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桐義無反顧的從京城回到軍中之時,誰也無法想像穆桐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在穆桐下定決心回來的那一刻大約就已經做到了無謂生死吧。
「這一生我最慶幸的便是穿上了這一軍甲。」
「若要亡,我也要染這沙場。」
「新月,我若是真的死了,告訴獻讓他忘了我吧,這輩子有緣無份,下輩子……再見。」
為將軍,死在戰場是我的榮耀。
我為此自豪。
……
大雪堆積的很厚很厚,在那大雪之中有人的影迎著寒風一步步往前走,悶頭走著好像毫沒有要停下的打算,那寒風吹落了圍巾出了那圍巾下的臉,略有幾分滄桑之態的男子正是獻。
獻迎著這寒風瞇起了眼眸,下的胡茬有些顯眼,那一雙眼眸之中掩藏的好像太多的故事,再也沒有當年那年般清澈的目,常年的風沙讓他的五顯得更加深刻了些許。
「呼……」獻終於走到了避風的地方,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這會兒也摘下了自己圍著的麵巾。
「將軍,前麵就快到了吧?」那男子扭頭看向獻問道。
「快了。」獻看了一眼那白雪茫茫的山頭,隨手拍了拍自己上的雪碴子笑著說道:「幾年沒下雪,沒想到今年倒是下雪了,看著雪應該快停了。」
「天下安定這雪也是瑞雪,將軍此番決定逗留幾日?」那男子麵容年輕,瞧著大約也就二十歲左右。
「不知。」獻搖頭靠著樹在石頭上坐下了,將麵上的麵巾圍上了不說話了,那男子也跟著坐下了,像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一樣的說道:「將軍,都過去七年了,將軍還不曾放下嗎?」
「小言你還小不懂……」獻眼眸之中閃過一瞬間的傷痛之,像是有太多的話哽在嚨裡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七年了啊。
誰曾想這轉眼的功夫就七年了。
穆桐,你好狠的心,一走便是七年獨留下了他卻還要他忘卻,刻骨銘心的怎能忘?
獻每年都會來這裡,當年慕靈帶著兄弟們浴征戰的地方,也是穆桐埋骨之地,獻如今已是將軍,統領邊境再不曾回京,不管去了多遠獻每年都會來這裡祭拜穆桐。
隔得近了就來的多,隔得遠的也一定要從遠方趕來,今年也不例外。
那白雪茫茫的山頭之上,鬆柏樹佇立,獻上了山頭就看到了在那鬆柏樹下已經坐著的一個人影,風停了暖顯了出來,白雪在這暖之下顯得越發的晃眼了幾分。
「將軍,那是……」小言有些驚奇的看著那鬆柏樹下的人影,怎麼也沒想到在這樣的天氣下,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有人在。
「你在這等著吧。」獻眼瞳了一下,對著小言丟下了這句話便是過去了,別人不認得任新月,可獻認得,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任新月。
「你來了。」任新月自然也是看到了獻,上裹著厚重的裳,瞇眼看著獻並無驚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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