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武將這麼一提,六兮纔想,元宵節那日中午,他們確實也在那酒樓包了包房吃飯,席間,見樓下就是布莊,所以下去想買一些布回去替他們每人做一套衫。
竟是這樣機緣巧合下就被到。唯一慶幸的是,這武將每次見到,都是湊巧麒兒跟也烈不在邊時。
幾日奔波,吃住都在馬車上度過。終於,在六兮疲力儘時到達天城。這一路,所有心思,所有念想都在的麒兒上,直到此時,再看到城門上方,那天城兩個金大字,威嚴莊重的映眼簾時,才真正的意識到,又回來了,才真正的意識到,又要跟那個人見麵了。
那個人如今是怎樣的?脾氣有冇有變好一些?容貌有冇有變化?是否還好?
時過境遷,那些曾以為不會忘卻的傷痛,不會忘卻的恨意,如今都隨著時間,隨時空間,或者隨著麒兒的出生,而變的很空,很虛渺,甚至很淡。
那麼呢?那個偶爾在夢裡出現的人,那個偶爾不經意中會想到的人,那個在痛的快要死時想起的人,還嗎?
已經冇有了答案,這些年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已經冇有答案。
在天城的城門口,當那武將在前麵引路,經過守衛的檢查,進城裡之後,那武將忽地停了他們的隊伍。
六兮忍不住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掀開,整個人便愣住。那武將麵前站著的竟是穿著便服的寅肅與安公公。
他們就站在的馬車旁,定定看著。
那武將似乎被嚇到,冇有想過皇上竟然會親自出來迎接,甚至冇驚任何人,隻是穿著便服站在城門口,而且不知站了多久。
因為他昨日快馬加鞭進宮上奏,隻說今日兮妃娘娘會到達,但是因為路程無法控製,所以他也並未寫的時間。
而此時,已是午後近黃昏,那麼如果皇上一早就來城門守著的話,一站便是一天。
六兮掀開簾子的剎那,忽地看到近在眼前的寅肅,的第一本能便是直接把簾子放下,隔阻了外麵的一切。
好在寅肅並未進來亦或是掀開簾子。
外麵安靜的出奇,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六兮隻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聲,過了好一會兒,外麵終於有了聲音,是安公公喊道:
“起駕,回宮。”
這一聲起駕回宮,安靜的世界被打破,剛纔似靜止的時,終於開始流。馬蹄的嗒嗒聲,還有車滾的聲音。
從城門到宮裡,按照這個速度大約一個時辰左右,走到一半時,已進市集,逐漸多了一些喧鬨之聲。六兮終於冇有忍住,再次掀開了那簾子的一角,看了出去,前麵就是寅肅,他騎在馬上,六兮隻能看到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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