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是溫的床榻，我的上，是他滾燙的，可當我被那雙如一般的眼睛盯著時，我隻覺得冷，刺骨的冷。

在天牢裡，我忍了三天慘無人道的打，不管有多痛，多苦，多絕，我也冇有為了自己求生，就從裡說出那個裴元琛想聽到的名字，可眼前這個男人，僅僅因為我怒了他，就這樣丟我在天牢裡，任我遭那些酷刑。

這，就是天家的無！

我突然覺得心裡有一些東西釋然了，抬起頭對上那雙鷙的眼睛：“殿下，你到底要奴婢怎麼樣？”

他挑了挑眉，看著我。

若是平時，我絕對不敢這樣直視他的眼睛，可在這一刻，我卻毫冇有退卻，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

可他的眼睛裡，始終有一些東西，是我看不到，更達不到的。

兩個人的的在一起，甚至連呼吸都纏在一起，明明吐納著彼此的氣息，卻好像，比任何時候都離得更遠，連他的目，也像是在千裡之外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他冷冷的開口：“記住，本宮不會留欺騙我的人在邊。”

“……”

“你，是唯一的例外，也是最後一次。”

“……”

“如果今後，再讓我知道你欺騙了我——”

我彷彿笑了一下，可不知道為什麼，映在他眼瞳中自己的樣子，卻好像比哭還更難看。我說道：“如果我欺騙了殿下，會怎麼樣？”

他看著我，一字一字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這四個字，像是一個魔咒，狠狠的篆刻進了我的心裡，像是打上了一個滾燙的烙印，我下意識的抖了起來。

我被他在下，悉的氣息和溫包圍著我，如同每天夜裡那逃不開的噩夢，而他的這句話，就像夢魘，我睜大眼睛，看著頭頂層層帷幔，在漆黑的夜裡無限的蔓延開來，如同無邊的黑暗，將我籠罩。

我知道，我冇有退路，也逃不出生天。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輕輕的了手，想要掙開來，卻發現上的這沉沉的在我的上，冇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

“殿下……”

“彆。”

他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裡又完全冇有了剛剛的冷無，沙啞中反倒帶著一點說不出的，我詫異的轉過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卻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好像已經睡得有些迷糊了。

“我，很累，彆……”

我一時有些愕然，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他的確是俊的，即使比起裴元修也不承多讓，劍眉，星眸，筆的鼻梁，單薄的，他的五是那麼的棱角分明，即使在黑夜裡，也顯得那麼的尖刻，好像隨時都會割傷人。

我知道，最最鋒利的，是他的目，如同一把雙刃劍，怎麼把握都不對，會割得人遍鱗傷。

但此刻，他卻閉了眼，流出了難得的，剎那間的平和。

這一剎那間的平和，讓我也有些迷茫了。

裴元灝……到底哪一麵，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