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們便不該奢求此事。
而三皇子,他溫膽小,若是早早知曉,怕是會早早便在人前了馬腳。因而,此事陳妃與陳將軍都沒告知於他,本想著事之後直接將此事告知,便是他在不願也隻能登上皇位,萬萬沒想到竟落了這麼個結果。
想到此,陳妃悲從心裡,緩緩走到椅子上坐下,“完了,咱們陳家也完了。”
三皇子捂著自己被陳妃打的腫痛不已的臉頰,垂著頭走到陳妃邊,措了半天詞,卻不知如何安纔好。
陳妃隻兀自坐著,淚流滿麵。
“母妃,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舅舅的死是不是另有?”沉默許久,三皇子突然抬眸,定定看著陳妃。
陳妃原本已經死寂的心狠狠跳了跳,幾乎實在瞬間便矢口否認,“什麼事都沒有。”
頓了頓,又起,兩手抓住三皇子的手臂,死死盯著他,“此事以後萬萬不可再提,任何關於你舅舅的話也不要在你父皇麵前提起,也不準替陳家求。”
三皇子又是迷茫又是疑的點了點頭,心中隻覺困不已。
著這般愚鈍的兒子,陳妃心中反倒安頓下來。索這個兒子不甚聰慧,不然,恐怕當真到了這般時候,也不會甘心,必定要爭一爭。
而此次之事,也會永遠記下,再不敢肖想那個位置分毫。
……
彼時的閻北城,正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便是在昏迷之中,他上的冷冽之氣也毫不減。
他前的衫被解開,出白玉一般實解釋的大片麵板,可明明被閻墨厲打了兩掌,卻半分傷痕也沒有,隻有口之縈繞著一淡淡的黑氣。
此在閻岑軒眼中都是不可見的,唯有陌上花看的真切,甚至於,那團黑氣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讓頗為不適。
便是如此,還是未曾鬆開拉著閻北城的手,目凝在閻北城口之上,紅繃著,水眸之中縈著濃鬱的化不去的擔憂焦慮。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一傷痕?
為什麼脈象也是一片正常?
為什麼會就這樣昏迷不醒?
陌上花一向對自己的醫一向很是自信,卻不曾想,醫的了天下人,竟然唯獨醫不好眼前這個自己來說最為重要的男人。
想到這裡,心中頓時一陣痛,心中的焦慮讓幾發狂。
不過善於掩飾,便是心中在是如何,還是強忍住,在外人看來,不過癡呆了一般,就這般靜靜的握著閻北城的手,不言不語的坐著。
“皇嫂,不若還是讓柳醫一起看看吧,或許能有辦法。”陌上花在此坐了多久,閻岑軒便陪了多久,心中實在不忍,不輕聲勸。
陌上花握著閻北城的手了,最終還是暫時鬆開了他的手,讓出了一個位置來。
柳正目復雜的看了一眼陌上花,而後方纔上前,為閻北城搭脈診治。
燈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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