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到底為何要給他這樣一副軀?
陌上花似看出閻岑軒的異樣,細眉輕輕蹙起,“十三皇弟,很多事是天定的,人力無法改變,但你可以改變自己的心境,莫要將自己困在其中。”
心中已經乾涸崩裂的之似是突然被甘泉潤澤幾分,閻岑軒握的手緩緩鬆開,勉強扯出一抹笑來,便是這樣強歡笑的樣子,眉眼也仍然溫潤和,如春風般和煦。
……
剛剛出了陌上花這,劉翁便迎麵而來。
劉翁在宮中十餘載,一向是見人說人話,此刻見了眼下正被群臣推舉的閻北城,一張老臉頓時笑的如花綻開,“老奴見過禹王殿下,禹王妃。”
閻北城已無需在眼前偽裝,一張驚才絕艷,俊逸妖孽的麵頰如冰雕般冷峻,聞言也隻是微微頷首,示意免禮。
也隻有在麵對陌上花之時,他的麵才會和下來,才會是那個溫,又時時想盡法子逗開心的夫君。
不過,陌上花也是清冷言的格,除非必要之時,也不會主開口。
劉翁從未見過閻北城這番模樣,在心中暗暗琢磨了一下,臉上笑的更加燦爛,“殿下,陛下口諭,要您立刻前去養心殿。”
眼前這位說不好便是日後的新帝了,他自然不敢怠慢。
該來的還是來了。
陌上花心中微嘆一聲,垂眸不語。
閻北城牽起陌上花的手,薄淡淡吐字,“兒臣領旨。”
說完,便直接牽著陌上花,大步離開。
劉翁看著麵前大步流星離開的閻北城,心中嘆無比。
世事無常,又有誰能想到,往日為寶榮帝最不喜的兒子,如今反倒了他最為出的兒子,反倒是重臣所期盼的儲君人選。
……
閻北城與陌上花到了養心殿之時,果然看到了還跪在殿前的群臣。
寶榮帝子日漸疲弱下去,已經有半月未曾上朝,閻岑軒又在此時病倒,諸多手中有些法子,早已打探到了閻岑軒的病,此時隻怕所有臣子們都已知曉了。
是以,他們便全都聚集在此,目的隻有一個。
那便是,寶榮帝立儲。
此事關乎重大,除了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之外,便是四五品的員也一同跪在了此。
雖已秋,但今日的日頭甚足,又趕在正午之時,群臣們著厚重的服,頭上帶著管帽,自然無比炙熱,這會都已大汗淋漓,卻仍不肯離開。
這些之中,或許有一些是當真的忠臣,在有的便是見風使舵之人,也或是想要在其中謀求什麼利益。
而最讓陌上花覺得虛假的,便是跪在百之首的柳博涵了。
花千柳追查到與陳將軍謀的是為柳博涵的事,早已知曉,如今見他又跪在此,要求寶榮帝立閻北城為儲,這不是莫大的諷刺嗎?
當真是可笑。
心中實在厭惡,陌上花隻用餘瞥了柳博涵一眼,便直接邁步走過,毫沒有理會的打算。
柳博涵卻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竟在此時抬了頭,揚聲道“禹王妃,還請留步。”
燈筆
邪帝狂後:廢材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