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康熙對八貝勒的提拔,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
九阿哥、十阿哥年紀長大了,雖然心裡不滿他們皇阿瑪的行為,但是做不到像小時候一樣,有什麼不樂意的,直接衝去前耍賴打滾。
他們甚至連去毓慶宮喝幾口悶酒都不敢,生怕給胤礽添了。
都是人,哪能不懂康熙的意思。
胤禛已經和胤礽綁死了,他們還往上邊靠,豈不是直接跟康熙板,挑釁他。
九阿哥隻能和十阿哥在自己府上,屏退眾人,悄悄的吐槽幾句。
「皇阿瑪是不是瘋了?」十阿哥開了一罈子酒,酒香撲鼻,是前陣子毓慶宮送過來的。
聞著這酒香,九阿哥心裡酸酸的。
「就八哥那見人就笑的樣子,能取太子二哥而代之?大清的皇帝,難不還得個賣笑的?」九阿哥打抱不平道。
十阿哥挪挪屁:「九哥,那也不至於吧。過了啊。」
「哪裡過了?你說我們兄弟十幾個,再過幾年估計得二十多個,除了三兩個抱團關係好的,其他的都是誰也不服的。除了太子二哥,我們怵他、仰他,也親近他。眾所歸的人,也是名正言順的人,皇阿瑪怎麼總要折騰呢。」九阿哥是真的氣不順。
他和老十都是無大誌的人,不想著那把椅子。可是,他們也希大清海晏河清、盛世太平。誰都清楚,胤禩不是合適那個位子的人。他的格太過於左右逢源,甚至連個權王都當不好。
他們知道的事,眼毒辣的康熙不可能不知道。
正是因為都看清了河床地下湧的暗流,才更令人寒心。
都說人老心善,可是帝王偏偏是一個越老心越狠的存在。
「不管怎麼樣,我們得在朝堂上替二哥撐著。倘若皇阿瑪真做了什麼我們阻止不了的決定,至也要保住二哥一家。」十阿哥喝大了,開始拍桌子了。
可他拍的是石桌,那一掌下去,又不是天生蠻力的塔娜,手錘的通紅。
九阿哥看傻子似的看他:「貴妃娘娘多聰明一個人,以前我想著你這憨傻勁兒隨的是誰,現在看來應當隨的是皇阿瑪。」
十阿哥氣鼓鼓拎起酒罈子,噸噸的往裡慣著酒。
「九哥,你府上養的廚子太磨嘰。這烤了半天,怎麼還不送上來?酒喝上頭了,烤還沒蹤影的,煞風景。」十阿哥嫌棄道。
九阿哥掩麵,沒臉看他的蠢樣兒:「方纔我倆說的話,能讓人聽見?真是個傻子!」
十阿哥經常找九阿哥吃酒,他們倆兒以酒發泄,倒沒讓人多想,隻以為是饞貪歡。
直郡王卻是不一樣,他直接懟了康熙近幾年新提拔的太監總管魏珠。
不同於梁九功的懂事知分寸,魏珠行事飛揚跋扈,且和毓慶宮及宮裡其他阿哥沒有舊。
有點兒小聰明又膽子大的太監,一朝得勢,哪怕頭上還有個梁九功著,可是足夠他野心。
近前伺候,讓他對康熙的喜好更有瞭解。
瞧著康熙屢屢提拔八貝勒一係的人,在八貝勒悄悄送上幾回禮和銀票後,魏珠倒戈了。
魏珠的傾向太明顯,毫不掩飾的,那奴才諂囂張的樣子,直郡王如何能看過去。
一朝對上,直郡王指著魏珠的鼻子就罵上個狗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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