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課堂上正聽著課的許半生,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臟跳了一下……
倒不是說許半生的心臟平時不跳,隻是這個跳頗有些不尋常。品 書 網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許半生立刻知道不對,他雙目微垂,掐指算來,可卻推演不出任何不妙的狀態。可是心頭卻彷彿有一層約的影,讓許半生到不安。
這裡畢竟是課堂上,許半生的推演也有些顧慮,但是心頭的不安就好像一隻討厭的蒼蠅,始終縈繞不散揮之不去。
從懷裡出幾枚銅錢,許半生將其攥在手中,一枚枚的撥數,然後將其撒在桌麵之上。
雖然隻是幾聲清脆的低響,可在這唯有老師講課的課堂裡還是比較刺耳,不人都朝著許半生的方向看了過來。
講臺上的老師也停頓了一下,見許半生玩著銅錢,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得深深的看了許半生一眼,意在提醒他好好上課。
許半生渾若未見,隻是專心的看著桌上的那五枚銅錢。
這五枚銅錢可不是一般的銅錢,是清朝順治、康熙、雍正、乾隆以及嘉慶這五位皇帝繼位時發行的第一套錢幣。
這五枚銅錢被稱之為五帝錢,是見的不需開就自氣場的法。托帝自威,五位帝皇的王氣灌注其上,使得這五帝錢天然有擋煞防小人辟邪等功效。落在許半生手裡,自然是相當好的推演法。
而且,許半生這套五帝錢和民間的還不同,這是從五位皇帝的墓裡取出的,天然比其他的銅錢更加帶有明顯的帝王之氣。一位帝王在世,發行的銅錢何止千萬,可是能跟隨這位帝王進墓的卻沒有多。林淺也不知道從哪裡蒐集到這五枚都是從帝王墓中取出的銅錢,本就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事了。
五枚銅錢氣場相連,落在桌上方位不同,且各有正反,據這五枚銅錢之間氣場的分佈不同,許半生就可以由此推演出許許多多旁人所不得知的東西。
雙手掐訣不斷,許半生的臉大變。
“夏妙然出事了!”許半生二話不說,猛然站起來,也不顧講臺上的老師講的唾沫橫飛,拉著李小語就直接離開了教室。
老師看的目瞪口呆,在大學裡講課,逃課的學生不說了,聽到一半跑掉的也不,可像是許半生這樣,當著老師的麵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離開的,卻是不多見。其他學生,就算是想走,也會趁著老師板書的時候,從後門溜掉。
而看到許半生和李小語走了,許半生神不善,坐在他倆後的石予方,猶豫了一下,也立刻站起來,直追許半生而去。
講臺上的老師徹底憤怒了,許半生走了已經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現在還多了一個石予方,這讓作為一名老師的麵子往哪裡放?
“你給我站住!”老師在講臺上到。
可是石予方隻知道小師叔肯定有急事,哪裡還會理會那個老師?腳步雖然因為老師的喊稍事停頓,但卻依舊堅持離開了教室。
“我你站住!”老師憤怒的將手裡的書本扔在講臺上,直沖向教室的大門。隻可惜等拉開門出去的時候,石予方都已經轉彎下樓不見了。
“簡直是太不像話了!大學的課堂是菜市場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班長!班長在哪裡!”由於剛開始接這幫學生,這名老師也記不住班裡幾個同學,對許半生雖有所耳聞,卻也還沒到牢牢記住他的地步。此刻也隻能求助班長,才能知道這三名學生的姓名。
因為還沒來得及開班會,所以現在依舊是喬連修擔任著臨時班長,他聽到老師的喊,臉上出微笑站起來。
“老師,我是班長,我喬連修。”
“剛才那三個跑出去的,什麼名字,你知道麼?”老師氣憤之極,都在發抖。
喬連修點點頭道:“兩個校草一個校花麼,或許他們真的把自己當校花校草認為自己有特權了吧!”
“他們什麼?!”老師這時候已經幾乎想起了許半生的名字,但是對李小語和石予方還是很陌生。
“許半生,李小語,最後那個出去的石予方。”
“好的,謝謝你,喬同學。你先坐下吧!”老師目中猶有怒火,看起來,許半生等三人是別想順利通過的考試了。
喬連修看在眼裡,心滿意足的坐了下去。
追出去之後,石予方連忙喊道:“小師叔。”
許半生停下腳步,等著石予方追上來,不等他發問,便道:“剛才突覺有變,心緒不寧,起了一卦發現夏妙然出事了,你不要多問,跟著我去便可。”
石予方點點頭,但是心裡卻多有些不以為然的。
他還以為許半生是收到簡訊或者如何,沒想到卻是什麼“心緒不寧起了一卦”。
對於自己的小師叔,石予方當然不會懷疑,他到自己父親的影響,對於道門的事多也有些瞭解。可若想讓他完全相信“心緒不寧起了一卦”就能算出不知道什麼地方發生了一件不知道什麼事,他還是很難接的。
不過既然小師叔發了話,石予方自然還是跟上。
出了校門上了車之後,許半生閉目坐在後座,什麼也不說,李小語也隻能隨便選了個方向開出去。
車子朝西而去,上了城西乾道之後,許半生才緩緩說道:“繼續向西。”他此刻,也隻能據自己的卦象,以及心頭的應尋找方向。
原本許半生想尋找夏妙然的下落很容易,他送給夏妙然的生日禮,那枚平安扣,就是許半生放在夏妙然上的定位儀。
可是,現在那枚平安扣分明被遮蔽了,這說明對方也是一名通曉數之人,這事兒顯得有些棘手。
許半生心念急轉,難道是當初設計陷害夏家的那個人?
從嚴曉遠的上,許半生應到一跟陷害夏家之人相同的氣息,但是那晚的接之後,許半生又排除了殭道的嫌疑。嚴曉遠上的某種氣息的確跟那個人有類似之,可若那事真的跟殭道有關,許半生所能應到的,就不是一相同的氣息了,而會是一種強烈的應。
如果真是如此,哪怕將殭道連拔起,許半生也是不憚於那樣去做的。
看起來,要麼是嚴曉遠和那人修習過相同的功法或者某種巫,又或者是跟那人有過接,但卻絕非殭道所為。
這也給了許半生一個線索,那就是陷害夏家之人,跟湘西有著不可分的關係,很有可能,那人就是出自湘西某個巫門派。
而現在突然有人對夏妙然下手了,並且竟然可以遮蔽許半生在夏妙然上留下的平安扣,難道,是當初針對夏家的那個人,再度出手了?他這是孤注一擲?要以夏妙然為切,徹底破壞夏家的氣運?是不是做的太肆無忌憚了?畢竟是個巫門派,是什麼讓他們不惜暴自己都要陷夏家於死地?
此刻並不是追尋這些答案的時刻,許半生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夏妙然。
失去了平安扣做定位儀,許半生也隻能跟隨心意而。
車子已經很接近長江邊了,許半生卻還沒有做出任何新的指示,李小語也隻能繼續朝著江邊的方向開去。
突然之間,一悉的氣息湧許半生的心頭,他又覺到了那枚平安扣的存在,看來,是對方解除了周圍的遮蔽,難道是對方故意想要引自己過去?
不管如何,有了平安扣作為指引,許半生就知道該如何繼續接下去的路程了。
而他相信,除非對方的實力還遠在他之上,否則平安扣至可以保得夏妙然半個時辰左右的平安。
平安扣,名曰平安,對於旁人不過是一種祝福和希,而對於許半生而言,所意味著的,就是平安!
“轉南!”許半生淡淡的吩咐著,從平安扣上應到的氣息表明,夏妙然就在距離許半生直線距離不足兩公裡之,就算是拐上一百個彎,這點兒距離,十分鐘也足夠趕到了,許半生的心,定了下來。
李小語立刻在路口將車轉向南方,開出去數百米後,許半生又道:“轉西。”
往前數十米就是一個路口,隻是往西的那條路似乎非常的狹窄,路麵上坑坑窪窪很不好走的樣子。但是李小語依舊沒有猶豫,到了路口就直接朝著西方轉了過去。
車在顛簸,本就不習慣坐車的許半生,更是被顛簸的臉蒼白。
“往北。”
許半生強忍著腹中的不適,又道。
石予方看了一眼,急道:“小師叔,往北沒路!”
沒錯,往北是一片空曠,堆滿了各種工業垃圾,但是也很多年都沒有人來過的樣子,一整片空地上,隻有極的地方長出一些頑強的雜草。
李小語卻是什麼都不說,許半生讓往北就往北,車子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堆滿了各種工業垃圾的方向開了過去。
車子顛簸的愈發厲害了,許半生的臉也越來越難看,再多開會兒,許半生鬧不好能在車裡就吐出來。
強忍著的不適,許半生一直閉著雙眼,再道:“往西。”說罷,他長長的吐了口氣,因為夏妙然上的平安扣指引他,夏妙然就在前方數百米遠的地方了。
此刻往西,是一堆如山般的工業垃圾,李小語本就不假思索的,直接開著車朝著那堆工業垃圾駛了過去。
極品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