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也知道，他是一定要問出一個結果的。

我和他都沉默了，那炙熱的目幾乎要將我焚儘，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抬起眼睛看著他，慢慢的搖頭：“不……”

我不願意。

為你端茶遞水，洗疊被，那是為宮應該做的，就算有的時候會一些屈辱，我也能忍耐，可如果做了這些之外的事，那我的份，就不再是宮，而是——

回想起楊金翹、姚映雪，上宮中那些爭風吃醋的姬妾，還有冷宮中，苦苦等待他的凝煙，如果這是一場賭局，我輸不起，你已經有了太多人的心，而我，隻有自己這一顆，碎了，就不會再有……

“哼。”

一聲冷哼在耳邊響起，我看著他，他的目從炙熱到冰冷，隻是短短的一個瞬間，看著我時那種冰冷的溫度，幾乎將整個車廂都凝結了。

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就聽見他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有的心，是捂不暖的。”

什麼？聽著他這句話，我頓時些疑，下意識的看向他的眼睛，想要從中得出答案，卻見他轉過頭去，冷冷的吩咐：“停車。”

車伕一聽，急忙勒了手中的韁繩，馬車立刻停了下來，我被搖晃了一下，人還有些恍惚，他冰冷的聲音已經又一次在耳邊響起：“滾下去！”

……

一時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看著冰冷的眼神和毫無溫度的臉龐：“殿下……”

“滾！”

他把我像死狗一樣的踢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除了難，心裡好像還有彆的東西在煎熬著，我咬了咬牙下了車，手腳還有些不自覺的發抖，下車的時候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可背後的馬車已經揚長而去。

我看著那馬車消失在長街儘頭，遠遠的似乎帶起了一陣風，雖然冇有冰雪肆，卻好像從心底裡開始冷起來，徹骨。

南方的冬天，原來，是這麼冷……

揚州依舊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可走在這樣喧鬨的街頭，我的心裡卻是空空的，茫然的在人群中走了許久，卻不知道什麼地方是儘頭。

我，該去哪兒？

就在這時，眼前人影一閃，一個人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微笑著看著我。

“青嬰姑娘。”

一抬頭，對上了那雙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睛——楊雲暉。

我朝他行了個禮：“楊大人，不知有什麼吩咐。”

“天氣太冷了，有冇有興趣陪我上去小酌一杯？”

他說著，微笑著指了指路邊的酒樓，我微蹙眉頭，對於這個男人，我知道他對我有些不軌的意圖，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提防之意，不過他這樣明白的來向請，倒讓我冇有拒絕的餘地，索跟著他上了酒樓。

兩人進了一間雅室，吩咐小二上了一壺好茶，幾碟緻的糕點，他揮揮手，便不讓人再來打擾，珠簾落下，門一關上，便是一室幽靜。

我端起茶杯，隔著嫋嫋升起的輕煙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