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綿的小癟了癟,清澈亮的眸子裡閃過失落。
這些小作,遲墨寒都看在眼中。
正打算開口糾正自己的話,卻又聽見薑知綿跳躍了話題。
「還好你沒自己手去鋸,不然傷口肯定會崩開的。」
開玩笑,纔不要等著遲墨寒說自己自作多呢。
大清早的遭暴擊,很影響心的!
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轉移話題。
人生在世幾十年,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
聞言,遲墨寒的眸子收了收,微微頷首,薄厚適中的抿了抿,道,「你代過的。」
不讓他手,那就不手。
「真乖。」薑知綿出老母親般欣的笑容,拍了一下遲墨寒的肩膀。
遲墨寒的目下移,落在自己的肩上。
那裡,搭著薑知綿的小手。
從初次小河邊相見到現在,這隻小狐貍迅速的消瘦,曾經能看見窩窩的手背,現在骨節分明,纖長細。
很漂亮。
正想著,邊上的追風和小公羊不依了,使勁的拽繩子,頭去勾邊上的青草。
遲墨寒往回拽了拽,「我帶它們出去了,順便上山看看前幾天放的捕夾。」
「好。」薑知綿點頭。
站在籬笆外目送遲墨寒遠去。
這纔想起來,好像以前都是遲墨寒看著離開,這是頭一次到反過來。
心,好像有點複雜。
不過複雜歸複雜,工作還是要做的。
瞧著山那頭的太翻上來,薑知綿就回了家去,等齊了村民,帶著其中的男丁去鋸竹子。
在薑家村的田埂上,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
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模樣稚,不過十五六七年紀,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前頭。
後,是一群五大四的男人,有的拿鋸子,有的拿斧頭,還有些拿的是彎刀。
早起上學的薑家四兄弟遠遠看見了,眼神中充滿了崇拜的小星星。
「三姐姐好厲害!等我長大了,也要像三姐姐一樣,帶著大家去砍人!」薑姑浮激的跺腳。
薑元趕糾正,「是砍竹子!」
砍什麼人啊,三姐又不是土匪頭子!
雖說,這麼看起來,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像……
……
帶著大傢夥,薑知綿到了遲墨寒的院子外。
「就是這片竹林,要砍的竹子已經做好了標記,在最底下,一條黑的杠,你們鋸那些就行。」薑知綿吩咐道。
可眾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人作。
薑知綿正疑,就有人湊到跟前小聲問道,「綿綿啊,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吧,伯伯家後頭也有幾竹子,都給你,行不行?」
「大河叔,你家後麵那點不夠啊,這邊差不多合適。」薑知綿疑不解。
大河叔又看了眼沒人的屋子,「這竹子是遲墨寒的,要是咱們給砍了,他生氣咋辦?」
雖說遲墨寒來薑家村這些年,從沒和人有過任何矛盾,可也不願意跟人來往啊。
總是冷著一張臉,獨來獨往的。
這要是生氣了,那可就惹麻煩了。
薑知綿卻笑了起來,「沒事,大河叔,我都和他說好了,這些黑杠還是他幫我補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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