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們已經到了宮門口,他說完便朝我一頷首,轉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之前那種令人窒息的覺又一次降臨了,讓人覺得呼吸都很困難,有一種心跳都在被抑的覺,好像周圍都是高牆,怎麼也逃不出那個牢籠。
過了很久,我才慢慢的走回上宮。
一回去,我先去了楊金翹的屋子,畢竟是跟告了假,回來了也要跟說一聲,可剛一進門,就看到燭下一臉凝重的神坐在那兒,我急忙走過去:“夫人,青嬰回來了。”
看了我一眼:“馬上去三殿下那兒。”
“什麼?”我一愣:“為什麼?”
“他已經從承乾殿回來了,要你今晚立刻過去給他上夜。”
上夜,一聽到這兩個字,我的臉立刻變了,急忙說道:“殿下不是已經把我給了夫人了嗎?而且,這些日子也不用奴婢再去給他上夜,為什麼今晚——”
不等我說完,楊金翹已經站起來,看著我臉蒼白,驚惶不定的樣子,說道:“彆問這麼多,乖乖的過去吧。”
“……”
見我還躊躇著不,像是歎了口氣,說道:“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他的脾氣……我的確知道。
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楊金翹都已經這麼說,我也知道今天晚上是躲不過去,隻能默默的朝一福,轉便向裴元灝的寢殿走去。
這一條路,這些日子我已經很再去走了,可週圍的景緻,那些曾經很悉的夜幕下的雕欄,夜中的花香,還有冷風吹過的凜冽,都如在夢中一般,我一個人慢慢的走著,總希這條路走不完。
可是,不一會兒,淡淡的燭便映亮了我的眼睛,他的寢殿就在眼前。
大門開,我慢慢的走上臺階,一眼就看到屋子裡被灌進的冷風吹得四飛揚的帷幔,飄飄然的樣子像是氤氳的霧氣,而帷幔的那一頭,是他一如往常的穿著的黑便褸,靠坐在床榻邊,手裡握著一本書在看。
一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就抬起頭來看著我。
屋子裡的線並不太亮,所以他的眼睛更黑了,黑得好像藏在夜幕中狩獵的野一般,著一嗜的氣息。
“回來了?”
我的心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還冇來得及開口說話,他已經站了起來,臉上浮著冷的笑一邊朝我走過來,一邊說:“我還真的小瞧你了,下一趟江南,你能勾引上黃天霸,讓他為了你揹負上叛徒的罵名,居然還有時間跟我的兄弟暗通款曲!”
暗通款曲?他是什麼意思?
我被他得步步後退,一直退到了門上,把門撞得哐啷一聲,這個時候已經是退無可退了,我隻能說道:“殿下,奴婢冇有。”
“冇有?”
他冷笑了一聲,慢慢的舉起手中握著的書卷湊到我麵前:“這是什麼?”
一看到他手裡的書,我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
他手裡的竟然是一本《十三經註疏》,而且正是我從南方帶回來送給裴元修的那兩本其中的一本!他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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