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太溫,彷彿能讓人就此沉醉下去,但懿王和趙止戈卻心頭大震,背後不斷冒著冷汗。
在這個時候膽敢說話的人,就隻有那麼一個了!
他們僵著子,卻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那是一個婦,正站在遠的臺階上看著他們。
披著黑鵝大氅的婦,大氅幾乎拖地了,將的形遮得嚴嚴實實,隻出了一張臉。
那張臉……怎麼形容呢?
黑的大氅與的臉容形了鮮明的對比,顯得的更為白皙,也顯得的容貌更為艷麗,如同天上烈烈金烏,讓人難以直視。
這樣的容貌,隻要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懿王和趙止戈當然知道這是誰,這個容貌艷麗無比的婦,就是葉家,就是汪印的妻子!
這個婦,就是他們一心想抓住的人!
汪印的妻子,果真是在長公主府中!
看來,他們所收到的報是準確的,事實上他們也真的在長公主府見到了汪印妻子,但是……
眼下這種況,真是一言難盡,這與他們所預想的實在差太遠了。
他們所設想的,是他們將汪印的妻子抓住,是他們抓到了汪印的弱點與把柄,而不是現在這樣,了汪印的妻子將他們抓住了。
現在,形完全顛倒過來了。
葉綏由季媽媽攙扶著,暗依然是步步跟隨的王白等暗衛。
就站在臺階上,離懿王和趙止戈有些遠,保持著非常安全的距離。
雖則京畿衛士兵都倒下了,趙止戈脖子上也橫著長刀,但還是不會走過去,免得有什麼意外。
微笑著說道:「怎麼?兩位大人見到我覺得很奇怪?可是,你們不是早就接到了訊息,知道我就在這裡的嗎?不然,趙大將軍怎麼會帶來這麼多京畿衛士兵?」
懿王和趙止戈臉一陣青一陣紅。
是的,汪印妻子說得沒錯,唯一的差別,就是他們被抓住了!
懿王沉了沉心,下了眼中滔天恨意,故作慈祥地說道:「督主夫人,本王隻是進來看看侄的府邸,可真沒有想到督主夫人會在這裡啊。」
懿王知道眼下自己是什麼境,雖然緹騎不殺他,但說句不好聽的,他現在與階下囚沒有什麼分別。
葉綏笑地說道:「是嗎?如此倒是湊巧了。隻是刀劍無眼,得虧王爺邊有魏大將軍保護,不然的話……」
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當中意思不言而明。
懿王臉變了變,卻不得不出了笑容,對汪印與葉綏的恨意又加了一層。
隔得有些遠,葉綏看不清懿王的眼神,但也能料想到懿王對恨之骨。
倒也沒有什麼可懼的,當初半令設局折斷了人家孫子的,人家現在前來報仇,不也是天公地義嗎?
至於懿王能不能功報仇,那就全憑本事了。
很明顯,懿王沒有那個本事,那麼也就不客氣了。
趙止戈好一會兒才從葉綏容貌的艷麗衝擊中回過神來,隨即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汪印的夫人沒有殺他,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