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幽蓮聞言冷哼一聲,理也不理阿獃,轉頭與李婉兒說著話。
薑姓年眼睛微微瞇起,看了看馬幽蓮,然後才與阿獃含笑道,「呆兄誌向遠大啊,不過據弟所知,即便是殿試魁首,一般也都會下放到郡縣,隻有有了政績後才會被往上提拔。」
「想要仙考之後便立刻立足朝堂,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阿獃聞言皺眉道,「薑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麼?」
薑姓年眉頭鎖,了自己的下,忽然臉上出一抹喜,剛開口,可又止住了。
阿獃見狀道,「薑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倒是有一先例,不過」說到這,薑姓年遲疑了一下。
二虎見狀不道,「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似的,能不能痛快點。」
這話一出,頓時惹得一旁的修怒目而視,二虎猶若未見。
薑姓年也瞪了一眼二虎,隨後方纔道,「我說的這個先例,便是發生在上一代文王在任時的事。」
「文王六十五年,那一年也是大考,各城郡不知多天才修者參加,但最有兩個青年才俊穎而出,一人連中三元榜眼,一人連中四元。」
「其中連中三元榜眼的便是當朝相國田奉。」
「關於田相國,不知呆兄可是清楚?」
「聽說過,說田相國乃是不世出的奇才。」
「文王時,以十八歲之齡一年連中三元,殿試時又奪得榜眼,最後為太子伴讀,隨著太子也就是當今王上登上王位,田相也了當朝相國。」
「薑兄的意思是,隻有在一次大考連中三元甚至四元才能位列朝堂?」
「正是此理。」
「不過,有一點弟卻是有些不解,既然殿試榜眼都為了相國,為什麼那連中四元的人卻銷聲匿跡了?」
薑姓年一臉傲然道,「那是因為,他本沒有在朝為。」
一旁李婉兒聞言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道,「是啊,那人是沒有為,他是為王了。」
「這天下誰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連中四元的人就是當今王上,而他這個連中四元水得很,而且有人說,連中四元本應該是田相國的,結果被太子用手段給搶了去,為了彌補田相國,這才破格將田相國召為太子伴讀的。」
「當今的王上,其實就是個無恥的大騙子。」
薑姓年聞言頓時拍案而起怒道,「你胡說,當年的事你又怎麼知道,你憑什麼說王上是騙子。」
薑姓年忽然暴起,嚇了李婉兒一跳,片刻方回過神來,含怒道,「你這頭死懶豬,你吼什麼,想嚇死人啊,這話又不是我說的,天下人都這麼說,有本事你去吼天下人啊。」
「還有,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說王上是騙子關你什麼事,怎麼,以為自己是王子呢?」
說著李婉兒把雙手出去譏諷道,「來來來,我們的王子殿下,趕把我捆了去,送到你父王麵前之罪吧。」
「你你」薑姓年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隻得一甩袖子,冷哼一句道,「真是唯子與小人難養也。」
阿獃見李婉兒又要發飆,急忙扯開話題道,「對了,薑兄,我們一直都知道你姓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薑姓年聞言道,「弟名玄,字武。」
阿獃含笑道,「好名字,此番多謝薑兄了,薑兄一席話,已為阿獃指明瞭前路。」
薑玄奇道,「呆兄,難不,你想在著一年連中三元,甚至四元?」
阿獃笑而不語。
薑玄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神,眼中芒連閃,難以置通道,「呆兄,田相國天縱之資,當年也是到了十八歲才參加仙考一路方披荊斬棘,而今你纔多大啊,能行麼?」
阿獃道,「行不行,試過不就知道了麼?」
薑玄一臉愕然,馬幽蓮看向阿獃的眼眸裡連閃,李婉兒笑著說,「小頭,現在你不僅越來越頭了,也變得說大話了。」
阿獃笑了笑,沒有再言語什麼,開始笑談著此次鄉試,分析著那些強大的對手。
傍晚時分,一行人回到了琴韻別院,不多時薛丙文也回來了。
薛丙文神清氣爽,回來第一件事,就找阿獃與他講解一大修手劄。
阿獃乾脆把二虎也上了,李婉兒拉上了馬幽蓮聽著阿獃講述大修手劄中的容。
轉眼,又是三日的時。
鄉試終於開始了。
這一日清晨,琴韻別院諸人早早都起來了,洗漱完畢,用過了早餐。
琴韻別院門口,不考生紛紛告別離去,紛紛向著各自的考場走去。
阿獃道,「二虎、薑兄、三叔、婉兒、馬大姐,祝大家文試順利。」
二虎爽朗一笑,「師兄放心,這次師弟絕不會像院試那麼窩囊,我走了。」
薛丙文氣定神閑道,「此番三叔是鴻運當頭,吉星高照,羽士三叔定然是拿下了,吾侄且把心放寬,你還年輕,即便這次考不中,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三叔這便去了。」
馬幽蓮淡淡說了一句,「祝你順利」,說完轉也離去了。
李婉兒對著阿獃揮了揮小拳頭,「這一次,我一定排在你前麵。」
說完追向了馬幽蓮的方向,「蓮姐姐,等等我,我跟你一個考場。」
看著眾人都離開,阿獃也向著自己的考場走去。
一路上,還有考生拿著一本厚厚的道藏背著,看去神神叨叨的。
路旁擺攤賣考題的小攤販大聲喊著,「馬上就要鄉試了,我們這裡有最新的押題,走過的路過的不要錯過了。」
「老闆,你這怎麼賣的?」
「十塊下品靈石一份。」
「這麼貴?」
「這可是最新的,不買別耽誤我做生意。」
「好,我買買,十塊下品靈石我出了。」
阿獃收回了目,不多時,便到了自己的考場。
考場前也是人山人海,一片嘈雜,幾名兵士檢查著考生的攜帶。
忽然一聲厲喝響起,「這是什麼。」
阿獃聞聲看去,便見一名兵士將一個考生拖了出來,從筆筒裡取出一張紙,上麵麻麻都是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