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看好橘深圓的寧王妃,卻突然提出要去四方客棧給橘深圓送東西。
怎麼聽怎麼覺得有詐啊!
「知綿,有什麼不對嗎,為何你的表如此詫異。」寧王妃問道。
薑知綿收拾好表,語氣含糊,「沒有,隻是覺得寧王妃很關心大家。」
「一碗茶而已,不至於到你說的這樣。」寧王妃又是微微一笑。
丫鬟立馬就拿罐子裝好酸梅雪竹茶,又用緻無比的食盒給裝好,提著跟在寧王妃後。
薑知綿和寧王妃共乘一輛馬車。
從住的宅院到四方客棧,還是有些距離,寧王妃就在馬車上開啟了話匣子。
「你比我認識橘姑孃的時間長,這個姑娘,到底如何?」寧王妃問道。
「溫麗,善良開朗,秀外慧中。」薑知綿評價道。
寧王妃若有所思的頷首,「聽你這麼一說,倒也還不錯,不過馨兒也是這樣的孩子,你說對吧?」
「傅小姐是京城的才,各方麵當然是沒得挑。」薑知綿儘可能的說漂亮話。
聽起來的確是拍馬屁,但也是實話,就寧王妃討厭不起來。
還笑著牽起薑知綿的時候,「要我說啊,如果你在京城的話,馨兒這個才的名字,就該讓賢了。」
「我沒那麼厲害,還應該向傅小姐請教才行。」
一路說著話,馬車就到了四方客棧。
薑知綿擔心他們裡頭不知道寧王妃來了,到時候猛地推開門餡。
所以上樓梯的時候,就故意大聲的喊道,「伯母,你小心一點這個臺階,我昨天過來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還好傅小姐扶住我,否則就慘了。」
提醒得這麼明顯,屋子裡果然就傳出了靜。
推開門進去,橘深圓和傅馨兒對坐著,地上還有把琵琶,背麵朝上。
「剛才這麼這麼吵?」寧王妃蹙眉問道。
白與樂趕解釋,「我過來看橘姑娘,後來想讓給我彈一首的,誰知道聽到五嫂在外麵說話,一時激,琵琶沒拿穩,就掉在地上了。」
「橘姑娘還會彈琵琶?我最江南小調,不知道橘姑娘可否為我彈一首啊?」寧王妃開口要求。
橘深圓就不會彈琵琶。
說是琵琶掉在地上了,實則隻是遮掩剛才的慌張而已。
這琵琶,是他們給放在地上的。
現在讓彈,就難住了。
心中不吐槽白與樂。
分明旁邊就擺著一個京城才,彈琵琶絕對是易如反掌,他卻非要說自己。
現在好了吧,怎麼收場?
橘深圓想著,幽怨的小眼神已經遞到了白與樂麵前。
「伯母,不如我來給你彈吧,最近我新學了一首江南的謠,很好聽的。」傅馨兒也站出來解圍。
「你來彈,豈不是搶了橘姑孃的風頭,我知道你的本事,現在啊,更想要見識見識橘姑孃的。」寧王妃三言兩語就被打發掉了。
傅馨兒隻得無奈的看橘深圓一眼,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娘,不是深圓不想彈,而是這個琵琶它掉在地上了,對,砸了這麼一下,聲音肯定不怎麼準,還是改天換把琵琶再說吧。」
管他改天是哪天,總之先把今天給糊弄過去就行。
寧王妃抬眼瞧了瞧自己的小兒子,還真的就不再要求。
吩咐後的丫鬟把帶來的食盒放在桌上。
「左莊主送我一些雪竹茶,知綿又告訴我,混著酸梅一起煮,味道會更好,我覺得的確是好的,所以帶來給你們都嘗嘗。」
聽說有五嫂研究出來的好東西,白與樂立馬就不客氣,過去端了一碗喝。
自己喝完了,又倒一碗端起來。
「麒麟,你嘗嘗,這個可好喝了,五嫂做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眼瞅著白與樂的碗都快要到麒麟邊了,薑知綿趕咳嗽一聲。
「小白,你怎麼不照顧照顧孩子啊?」
心中卻已經開始咆哮起來。
這麼明目張膽的要和麒麟秀恩,是怕寧王妃不知道嗎?
好在白與樂反應快,把手裡那碗塞給麒麟之後,就給旁邊的橘深圓倒。
邊倒邊說,「我也照顧啊,可是麒麟昨天幫我找到我要送給深圓的簪子,我得謝一下,借花獻佛唄。」
「給橘姑娘送簪子?」寧王妃有點興趣,「給我也瞧瞧。」
「啊?娘,就一個簪子,有什麼好看的啊。」白與樂傻眼了。
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上哪兒變個簪子給寧王妃看啊?
正在愁眉不展呢,旁邊的橘深圓就已經從首飾盒裡麵拿出了一隻嶄新的碧玉簪子。
做工還算是不錯,不過不太好,那塊玉裡頭有很多細紋,一看就是邊角料做出來的。
「小白,你怎麼給橘姑娘送這樣的東西呢?」寧王妃很是失,「這個簪子一點都不好。」
白與樂虛心接錯誤,「我也不會挑啊,就看著好看了,下次我帶上五嫂去挑,五嫂的眼肯定好。」
「知綿那麼忙,還要幫你看簪子?」寧王妃橫他一眼。
想了想,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玉鐲,就塞進了橘深圓的手裡。
比起這個玉簪子來說,玉鐲的好了上萬倍,不僅清澈無雜質細紋,而且手還有暖暖的覺。
戴在手腕上,顯得手臂越發纖細白皙。
都不用問價格,橘深圓就知道這一定是很貴很貴的那種。
畢竟人家是寧王妃啊,一個王妃,會戴很便宜的玉鐲嗎?
「說起來我第一次見你,都沒送你什麼東西,現在補給你,你不會介意吧?」寧王妃問道。
橘深圓很想咆哮,說一萬個不介意啊。
可是這個玉鐲,不能收。
以後還要還,戴久了產生都還好說,要是弄壞了,把和戲班子都賣了,也夠不上五分之一的價格吧?
這哪裡是在送玉鐲,簡直就是在送毒藥。
橘深圓誠惶誠恐的要把玉鐲褪下來。
「伯母,這個東西您還是收著吧,我還年輕,還想多活……出一些簡單的樣子來,所以我平時不戴首飾的,您把這個給我,我也隻是收起來,浪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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