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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第一百七十五章:心肝寶貝

唐朝小人最新章節

遊與阿尼瑪進了大帳,旋即便人將花名冊送來,檢視這營中的人丁。

本來團結營有員九百三十七人,其中馬兵四百四十五,其餘都是步卒,步卒的意義,除了部分的作戰人員之外,絕大多數就是輔兵了。

如今又添了三百九十七員突厥人,而且都是騎兵,這也就意味著,秦上的擔子又重了一些,他不由唏噓了一陣,等翻到突厥人新造的名冊時,卻是傻了眼。

不科學啊……什麼擼擼特依……什麼麻麻尼亞斯……

這花名冊,是給人看的嗎?

遊板著臉,將這營裡的文吏來,免不了訓斥一通。

突厥人保留他們某些風俗,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為了增進流,拿這種混賬的名字來,即便是登記造冊,那也是無用,所以必須得讓他們取漢名,還得讓他們通漢語,這些顯然又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不過凡事都不能急,其實對秦遊來說,眼下最要的還是錢。

固然現在莊子有錢,要養起他們,也容易,不過秦遊倒是一向有個底線,那便是無論如何,不會在沒有開源的況之下砸錢進去。

如今這幾百人的武和鎧甲都要更換,平時還要好吃好喝供著,靡費可是不小。

不過,他倒並非沒有殺手鐧……

他想著,過幾日去一趟。因而這幾日帶著阿尼瑪在這孟津遊山玩水一番,表麵上是寄於聲,暗地裡卻是讓自己這位新婚妻子認認門。曉得自家的家業,畢竟秦遊自己是個懶骨頭,難道這麼大個家當,還要讓自己事無巨細去管不?如今這重擔自然是落在阿尼瑪的上了。

阿尼瑪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嶽丈大人是突厥汗,調教出來的兒必定不是凡人,這一點。秦遊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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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第五日,秦遊便拜別了阿尼瑪。到去了,除了去見一些老朋友之外,他下榻在如春酒樓,便開始佈置起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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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的草廬裡。照舊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不增也不減,這地方是崔詧閑暇時最來的地方。

武周時期,對待大臣並不苛刻,因而大臣的假期多,閑暇時也是多得嚇人,崔詧得了空,便閑坐於此,吃著公主茶。偶爾看書自愉,有時則是閉目而坐,思慮和過濾一些政事。崔家的家訓,素來以低調為主,所以雖是歷經數百年,歷代都是高厚祿,卻是聲名不顯,隻因為其地位相對穩定,沒有什麼大起大落,在文化上以通才為主,琴棋書畫無一不能,但沒有太突出的東東。憤世嫉俗者寡,謀逆都亦。所以崔姓宰相多而名微,詩人狀元的況也大抵如此。

崔詧就是這麼個人,他好詩書。詩詞算是通,文采也算斐然,不過卻難以投真實,所謂的好詩,無論用詞如何湛,辭藻如何華麗,可是最要的還是以人,比如那舉頭明月,低頭思故鄉,短短十個字,其用詞和打油詩差不多,哪裡有半分的彩,可是隻這短短一行小詩,卻是將思鄉之躍然於紙上,於是傳唱千年,而名天下。

崔詧就是個無之人,無之人必須掩蓋自己的,到他這個地步,這世上再無人可以使他容了。

他的詩詞如此,做人亦是如此,朝中即便有天大的事,他也能淡然之,太宗皇帝發玄武門之變是如此,崔家立即迎了太宗皇帝登基,武則天稱帝亦是如此,崔詧是第一個了明堂,前去覲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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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習慣了這紛的天下,早已習慣了那戲臺上你方唱罷我登場的變故,因而他總能做到榮辱不驚,坐在這草廬裡,吃著茶,沉湎於這裡的幽靜。

隻是……近來的時局卻是著一詭異,秦遊居然娶了突厥公主,這看上去似乎也沒什麼,可是在這背後呢?

崔詧皺起了眉,他已很皺眉了,可是現在卻發現了為難之

這一次的搶親,這一次秦遊的婚,看上去隻是偶然,或者說是秦遊的荒唐之舉。可是無論是有意或是無意,卻讓整個朝堂陷,因為……朝中有攤牌的趨勢。

武家那邊固然是神采飛揚,自以為此番狠狠的進行了一次反擊,使李家的威信更加掃地。

可也正因為如此,朝野外都著一不安的氣氛,李氏的宗族,或者是朝中某些大臣,已經開始焦躁不安,甚至有些人憂心如焚。

顯然有人已經不願意坐視這樣的況更加惡化了,天子若是當真有意讓李家的人繼承大統,可此次的突厥公主事件,為何卻對臨淄王聲俱厲,而且漸漸冷淡和疏遠。可是假若讓武家的人來繼承天下,那麼,許多人是絕對無法接的。

狗急了要跳牆,人急了,卻也會鋌而走險的。

現如今,崔詧的案牘上有兩份宴請,一份來自於梁王武三思,武三思新近得了個孫子,剛剛滿月,看上去這邀請不問題,可是背後,或許沒有這樣簡單。

而另一邊,卻是閣(中書省)侍郎王方慶的宴請,這王方慶相當於副宰相,雖是職比崔詧的地位低一些,不過此人卻是朝中唯一明正大支援李家的人,甚至敢當著武家的人麵冷嘲熱諷,說爾之冠帽,切要戴了。這句話大抵有武家之人不配如此高位的意思,裡頭有含有譏諷武家之人沐猴而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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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能如此囂張,偏生武家的人對他作聲不得,蓋因為他的地位並不在崔詧之下,此人的祖先,便是當年魏晉時期王與馬共天下的王導,乃是五姓七家的瑯琊王氏,而這瑯邪王氏有與太原王氏素來是同氣連枝,因而這五姓七家之中,王方慶可謂得到了兩大門閥地鼎力支援,王家的門生故吏可謂遍佈天下,從漢朝的王允到決定魏晉命運的王導、.王猛之流,到了這時,更是昌盛無比。

此時,王方慶突然邀請,讓崔詧頗為頭痛不已,他忍不住嘆口氣,王家和崔家素來是兩個極端,一邊是大放異彩,從秦漢到現在,族中的人不知多人熱衷於爭強好勝,屹立近千年,創造了不知多歷史,而這位閣王侍郎,想來也是個很不甘寂寞之人。

偏生崔詧不願投這滔滔大江中去,他緩緩地道:「來人。」

他的隨老僕忙是進來,道:「奴在。」

崔詧把子一偏,道:「換副茶吧。」

「是。」

「且慢。從明日起,老夫病了,命人去告個假,也閉門謝客。」

「是。」

崔詧見這老僕不走,不由奇怪,抬眸道:「還有何事?」

老僕踟躕道:「方纔有人採買了個稀罕糕點來,也是如春酒樓裡出的,說是很稀罕,乃是突厥宮廷珍,就著茶吃,更是其味無窮,公要嘗嘗嗎?」

崔詧哂然一笑,道:「還什麼突厥宮廷珍,說來也不怕大風吹了舌頭。」

「倒還真有,現在各家還有坊間,都在傳呢,這東西薩其馬,意思便是珍貴無比的意思,突厥人都這樣它,而且此是突厥公主殿下帶來的,突厥公主嫁給了秦都尉,而這如春酒樓又是秦都尉的產業,如此說來,想必還真是名副其實,總之許多人家都在搶購,府裡看著新鮮,也買了一些,就是想請公和府中的貴人嘗嘗鮮。」

「噢……秦遊……」崔詧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

能不難看嗎,因為就因為這孫子的攪局,搞得天下又是糟糟的,如今這表麵平靜的城裡,可謂是暗波洶湧,鬼知道什麼時候又有大變,偏生你這孫子置事外了,安分守己倒也罷了,卻又打著明目四招搖撞騙,老夫為了這個事,頭髮都急白了,不得已之下,還得閉門謝客,乖乖裝孫子,你倒是好生逍遙自在,他薩其馬……薩其馬……

崔詧皺眉,臉上不由掠過一狐疑:「公主阿尼瑪,你這薩其馬,這為了招搖撞騙,姓秦的小子,看上去還是下了功夫的。」

說到這裡,他不由苦笑了一聲,然後道:「取來吧,老夫試試看。」

過不多時,那薩其馬便取了來,崔詧淺嘗了一片,頓時被這甜而不膩的糕點勾起了食慾,味道倒還真是不錯……這個傢夥……又不知要騙多人了,哎……

崔詧到有點頭痛,卻還是案,風淡雲輕地道:「送給各房去嘗嘗,往後定時採買供奉吧。」

「是。」

那老僕走了。

崔詧著空的草廬不由發獃,此時他的心境大抵就是……姓秦的……真不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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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拿起一塊薩其馬,道:「吃薩其馬嗎?這賺錢不容易呀,得想著心思做買賣呢,老虎寫書也不容易呀,那就支援老虎一把吧!月初求保底月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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