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胖子作為一個胖子,被夾在中間,表示自己太難了。
正在為難的時候,又聽見豆蔻暗帶嘲諷的開口,「微微姑娘,雖說來者就是客,可你這樣做,倒有點像是雀占鳩巢了啊,回頭要是傳出去,別人說郡主的表妹囂張跋扈,連寧王妃都不看在眼裡,這多不好啊。」
「我娘……我娘曾經說過,太刻意針對人是會出馬腳的,就比方你剛才那話,分明就是有問題。」白與樂盯著豆蔻的臉,「錢師傅都說了,做點心最好的是李廚子,寧王妃肯定也知道,又怎麼會找不太擅長點心的錢師傅呢?」
「……這,寧王妃的喜好,豈是我們這些奴婢能猜到的?」豆蔻咬道。
「是你猜不到,還是就沒這回事啊。」白與樂問道。
說罷,又抬起下看豆蔻,「你敢不敢跟我去寧王妃麵前對峙啊?」
「去就去,誰怕誰啊。」豆蔻倒是一點都不怕。
沒錯,那份牛酪,寧王妃的確是吩咐李廚子做,是自己改了錢胖子。
可自己可以撒謊啊,就說聽錯了之類的。
要是不行,還可以裝無辜,求原諒。
豆蔻深信自己在寧王妃邊待了這麼多年,早就被寧王妃疼得不行了,肯定不會生自己的氣。
而這個微微姑娘,不過是小郡主的表妹。
表妹,隔著一代脈呢!
要是再上個孩子,再喊郡主那都快算是遠方親戚了,以後估計也沒什麼來往。
就不信寧王妃不站在自己這邊。
狗蛋兒見這兩人就要奔著寧王妃那裡去,嚇得趕拽住白與樂,「微微姐,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不就是來吃個東西嗎,其實誰做都不一樣啊。
誰做的都很好吃呀。
白與樂按住的肩膀,「小米粥,你就在這裡守著,讓錢師傅給你做菜,做好了就吃,不用等我,知道嗎?」
「可是……」
沒等狗蛋兒把話給說完,這兩人已經走遠了。
錢胖子不用再夾在中間,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就朝著旁邊的狗蛋兒道,「小小姐,我給你做一道菜行嗎,剩點時間做牛酪,這樣兩邊都不耽誤。」
「那我去幫你燒火。」狗蛋兒倒是很勤快。
而這頭,兩人已經到了院門口。
豆蔻心中又想到了一個計劃,故意靠近白與樂的時候,吧唧一聲就摔在地上,還很誇張的大一聲,以此吸引來大家的注意力。
果然,院裡麵就跑出來兩個小丫鬟,看這樣,趕來扶。
「豆蔻姐姐,你沒事吧?」
「呀豆蔻姐姐,你手都流了,快拿藥來。」
豆蔻瑩瑩弱弱的擺手,「沒事,還是先陪著微微姑娘去見寧王妃吧,微微姑孃的事要。」
兩個小丫鬟就扶著進去了。
寧王妃正在裡頭喝茶呢,瞧見豆蔻和白與樂進來,尤其豆蔻還傷了,頓時納悶,「這是怎麼了,傷這樣?」
豆蔻趕道,「都是我不好,進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微微姑娘,然後就摔倒了,還好沒把微微姑娘給摔著。」
按理說,豆蔻是丫鬟,是應該跟在白與樂後的。
這樣一來的話,撞到白與樂,也隻會是白與樂摔倒才對。
可現在卻變了豆蔻。
隻能說明這次撞原因很有可能在白與樂上。
是白與樂故意要推的!
果然,聽到這話之後,寧王妃就蹙著眉頭看向了旁邊的白與樂,「微微姑娘,你還真是不安分啊。」
聞言,豆蔻不愣怔了一下。
想過寧王妃會因此對微微姑孃的印象大打折扣,可沒想到會如此直接的批評。
這樣說話,就好像很悉所以可以直接批評似的。
可是他們分明是第一次見到啊。
故而豆蔻的心被狂喜給填滿了。
寧王妃如此不遮掩的厭惡,就說明這個微微在寧王府的舒坦日子也就差不多都到頭了。
這還不夠讓人開心的嗎?
「如果寧王妃是說豆蔻跟我們搶錢胖子的事,那我覺得,我一定都不過分。」
「搶錢胖子?」寧王妃疑。
豆蔻趕搶先把整件事都說了,來個惡人先告狀,最後再楚楚可憐的加一句,「對不起寧王妃,也許是我聽錯了,所以才會造這樣的誤會,還要把這點小事鬧到您麵前來……」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你跟了寧王妃這麼多年,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說明就該讓賢了,要換個丫鬟,能是小事嗎?」白與樂說道。
豆蔻氣死了。
這個丫鬟幹得這麼好,什麼時候到這個微微指手畫腳了?
真把這裡當做是自己的地盤了?
趕行禮,「豆蔻是寧王府的丫鬟,來去都是寧王妃說了算,那豆蔻也隻聽寧王妃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傻微微嘚吧嘚吧說吧,反正你說了也不算數!
上牛有什麼用,還是不能把我怎麼樣吧?
正想著,便聽見寧王妃道,「說得也是,豆蔻,你今年十八了吧?」
「是,豆蔻上個月底滿的十八。」豆蔻心裡有點不著底了。
好好地,幹嘛問起自己的歲數來了?
「十八也不小了,這樣吧,我就給你安排一門婚事,常給咱們送菜的那個菜農,你知道吧?」寧王妃問道。
菜農?!!!!
豆蔻瞬間傻眼了,說話都開始結,「可是寧王妃,那個菜農已經四十好幾了呀……」
這要是嫁過去,知道的當是小媳婦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撿了個孫回去呢!
「我知道,我是說他的兒子,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也沒有娶媳婦兒,人倒是很老實,又肯幹活,隻是長相鄙了些,可這過日子,不圖那些虛的,最重要的人對你好,是不是?」
豆蔻趕搖頭,「我不想,寧王妃,我不想嫁人,我隻想伺候您呢。」
「你剛纔不是說,你的去留都由我決定,怎麼我現在決定了,你卻開始反駁起我來了呢?難道說那話,隻是說來好聽?」
寧王妃輕而易舉,就把豆蔻的話給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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