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玄貞是素來知道兒脾氣的,平時自家的兒,不招惹別人且不說,現在居然有人敢在這老虎的屁,這……韋後的心可想而知。
韋玄貞低眉順眼的稟見,然後一個滿臉鼻青臉腫,連服都幾乎被扯的稀爛都眼睛通紅的出來,道:「娘娘有旨,請侍中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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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玄貞不敢怠慢,忙是進了寢殿,然後就看到了披頭散髮的兒,韋後目著兇,膛起伏的很厲害,指教答答的流著,那眼眸帶著殺氣,惡狠狠的朝韋玄貞看來,第一句話就是:「我要誅盡鄭氏滿門,犬不留,立即傳本宮的旨,命人將所有姓鄭的統統拿下,一個都不能留,聽到了嗎,一個都不能留,他們竟敢……他們竟敢……是誰給他們膽子……」
韋玄貞心裡卻隻有苦笑。
他抬頭,看這韋後,慢悠悠的道:「娘娘息怒,隻怕……」
「隻怕……隻怕什麼……」韋氏冷笑,笑的很是恐怖,赤著足快步的走向韋玄貞,地上都是破碎的琉璃和瓷瓶,以至於那雙保養的極好的小腳,被紮的鮮淋漓,也恍若不覺,韋玄貞進退維穀,隻是低著頭,卻終於還是大著膽子道:「隻怕已經遲了……昨天夜裡,鄭家滿門,除了一些遠支,絕大多數人,都已經連夜出了長安,依著老臣的預計,他們隻怕已經遠走高飛,多半……多半是跑去昭義鎮了。」
跑了……
當然會跑……不跑纔是傻子呢。
那位鄭榮鄭宰相,在得到快報之後,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第一時間就讓府上的人收拾了行囊,除了一些極為貴重的東西,其餘的一律不帶,連夜就出長安,這還不算,鄭家的快馬葉已經在同時分赴各地,第一時間向散落在各地的鄭家族親們報信,讓他們擇機而,總而言之,保命要。
韋玄貞心裡苦笑,若是換了自己,隻怕也要非逃不可,留在這裡,跟等死沒什麼分別,況且鄭家家大業大,狡兔還三窟呢,在其他地方多的是的產業,跑去哪裡都能食無憂。
啪……
韋氏揚起手,毫不客氣都就給了韋玄貞一掌。
韋玄貞都臉上,頓時多了一道鮮紅的掌印,他愕然抬頭,看著朝他獰笑的兒,心裡有些怒,卻又有些畏懼,最後他隻是在瞬間的遲疑之後,毫不猶豫的跪倒了碎瓷之中,朝著韋氏磕了個頭,道:「老臣……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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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送到,每天都寫的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