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實在是心有不甘！

葉綏聽出了周雲川滿腹憤恨，在這一刻，相信周雲川說這話的確發自心。

周雲川已經沒有了被救走的期待，那就意味著能看清楚很多東西了。

其中，就包括他從暴被抓的那一刻起，此生都不會有機會離緹騎的控製了。

除非他死。——現在，他真的要死了。

很好奇，周雲川會說出什麼呢？那些刺殺永昭帝的人，周雲川是從哪裡找來的呢？

葉綏沒有再開口，安靜地等待著周雲川的話語。

匿在暗的年伯和王白等人，也都在等待著周雲川會說什麼。

他們對當初案場刺殺記憶猶新，特別是年伯，他難得好奇，很想知道周雲川一直瞞的是什麼。

在眾人的等待之下，周雲川終於開口了，他這樣說道:

「督主夫人，你可知道，那些刺客……既不是國朝的，也不是大雍的？」

這樣的話，倒真是讓葉綏詫異了。

不是國朝的，也不是大雍的，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些刺客是來自邊陲小國，譬如說烏夷這樣的？

葉綏立刻便否定自己的判斷，若是烏夷能夠派出這樣武功高強的刺客，那就不用多年都在國朝和大雍之下艱難度日。

其他的小國，同樣是如此。

周雲川繼續說道:「督主夫人，本一直被關押在緹事廠大牢之中，但是朝中有沒有出現過很多武功高強的人？就連汪督主也無法得知他們的來路與去的？」

聽周雲川這麼一說，葉綏腦中立刻便出現了這樣的人。

當初假孕在京郊農莊想引賢妃上鉤的時候，就有黑人在京郊農莊窺探！

這些黑人武功高強，與王白勢均力敵，或者他們更勝一籌，因為後來半令都無法找到這些黑人的下落。

當初和半令判斷，這一批黑人與賢妃不了乾係，但是後來賢妃出事，那些黑人銷聲匿跡。

直到現在，那些黑人都沒有麵。

周雲川所說的刺客，莫不是與這些黑人有千萬縷的關係？

匿在暗的王白眉頭了，他也第一時間想到了京郊那些黑人。

他與那些黑人手過，與他們打平手，他自己武功要比廠公差一些，那麼那些黑人也隻比廠公差一些。

那麼多的黑人，武功隻在廠公之下，自從賢妃出事之後，卻始終沒有麵。

這種蟄伏的本事，這麼久的蟄伏時間，實在太可怕了。

葉綏邊猜測著周雲川的用意，邊回道:「的確是有這樣的人，這些人，就是當初刺殺皇上的人？」

這般說來，當初行刺永昭帝就是賢妃的手筆？那些刺客是出自賢妃已經滅亡的小國淳戎？

周雲川點了點頭，道:「正是！督主夫人是不是想知道，這些人來自哪裡？」

有了這個前提，葉綏當然是知道，無比想知道！

但沒有過多表現出來，也沒有追問，隻待周雲川自己說出來。

周雲川神容變得有些扭曲，臉上似笑非笑，用一種惻惻的聲音說道:「督主夫人，你可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東西，是淩駕在國朝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