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馨兒詫異,趕拽住薑知綿爬上塌,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從外麵看進來,本察覺不到薑知綿的存在。
與此同時,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外。
有人輕輕的推開門進來,躡手躡腳的,像是拿走了什麼東西,又飛快的離開了。
直到腳步聲遠去,傅馨兒和薑知綿才從被子裡坐起來。
「有人你東西?」薑知綿問道。
傅馨兒也不清楚,故而跑去自己的首飾盒跟前仔細檢查,發現所有的首飾都在。
一件都沒。
「不像是來東西的,但是我剛才明明聽見他拿走什麼東西來著,就在桌子那邊……」
傅馨兒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
快步走到桌前去翻找,好一番之後抬起頭看薑知綿,「我的西廂記沒有了。」
好端端的,來一本書?
「你的西廂記是用金子做的書皮嗎?」薑知綿問道。
傅馨兒搖頭,「怎麼可能,那本西廂記是我在書房拿的,就是很普通的一本書。」
「誰沒事會拿你的書啊。」薑知綿疑,「難道是宅院裡頭的丫鬟準備告你狀?」
「不可能吧,丫鬟沒事這樣針對我做什麼,以後若是被我知道了,豈不是還要被我刁難,何必自討苦吃呢?」
傅馨兒說著,又拍了一下桌子,「不過你這樣問的話,我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最近一直從書房裡麵拿書看,有時候分明記得自己放在案桌上,卻會在枕頭下麵找到。
又或者放在桌上,卻出現在了梳妝櫃裡。
一直都以為是自己放了又忘記,現在想起來,更像是有人故意拿了的書走,又悄悄地還回來。
「你現在去寧王妃的房間,沒準能看見有人拿著我的書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說明那個人很寧王妃的信任,沒準你能問出什麼來。」傅馨兒說道。
薑知綿頷首,悄無聲息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之前和傅馨兒在這個不大的宅院裡頭轉悠過,所以很輕鬆就找到了寧王妃的房間。
如傅馨兒所說,屋裡亮著燈,搖晃的燭下,窗戶紙上有兩個人的影子。
從頭型來看,兩個都是的。
薑知綿儘可能的放輕作,走到了門外,悄悄地開一個,看裡麵的況。
屋,寧王妃穿著素白的寢,正坐在桌前,手裡麵翻著的那本書,赫然寫著西廂記三個字!
而麵前站著的,是個小丫鬟,低著頭看不清楚模樣,聲音卻有點悉,像是經常在傅馨兒邊伺候的那個。
「寧王妃,這是傅小姐最近在看的書,請您過目。」小丫鬟說道。
寧王妃不過翻了幾頁,就放在了桌上,「知道了,雖然都是些沒意思的東西,但看看也無妨,還是照老樣子,給放回去吧。」
「是。」小丫鬟點頭,乖乖的把西廂記拿在了手中。
薑知綿暗暗記下這個小丫鬟佩戴的蘭花圖案香囊,就打算離開。
待會兒去問傅馨兒,到底邊哪個丫鬟戴這樣的香囊,然後再想怎麼樣才能從口中套出麒麟的下落。
正想著呢,卻又聽見寧王妃問道,「你去暗室裡麵看過了嗎?」
「看過了,還跪著呢,但是沒有認錯的意思。」小丫鬟如實回答。
聞言,寧王妃然大怒,「誰給他的膽子,做了這樣的事還不認錯?若不是瞧著他是我撿回來的,他的命早就沒了!」
小丫鬟嚇得夠嗆,趕跪在地上,全都在抖,「請寧王妃息怒!」
「去告訴他,若是願意認錯,我就饒了他,如果還不肯,七天之後,我也不會再念及舊的。」寧王妃道。
「是,奴婢這就去。」小丫鬟趕就出去了。
薑知綿也閃躲到柱子後麵去。
就這麼一瞬的功夫,丫鬟便已經跑得沒影了。
薑知綿到繞了一圈,仍舊是沒找到人,無奈隻得放棄,折返回了傅馨兒的房間。
傅馨兒還在等訊息。
看見回來,便焦急詢問道,「怎麼樣啊,有得到什麼線索嗎?」
「沒有,但是我知道那個小丫鬟是你邊的人,帶著蘭花的香囊,什麼名字?」
傅馨兒仔細的回想,「好像就阿蘭,寧王妃安排給我的四個丫鬟,都是以花作為名字的,戴著不一樣的香囊,戴蘭花香囊的,應該就是阿蘭。」
「我聽到阿蘭和寧王妃說起一個藏在暗室裡的人,可等我想去跟著看,卻不小心錯過了。」薑知綿說道。
真是沒想到,這樣小一個宅院,居然還有暗室。
「我也不知道暗室在什麼地方,不過這個宅院既然是左莊主的,他就一定知道在什麼地方,你可以去問問左莊主。」傅馨兒提議道。
但即便要去找左莊主,也得等明天早上了。
薑知綿沉思片刻,這才頷首,「行,你就當我沒來過,我先回去了。」
「你小心一點,另外我也會幫你留意這邊的,如果有什麼事,我想辦法給你通風報信。」傅馨兒說道。
在傅馨兒不放心的眼神中,薑知綿踏著月匆匆離去。
等回到無字居,遲墨寒和白與樂都還沒有回來。
乾脆就放了一個煙花,好讓他們兩個人回來。
白與樂是第一個跑回來的,氣都不上來了,費力的嚥了一口唾沫,就詢問薑知綿,「五嫂,是不……是麒麟回來了?」
「小白,你聽我說,現在況比較……」
話未說完,白與樂便已經衝進了房間裡麵,隻有皎潔的月照亮一切,就是不見麒麟的蹤影。
他失至極的走出來,連腳步都垮了,「五嫂,麒麟在哪兒啊?」
「我也不太確定,但我去了寧王妃的宅院,聽說暗室裡麵關著一個人,我懷疑是麒麟。」薑知綿說道。
聽聞這話,白與樂就按耐不住了。
「不用懷疑,那一定就是麒麟,我現在就要去救他!」
說罷,人就已經沖了出去。
可還沒走兩步,遲墨寒從外麵回來,一記手刀砍在白與樂的後脖頸上,瞬間讓他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