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八章逢場作戲

阮清歌移步燈盞，點亮蠟燭，屋散發昏黃簇。

「皇子妃，剛才皇子您，他說您若是睡了便不再打擾，若是醒著就去見他…」

阮清歌頷首盯著筱霏的眼眸看著，那裡麵除了擔憂毫無它。

阮清歌角微彎，拽起筱霏的手臂向著床榻邊上走去，隨之坐在床邊。

筱霏想要掙，被阮清歌拽了回去，依舊把著手腕，溫婉道：「你我主僕一場，便不要這麼生分，我真是有些乏了，五皇子那裡你就說我睡了可好？」

筱霏低垂著眼眸子瑟瑟發抖，「好…可是欺騙皇子…」

阮清歌籲聲，眼底帶著笑意看去，「怎麼能是欺騙呢？你若是不將我醒，我現在可是還睡著呢，所以不算是欺騙，你去吧。」

「好…」

筱霏乖巧走出，待到門口之時還不忘關切道：「皇子妃，天氣轉涼了，您蓋好被子。」

阮清歌頷首，笑著看筱霏走出，在房門關閉的那一瞬間，角的笑容落下。

筱霏卻是中毒了，那毒素不明，但是癥狀並未異樣。

阮清歌邊除了筱霏並無他人，那諾大的院子也隻有他們兩個，龍易煜的店在不遠的大殿。

這時，一道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阮清歌的思路，筱霏趴伏在門口隔大門張，「皇子妃，您還沒滅燈，是沒睡嗎？」

「正要睡呢。」阮清歌將大門開啟，筱霏一張小臉了出來。

「皇子妃，明日一早與五皇子進宮給皇上請安。」

「好…」

阮清歌眉宇一鬆，將筱霏鬆了出去。

那丫頭打著燈籠晃晃悠悠向著偏房走去。

天空飄雪花，阮清歌看著那丫頭的背影不知為何升起一憐憫之。

將大門關上，吹滅了燈盞，躺在床榻上卻是久久沒有睡意。

既然睡不著便起打坐，臨近破曉才收起手臂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剛睡不多時，外麵傳來腳步，警覺地睜開了眼眸。

筱霏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將洗漱用品放置在門口，上前輕拍阮清歌的被褥。

「皇子妃，起來洗漱了，要進宮請安的。」

阮清歌緩慢睜開眼眸一臉睡眼惺忪，起將罩穿上，「五皇子起來了嗎？」

「起來了…」筱霏麵上浮現言又止的神，看著阮清歌的眼神也摻雜著一古怪，好似帶著一點譴責？

阮清歌最是不了這種眼神，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般。

「怎麼了？有事你就說。」

話音剛落，筱霏便跪在了地上，「皇子妃，這件事奴婢本不應該說的，但是…您…」

「起來說。」阮清歌手上作微頓，隨之拿起秀帕拭起麵頰。

筱霏依舊跪在地上想著措辭，阮清歌一把將拽了起來，向著桌上走去，那裡已經布滿了飯菜。

「說吧，不說我吃完了可是要走了。」

筱霏嗚嗚的啜泣了起來，道：「皇子妃，您就不能跟五皇子服個嗎？您宮三年，沒誕下一個子嗣，若不是五皇子對您真意切，早就納小妾了，五皇子可是各家小姐爭先搶奪的件，也隻有您不拿他當回事！五皇子對您這麼好，我都看不下去了啊！」

筱霏說完被自己也嚇了一跳，這出言不敬可是大罪，就算是眼前是自己出的小姐也不行。

瑟瑟發抖等待著責罰，「是奴婢該死！奴婢不應該摻雜主子這事！」說著就要扇自己掌，被阮清歌一把拽住。

阮清歌一口米飯差點噴了出來，這丫頭是在譴責怎麼沒跟龍易煜睡在一起？

暗中翻了個大白眼，隨之溫婉看去，笑道：「是米飯不好吃還是剋扣你餉銀？別心有的沒的。」

筱霏轉來到阮清歌側，苦口婆心道：「往日您都是與五皇子睡在一起的，不爭饅頭爭口氣，怎麼落湖之後就一落千丈？可是您又跟五皇子耍心思？」

阮清歌瞪眼看去，筱霏嚇得瑟瑟發抖倒退了一步。

「主子的是你不要摻和。」

筱霏終是忍住，扁著了梨花帶淚，「是…」

阮清歌沒有胃口，吃了一點便放下，前去梳妝臺裝扮，筱霏的手藝極好，妝容淡點，一暖黃綉有梅花敞口錦。

屋外下著細雪，落在地上化為積水，筱霏手中打著油紙傘，雪花飄在上麵響起細碎聲響。

兩人緩步來到龍易煜的大殿，那殿極大，看的出老皇帝對他極為重，但是相比那個鑲滿了金銀的房屋還是差上一些。

阮清歌掃視周圍，依舊沒有守衛把守，但是筱霏上毫都沒有武力，可能跟上的毒有關，可是那到底是什麼毒？隻有日後才能印證。

進大殿，周圍黑一片，角落好似空的網，空氣冷清，阮清歌有些發。

站立了不多時，龍易煜同樣穿著一暖黃長袍走出，上麵繡的是文竹，與阮清歌的極為相配。

「參見五皇子。」阮清歌微微彎行禮，龍易煜上前，將阮清歌扶了起來，「你我無需多禮。」

阮清歌淺笑一聲，走到龍易煜的側，：「用過早膳沒有？我已經吃完了，你若是沒吃的話就先吃，我等等便是。」

龍易煜笑著搖頭，這還是阮清歌第一次關切他，他覺得心中像張開了煙花一般麗。

「不，我已經吃完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兩人坐在一頂華麗的轎子上，隨著太監的走緩緩向著皇宮深走去，而這次走的路卻是與阮清歌記憶中的不同。

想來上次那相滿金銀的房屋，應該是老皇帝獨的地方，現在前去的應該是他的宮殿。

這一路上龍易煜對阮清歌說了許多，皆是對於皇宮之中的忌，便是阮清歌不要害怕，因為看不見老皇帝的麵容。

阮清歌想起前些時看到那老皇帝蒼老的模樣，便知道這其中的蹊蹺之，看來那老皇帝上的十分多。

阮清歌對龍易煜的話語均是頷首，表現乖巧，得到了龍易煜的讚揚。

然而阮清歌越來越像他心中的碧如，這一點讓他有一慌。

阮清歌一邊聽著一邊皺起眉頭，這般的龍易煜竟是與他印象中的蕭容雋有著相同之，若不是現在的境不同，一定會以為眼前的人就是蕭容雋。

可是誰人不是不由己呢？逢場作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