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年進屋的時候，剛好到老爺子在訓斥手裡的人。

「老陳啊，你跟了我多年了？」指尖輕輕地晃著手中的茶，老爺子說話慢悠悠的。

「主人，五十年了。」老陳如實回答。

「五十年，大半輩子啊！你和之年同一年出生的，這些年一直跟在我邊，就跟兒子一樣親啊！」老爺子嘆。

「主人，您一直對我很好，老陳心裡激不盡。」老陳腦袋始終垂得低低的。

「你還知道我對你好，你都跟在我邊這麼久了，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的作風吧？」老爺子喝了口茶，神忽然就嚴肅了起來。

「是的，主人。」老陳的頭垂得更低了。

顧之年在旁邊安靜地看著，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老陳是顧老爺子的傭人，上下三代都侍奉著顧家，出生在顧家，顧老爺子一直把他當親兒子看待，對他好得就如同家人。

平時要是老陳做錯了什麼，老爺子可是從來沒捨得責罵過。

今天又是什麼況？

顧之年覺得事有些不尋常，安靜地站一邊繼續聽。

老爺子在喝茶，作緩慢，垂著的臉龐，像是努力在剋製什麼。

喝著喝著，手中的茶杯忽然啪嗒往茶幾上一跺，手用力地拍了下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昨天見過安南集團的人？」

顧之年一愣，目詫異轉向老陳。

老陳的在哆嗦，腦袋始終低低垂著，沒敢抬起來過。

安南集團是顧氏集團的一個競爭對手，算是商場上的後起之秀，早些年靠模仿顧氏集團的運營方式作有了些就，這些年研發的一些新產品也和顧氏集團類似，整個公司覺什麼都在學顧氏。

老爺子早些年是有管理公司的，隻是給顧景寒以後才接比較了，但還是會經常在公司坐，經常瞭解公司的況。

老陳作為老爺子的傭人，固然對公司的事也是一清二楚。

一個對公司一清二楚的人，私下見了競爭對手，這意味著的是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說，你是不是把公司的機泄給了安南集團？安南能夠那麼好的學到顧氏的運營，是不是也跟你有關？」砰的把手上的茶杯扔出去，老爺子站了起來。

「主人……」老陳大概是被嚇到，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主人，我錯了，我真的不應該。我辜負了您這些年對我的信任，我對不起您……」一個勁兒的，老陳嘗試著解釋。

顧老爺子卻不停，大聲對著大廳外呼喚了聲，他冷漠命令，「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踏進顧家半步！」

幾個保鏢在那之後走了進來，夾著老陳就往大門外走。

老陳似乎沒想到顧老爺子狠起來會這麼絕，哀求得有些可憐，「主人，我真的錯了，這些年我做了很多糊塗事，但是我是有苦衷的，求您讓我留下來吧！求求您了！要是離開了顧家，我們一家都沒地方去了。主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