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龍庭充滿堅定的眼神,薑知綿便重重點頭。
「那好,等我準備一下,我們就開始。」薑知綿說道。
說完之後,薑知綿轉離開地牢,回房間準備起來。
前腳剛走,遲墨寒後腳便走了進來。
「墨將軍。」龍庭微微福,朝著遲墨寒行禮。
遲墨寒抬手,「不用這樣客套,我來,隻有一件事要說。」
龍庭頷首,「墨將軍請說。」
地牢中的氣氛沉寂了半晌,遲墨寒這才緩緩開口,如鷹般銳哲的眼神落在龍庭臉上。
那雙黑眸彷彿能過世間萬,看見其中的本質。
任何一點小謊言和小掩飾,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和知綿達了共識,但這是你們之間的約定,要走出將軍府,我還有一件事要提前和你說清楚。」
「知綿是我的妻子,也是我這輩子要捧在心口上嗬護的人,要護著誰我不管,但在我這裡,我永遠都會護著,如果你回去之後,會倒戈幫著慕容修,或者有任何一點對知綿不利的地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你死!」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龍庭微微愣怔一下,心口就泛起就羨慕和心酸來。
若是慕容言現在還活著,也沒有被慕容修催眠了,會不會也像這樣,不管麵前的人是誰,都會就放出狠話來,發誓要保護?
「小郡主可真幸福啊,能遇到墨將軍這樣的相公。」龍庭嘆道。
「你錯了,」遲墨寒搖頭糾正,「是我三生有幸能遇到,如果不是,就沒有今天的我。」
小狐貍幫他的時候何其多?用這一輩子來償還,恐怕都不夠!
「總之,你們很幸福,也祝你們一直這樣幸福滿下去。」龍庭說道。
遲墨寒頷首,「多謝。」
……
等薑知綿再回地牢的時候,裡麵又隻剩下龍庭一個人了。
對剛才的事隻字未提,隻是笑意的看著走過來的薑知綿。
直到薑知綿被看得心裡發,這才轉開視線來。
「我會先在你上做疼痛實驗,確定你的忍耐限度在什麼地方,這個過程會比較難熬,你可以跟我聊天轉移一下注意力。」薑知綿說著,拿出了自己的針灸包。
當著龍庭的麵攤開,裡麵幾百細長短不一的銀針擺在跟前,線明晃晃的在上麵,實在是可怖。
龍庭到底是個孩子,多是有點怕疼的。
聽見薑知綿這麼說,就趕想話題詢問薑知綿。
第一個問題就問薑知綿,「小郡主,你想過什麼時候給墨將軍生一個孩子嗎?」
薑知綿手一抖,銀針差點沒拿住掉在地上,「你換個話題,說這個我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到時候紮得不對,你白罪不是?」
一定是被遲墨寒開葷之後的不要臉神給傳染了。
在聽到這個問題時,第一反應居然是那種事。
而且腦海中還回著朱如意傳授給自己的訣竅——人在上麵的話,更容易生兒子!
瘋了瘋了。
居然滿腦子都是黃廢料。
「那……」龍庭的第一個問題被回絕,隻能重新再想。
又問薑知綿,「你會一直留在京城嗎?」
這個問題薑知綿還是回答得上來的,「不會,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出趟遠門,然後回我的老家去,我在那裡有生意,就算是不幹了,也得回去打理一下啊。」
說著話,第一細如毫的銀針便已經推了龍庭的手臂裡。
因為正好是在位的緣故,銀針進去的那一瞬間,龍庭的就不控製的僵直了,手臂也綳直了,收,卡得銀針彈不得。
這也就是薑知綿為什麼要讓龍庭轉移注意力的原因。
一旦繃,銀針就算紮進去,也和正常時候的痛值是有出的。
這樣記錄下來的資料,不準確。
「算了,還是我給你找點話題吧,你和慕容言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快樂的回憶嗎?」薑知綿問道。
龍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角便不自覺上揚,「有啊,還記得有一次我們跑出去放風箏……」
趁著龍庭放鬆下來,薑知綿再紮了第二銀針。
接著,再讓龍庭放鬆,迴圈往複。
再第五銀針刺的時候,龍庭終於忍不住輕撥出聲了。
而薑知綿想要找到的忍耐極限也就找到了。
拔出之前那些銀針,薑知綿遞給龍庭一張手帕,「還能堅持嗎?如果不行的話,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做下心理準備,催眠的過程,會比就這個更疼。」
「不用做準備,直接來吧。」龍庭直接回絕這個提議。
剪秋水的眼眸中充斥著恨意,「我恨不得下一刻慕容修就死在我麵前,所以等不到明天再去找他了。」
既然如此,薑知綿休息片刻,便開始了真正的催眠。
這一次的催眠,選擇了用痛做為心理暗示。
如果龍庭回去之後,被慕容修反催眠,那麼的心理暗示就會告訴,這樣是會很痛的,從而拒絕慕容修的回答。
人自的本能抗拒,往往是最有用且最有利的工。
這可以很大程度上保證龍庭不會倒戈。
另外,如果龍庭真的倒戈的話,薑知綿也有兩手準備。
在龍庭的裡下了人香,看似好的名字之下,卻是如同斷魂散一樣不可逆轉的強毒藥。
到時候,龍庭也算是能完自己的願,自己也能解去見慕容言了。
廢了好幾個時辰,薑知綿總算是把催眠給搞定了。
看著麵前仍舊閉著眼睛的龍庭,深吸一口氣,「待會兒我打響指的時候,你就會醒來,你什麼都不記得,還和以前一樣,是個被控製的玩而已。」
「我說三,二,一,醒來吧。」
薑知綿打了一個響指,麵前的龍庭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短暫明亮璀璨過的眼眸裡,隻剩下了灰暗和麻木,站在那裡不,就是個巨大的人形玩。
沒有人讓,就一直靜靜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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