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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第二百一十三章:感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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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篤祿很生氣。

按著這麼來推算,自家兒和這姓秦的,豈不了jianfuyin婦?

不住把杯子一摔,豁然而起:「秦欽使……本汗所言,沒有錯吧?」

「……」

遊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了。

自己的這位老泰山,腦容量實在有限,又或者是自己方纔解釋得不夠清楚,以至於他認為這個孩子是阿尼瑪肚子裡出來的。

這……有點尷尬的。

不過……秦遊的眼眸裡掠過了一,然後義正言辭地道:「不錯,如泰山大人所言,這正是公主生下來的孩子。」

這一回,又到骨篤祿老半天回不過神來了,想來……其實也很是簡單,秦遊勾搭了自己兒,二人私通,此後秦遊又搶了親,生了娃娃,可秦遊哪裡來的勇氣,這般的理直氣壯?

他眼睛赤紅,怒道:「孩子呢?」

阿尼瑪坐在一旁,老半天合不上立即明白了秦遊的心思,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忙是期期艾艾地道:「父……父汗……孩子……孩子在長公主那兒……長公主……」

「取來!」骨篤祿沒有深想,便道。

過了片刻,有幾個突厥人抱著一個孩子來,骨篤祿忙是上前,抱著孩子,抬頭道:「是個男子漢?」

帳中靜寂無比,秦遊和阿尼瑪二人麵麵相覷。秦遊現在有點趕鴨子上架的覺,最後他朝阿尼瑪聳聳肩,阿尼瑪也隻能苦笑以對。

旋即。骨篤祿猛地哈哈大笑起來,居然拿著自己的手指頭蘸了酒,到那孩子的麵前,那孩子本能地去吸允他的手指,骨篤祿大笑道:「是個好娃娃,果然是咱們突厥人的種,哈哈……本汗居然有孫兒了……」

遊心裡吐槽。就算是你兒的孩子,那也該是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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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來突厥人也沒有這麼多的規矩。反正骨篤祿開心就好。

接著,骨篤祿眼眸一冷,狠狠瞪著秦遊道:「這筆賬該怎麼算?」

「哪一筆?」秦遊氣定神閑,倒是凜然不懼。

骨篤祿冷笑道:「本汗的兒還未嫁你。便為你懷了孩子……」

「……」秦遊無言以對。

骨篤祿道:「你殺我賬下的契丹部,本汗有可原,畢竟是他們先來襲擊你這欽使,可是此事,你總該給本汗一個代!」

他以為恫嚇得夠了,隨即便道:「即便是你們漢人,私通公主也是大罪吧,你要爭取本汗的原諒,那麼就將這個孩子留下。留在本汗的牙帳裡,這孩子,一看就像本汗。豈能讓你帶走,到關去學你們那裡的男人那般鶯鶯燕燕,被那胭脂水腐蝕了男子的氣概!」

遊沒有猶豫,便道:「好啊,泰山大人若是願意養,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一次。又到骨篤祿傻眼了,本來嘛。他如此漫天要價,其實心虛得很,畢竟無論是塞塞外,對兒子都是很金貴的,不管怎麼說,這孩子是秦遊的,他怎麼捨得把孩子留在牙帳這裡?骨篤祿如此說,無非隻是添了個孫兒,心裡高興,又討厭這個婿,故意刁難罷了。

誰曉得秦遊居然答應得如此爽快,半分的猶豫都沒有。

骨篤祿把孩子抱,不知道秦遊這廝玩什麼花招,最後咬咬牙,冷笑道:「是嗎?你當真肯嗎?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遊看了一眼阿尼瑪,阿尼瑪朝他不斷點頭。

遊深吸一口氣,誠摯地道:「泰山大人,你的兒便是我的妻子,如今你我各為其主,偶爾也有拔刀相向的時候,可是無論如何,你我之間也有翁婿之,這個孩子,我自然是捨不得的,可是泰山想要,儘管拿去養就是,我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願對天發誓,絕不違反誓言,否則寧願箭穿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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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篤祿雖然沒有被,可是這時候,卻還是不容,倒不是秦遊表演湛,實在是人家確實拿出了誠意,骨篤祿突然覺得有點荒謬,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個秦遊也是自己的『仇敵』,自己若是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他,實在有點不服氣,況且這麼多部族頭人在看著自己,自己若是不能變本加厲,好生欺一欺這欽使,難免讓人不服,於是他冷冷一笑道:「是嗎?你就這樣的捨得?哼,若是本汗讓這個孩子改姓為阿史那呢?這阿史那,乃是我突厥王族的姓氏,尊貴無比,這樣……你也捨得?」

變本加厲,甚至可以說,這是欺人太甚了。

很明顯,這是骨篤祿強加在秦上的恥辱,自己的『孩子』,除非是同宗之間過繼,否則一般人,除非是活不下去了,怎會輕易將孩子送人改姓?

遊卻是麵如常,他竟是斬釘截鐵地道:「好啊,泰山喜歡便好。」

「……」骨篤祿徹底地傻眼了。

回答得竟是這樣的乾脆,這樣的真誠,居然一丁點的猶豫都沒有。

「你……所言當真?」

遊正道:「泰山若是喜歡,小婿無有不允,小婿這個人就是如此,自己的親戚,怎能說兩家話?莫說是一個孩子,現在就算是把我的心剖出來,我也絕不皺眉。不過若是我的敵人,如契丹人那般,竟敢襲擊欽使,要謀害我的命,我秦遊自問也絕非是柿子,自然是魚死網破,不死不休。泰山初次見我,想必不知道我的子,我相信,我們以後一定會相得很愉快的。」

這番話實在是讓骨篤祿慚愧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因為契丹人就是他暗中授意去襲擊秦遊的,本來骨篤祿對秦遊恨得牙,搶了自己的兒不說,居然還把契丹部給屠了,可是現在,反而生出了一點很奇怪的覺,有那麼一丁點的愧疚從心底深冒出來,若不是自己指使,契丹部又怎會遭劫?這個秦遊……又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將心比心,若是換做自己,隻怕也不會心慈手,如此一想,反而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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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哈哈乾笑兩聲,才道:「吃酒吃酒,再去殺幾隻羊來,咱們牙帳,不但來了一個尊客,你們還要慶祝本汗新得了孫子,嗯……這個孩子,就取名阿史那.東珠,哈哈……去將那薩其馬也取來,好東西,自然是要用來招待尊客的。」

薩其馬……

一聽到薩其馬三字,帳中所有部族頭人的眼睛全亮了,這可是好東西,上次大汗聚宴,就每人分了這麼一塊東西,大家吃得不亦樂乎,頓時便覺得草原裡的餅簡直味同嚼蠟,如今大汗竟是又要拿出這稀罕來……

其實除了這薩其馬,大家還各分得了幾匹布,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茶葉之類。

尤其是那茶葉,更是讓人驚為天人。

甚至已經有人,三番向骨篤祿索要了。

這倒不是這些蠻子們會像的高門一樣這茶水的清香,他們不理會這個,隻是他們吃了茶之後,發現這茶的味道雖然不甚合口,可是卻發現整個人都舒暢了許多。

頓時,所有的大漠人對茶葉的需求都暴增起來,以至於汗庭這邊,隔三差五就有人來索要茶葉。

其實問題的本就出在這些人的飲食習慣上,草原各部的人飲食多是牛羊等燥熱、油膩、不易消化之本就沒有水果和蔬菜,因而往往會有腹脹還有飽食之後腸胃方麵的問題,有的人用過了食,甚至肚子會脹得痛不生。隻是可惜,這裡並不產任何生鮮的蔬果,而這茶葉卻富含維生素、單寧酸、茶鹼等他們中所缺的果蔬營養分,於是乎,有人嘗試之後,居然發現那久治難愈的腹脹問題竟是一下子解決了,不但如此,便是神也好了許多。

如今,這茶葉在各部的人眼裡,哪裡是什麼清閑淡雅之,這簡直就是神葯啊。

遊聽了老丈人要取薩其馬招待自己,心裡不開始腹誹,這分明是自己送來的,早就吃膩了,誰稀罕這個。至於那茶葉,他人送來了數百斤,也是早有預謀的,因為據他所知,現在的突厥以及其他各部的人,因為炒茶還未出現,所以還沒有吃茶的習慣,可是這茶對他們來說,卻是生活必需品,因為他在後世,曾知道在明朝的時候,因為張居正改革,而絕可對大漠的茶葉貿易,於是乎,北方的蒙古和真各部頓時大為惶恐,他們可以沒有漢人的鹽,沒有布匹,沒有金鐵,可是卻不能沒有茶,於是乎,他們紛紛上書要求明王朝馬上重開邊境茶葉貿易。各部族並非沒有進行過和平解決的努力。建州真首領王兀堂,甚至嚮明朝遼東巡張學提出:隻要能開放清河茶馬互市,他願「請得納為質子」。也就是說,把自己當作開放茶市的人質。

結果張居正不肯,各部紛紛起兵,索反了,這一仗就打了三年,可見這茶葉對塞外人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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