。

在這莊子裡。依舊是杯錯,喝得伶仃大醉之人口裡說著各種胡話。

所有的賓客都是禮部出麵請的,因而來的絕大多數人,秦遊都不認得,如今秦遊已去了房,這裡自是由禮和秦家的人招待。

李隆基竟也來了,他跑來,其實很好理解,武三思為禮部尚書。怎會忘了這位皇子殿下。

隻是使人沒有想到的是,李隆基居然當真肯來,本以為隨口一句子有恙便可婉拒。不曾想他竟有如此『氣度』。

他麵帶笑容,吃了些酒,旋即便以酒力不勝的名義帶著人走了。

黑暗之中,負責迎客和送客的鄧健與秦壽送走了李隆基,鄧健不由嘆口氣。

秦壽道:「鄧兄,我家兄弟婚。你嘆個什麼氣,娶不著媳婦也不必如此吧。」

鄧健氣得臉都歪了:「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嘆的乃是這位臨淄王。」

「臨淄王……」

「你懂什麼,秦二郎的這個婆娘是從臨淄王手裡搶來的,這臨淄王不過是個孩子,誰知卻是也來道賀,我看過他的賀禮,送的東西倒是不,他此大辱,卻是跑來道賀,這是為何?」

秦壽撓撓頭道:「這人還真有氣度。」

鄧健冷笑一聲,才道:「有個屁氣度,隻是可見此人雖是年紀輕輕,卻是能屈能,不過他終究是個孩子,料來在他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我看哪,這個婆娘娶來,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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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氣得一把抓住他的襟,怒氣沖沖地道:「胡說八道什麼,乖乖去送客去。」

鄧健亦是然大怒:「我現在是有份的人,你休要如此,否則我非要翻臉不可。」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自是當仁不讓。

待賓客散盡,又免不了要收拾殘局,一直忙到了天,本要歇下,宮中的敕使卻是來了。

恩旨這個時候來,其實是早有準備的,莊子上下不得不又忙作一團,秦遊被人醒,迷迷糊糊地正冠出來。

那宦唸了旨意,卻是道:「門下:孟津縣公、都尉秦遊,素有忠直,盡忠而恪盡職守,實肱骨之臣也,今迎娶突厥公主阿尼瑪,兩國同慶……敕秦遊為駙馬都尉,中書令臣王讓宣……」

遊忙是接了旨,這駙馬都尉雖是定,不過也足以讓他喜出外。

這駙馬都尉始於漢朝,本是掌副車之馬的。皇帝出行時自己乘坐的車駕為正車,而其他隨行的馬車均為副車。正車由奉車都尉掌管,副車由駙馬都尉掌管。到三國時期,魏國的何晏,以帝婿的份授駙馬都尉,以後又有晉代杜預娶晉宣帝司馬懿之安陸公主,王濟娶晉武帝司馬炎之常山公主,都授駙馬都尉。因而這駙馬都尉到了現在,便了帝婿的代名詞。

這個職位,說是封爵倒是更實在一些,算是某種殊榮,至於混得好還是不好,那可就不太好說了,爵位封在人,修行看個人嘛,尤其是唐朝這種時期,混得好的,封侯拜相敕封郡王的有,混得不好的,自己婆娘出軌了,敢怒不敢言的也有。

遊忙是拜謝,旋即接了旨意。

送走了那敕使,秦遊便一副戎裝出發了。

昨夜臨睡時,秦遊便與阿尼瑪公主約定一起出去走走,看看這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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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二人同乘一馬,一前一後,又是新婚夫婦,自然不得更親昵一些,秦遊先是領著去看了紡織的婦人,阿尼瑪瞧得咋舌不已,隻是東問西問,總覺得這般慢工的細活,一針一線的出來,實在不可思議,之後便是前去大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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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大營已經開始在擴建,數百突厥人的加,使得這團結營顯得擁了許多,這些突厥人到了後,倒是老實,一點都不敢狂傲,他們就是如此,假若那一戰打得旗鼓相當,或是團結營力有不逮,這些人不得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反而將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他們倒是不敢造次了,遷徙到了這裡,順從得很,就連方靜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人馬合為一,其實論勇武,突厥人更勝一籌,畢竟人家自馬背上長大,草原上紛爭又多,可能因為一塊水草,就足以引來數百人拔刀相向,殺個黑天暗地。

他們欠缺的,終究還是技法和武而已,而這一點上,倒是團結營最是擅長的。

眼見秦遊和阿尼瑪到了,方靜和一個突厥武士什麼朵的忙是出營來接,阿尼瑪見了自己的族人,便出幾分喜悅,對秦遊道:「這人,乃是我的侍衛長,乃是突厥部的勇士,曾一人殺死四頭年的惡狼,箭也是了得,隻是脾氣不是很好。」

遊笑了笑,打馬上前道:「他懂漢話嗎?」

阿尼瑪搖頭。

不懂漢話……那就好辦了。

遊騎在高頭大馬上,道:「朵是嗎?你既然進了營,就要乖乖聽我的規矩,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是敢在本都尉麵前造次,我秦某人了你的皮,從此以後,你們突厥營,你依舊領著,隻是以後,卻要歸方校尉節製,狗娘養的東西,本都尉乃是漢人,可不慣你這樣的臭病,還有……往後要多學漢話,所謂不能讀書寫字,與禽何異,不知曉我漢家的禮儀,那便畜生不如了。」

聽不懂,眼睛一眨一眨地看阿尼瑪。

阿尼瑪隻能苦笑,自是不敢將秦遊的話原原本本翻譯給他知道,隻得用突厥話道:「我的丈夫說,往後你們就安心在這裡住下,他會一視同仁,使你們不必顛沛流離之苦。」

聽了,忙是激地單膝跪倒在地,嘰裡呱啦一通,阿尼瑪對秦遊道:「朵將軍很是謝夫君,說要為夫君效命,赴湯蹈火。」

遊撇撇,道:「這是理所應當的,我纔是老大嘛。」

一旁的方靜真是看得目瞪口呆,我秦都尉威武啊,都聽說突厥人桀驁不馴,雖然團結營將他們打服了,可是秦都尉這般聲俱厲的話,這突厥人非但沒有暴怒,反而是俯首帖耳,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據說當年太宗皇帝也曾嚇退突厥人,想不到這秦都尉竟也有此能耐。

再見秦遊此時風淡雲輕的樣子,更有幾分讓人折服的魅力,猶如一個天生的領導者,渾上下都散發著四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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