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綏彷彿覺得自己不小心窺到什麼不得了的事,心不由得有小竊喜。書趣樓()
原來,汪督主是這樣的……
汪印看著葉綏微微翹起的角,淡漠的眼神略了小姑娘眉眼彎彎的,這會兒心很好?為什麼呢?
這些話,他沒有問出來。
這時,林掌櫃已經迎了上來,熱地說道「客,請問喝什麼茶呢?是夜寒還是冠東南?還是別的品種?」
對這位俊至極又淡漠至極的客人,林掌櫃印象極為深刻。
他記得這客人第一次來的時候,點了夜寒,第二次則是喝了冠東南。這一次,客人會選什麼呢?
不管客人選的是什麼,林掌櫃都打定主意,必會使出渾本領,衝出讓這位客人回味無窮的茶水來。
這位客人,已經來了三次了,他定要為茶莊留住這位客!
林掌櫃畢竟是從剡溪來的,對京兆況不悉,而且布珠巷這裡地僻靜,林掌櫃沒有和別人有過多的接。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把這位俊無儔的客人跟傳說中的汪督主聯絡起來。
他哪裡會想得到,權傾朝野的汪督主,竟然像個普通客人來到剡溪茶莊這裡喝茶?
葉綏靜靜聽著林掌櫃的話語,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覺得沒有告訴林掌櫃汪督主的份是好事,不然林掌櫃哪裡會這麼鎮定自如?
看了看對麵的汪督主,突然發現令人聞而變的汪督主,其實並不是個難相的人。
呃……應該說沒有「相」這兩個字。
汪督主太淡漠,如同那高高在雲端上的人,看不見地上的螻蟻一樣。
誰會與螻蟻計較呢?在汪督主那裡,可能沒有「相」的概念,自然就不會有難相了。
不想道在汪督主的心中,我是不是如螻蟻一樣的存在?所以汪督主才會不計較?
旋即,便釋然了。不管螻蟻也好,其他東西也罷,與汪督主的地位、份相距太大了,的確沒有什麼集。
若非有這剡溪茶莊,若非有《春庭圖錄》,和汪督主或許永遠不會有往來。
想到那本軍中陣圖,葉綏便低低問道「大人,請問曲大人現在如何了?曲家況一切可好?」
上一次見到汪督主,還是把《春庭圖錄》送到汪府之時。
父親既然從緹事廠大牢裡麵出來了,那就意味著曲大人也平安無事了。
記得前一世是汪印保了曲家,那麼這一世呢?曲家現在是什麼樣的況?
「曲大人已經致仕,曲家人已經離開京兆了。」汪印淡淡說道,沒有說更多。
他在皇上麵前說會讓曲公度死得悄無聲息,卻不是現在。
總之,他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卻是什麼都不能說。
這些事,小姑娘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聽汪印說得如此簡潔,葉綏也不再問了。
曲家人最後會如何,其實與沒有什麼關係。父親平安出來,那就足夠了。
兩人一時陷沉默,很快,林掌櫃便將剡溪茶煮好,茶香裊裊升了上來,讓人渾舒暢。
汪印嗅著茗茶的清香,狹長的眉眼似乎舒展開來,淡漠的神略有些變化,彷彿多了幾分生氣,容貌更加得人心魄。
見到這樣的汪督主,葉綏眼睛直了直,忍不住問了一句「大人,您也喜歡剡溪茗?」
雖然這是句問話,但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喜歡或者不喜歡,其實是藏不住的,汪督主品茗時的放鬆神態,已經說明瞭一切。
汪督主,肯定很喜歡剡溪茗!
葉綏哪裡知道,也就是在這個小姑娘麵前,汪印才會沒有做什麼掩飾,才會呈現出一放鬆的樣子。
在別人麵前,汪印隻有淡漠。若是從他的神態能看出他的厭惡喜好來,那麼不會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他喜歡剡溪茗了。
汪印沒有直接回答葉綏的話語,隻是淡淡說了這麼一句「也?還有誰喜歡?」
葉綏想到了後來紅得發紫的大宦裘恩。裘恩自然也喜歡剡溪茗,但不能將這個事說出來。
一個後院姑娘怎麼會知道宮中侍的喜好呢?
記得,汪督主是侍首領,統領著所有的侍,自然也能管著裘恩。
怕說出來後,以汪督主的機敏,肯定會發現當中不對勁的地方,引起汪督主的懷疑忌憚就不好了。
於是笑了笑,說道「回大人,我也喜歡剡溪茗呀。」
汪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話。小姑娘說這個「也」的人,肯定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另外的人。
小姑娘是因為另外一個人喜歡剡溪茗,才開了這剡溪茶莊?
這麼想著,汪印的心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些不悅。小姑娘為另外一個人開茶莊……本座不甚喜歡。
葉綏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變化,到有一凜冽的殺意。
立刻便意識到是自己的答案讓汪督主不悅了。
想了想,便解釋道「督主大人,其實我開這個茶莊,主要是為了宮中的姐姐,我的姐姐是宮中的純嬪娘娘,大人應該知道吧?我姐姐……」
葉綏停頓了片刻,心中想著該如何措辭,不由得看向了汪印。
緹事廠耳目遍佈天下,廠公對宮中的況自然瞭如指掌,他知道姐姐是誰吧?
汪印自然知道葉綏的姐姐是誰,小姑娘突然說起姐姐,莫非這剡溪茶莊是為了姐姐而開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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