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武衛大校場,四周是一塊平地,中央是一個大土丘。書趣樓()
土丘頂著一桿大旗,兩隊兩百騎兵從南北方分別沖向土丘,搶奪大旗,這是一次近乎實戰的演練。
在不遠,姬野看著檢閱這兩隊人馬的廝殺,一旁的千騎長看得心驚跳,「大人,這麼練,萬一出現事故」
姬野看了一眼那千騎長,冷冷道,「作為軍人,還怕事故,你當什麼軍人?」
「茫盪匪寇猖獗,狡猾狠辣,我們的時間也不多,冬前,必須將之擊潰,現在多罪,上了戰場流,這個道理你不懂麼?」
千騎長知道姬野說得也不無道理,隻是用真刀真槍,捉對的廝殺,這可還是頭一遭,他們這個頂頭上司,還真是個狠人吶。
站在這千騎長旁,另外一名滿臉黑鬍子的千騎長哈哈大笑道,「怎麼,老賈你怕了?」
被喚做老賈的千騎長瞥了那大鬍子一眼,冷笑道,「怕?老子自大出生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好,這話聽著有子英雄氣,怎麼樣,你我兩個千騎長也比劃比劃?」
千騎長老賈冷笑一聲,「比劃就比劃,若是誰負了傷,就怪他本是不濟,不能吭聲,自己手頭上的事也不能放下。」
「好,就這麼辦,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我們各自歸營吧。」
「好,我看一百人有些小大小鬧,把你那一千兵都帶出來,我們就再此地廝殺上一回。」
不多時,兩隊兩千騎,列兩方騎兵隊伍,一方一千人,每一百人一列。
嗚嗚嗚。
沉悶的號角聲在原野響起。
兩邊先頭的一百名騎兵沖向了對方,一波又一波,如同海浪一般衝擊到了一起。
一旁,古硯也是看得心驚膽戰,哪有這麼練兵的?
姬野看到了古硯走了過來,問道,「那邊有靜了?」
古硯當下道,「回大人,那邊沒什麼靜?」
「沒什麼的靜?王上下旨,今年務必剿除茫盪流寇,眼看就要冬了,冬之後便無法作戰,現在還沒有作,難道薛鵬是想抗旨麼,還是說,他想等我們與茫盪流寇激戰時,再出手撿便宜?」
「這,據屬下猜測,可能是第二種。」
姬野角掀起一抹冷笑,「想得倒是,等我先進芒碭山,就封住路口,我看他怎麼進。」
說著姬野道,「家中有訊息傳來麼,新式靈怎麼樣了,還要多久能煉製出來?」
古硯略微遲疑,隨後道,「剛剛得到訊息,小姐已離開了尚書府,破解新式靈的時間,可能要往後推一推。」
姬野聞言眉頭高高皺起,「胡鬧,眼下還有什麼事比新式靈更重要的?我爹同意了讓那丫頭出去胡鬧?」
古硯道,「這是老爺的意思,昨日朝會上,薛鵬說他正在試驗新的靈,如果功,其威力將是新式靈的數倍。」
「放屁,新式靈已有如此威力,若是再比新式靈強大數倍,那他還不是翻天了,這會不會是他的拖計?」
古硯遲疑了一下,隨後道,「這個薛鵬向來詭詐,不無這個可能,不過他先是出了外法三篇,又是甲式新式靈,如果他再出一種乙式新式靈,也不無可能。」
「想來這段時間他沒有手,也可能是因為他正在積極準備乙式新式靈,所以老爺讓小姐去將這乙式新式靈回來,這件事,隻有數幾個人知道。」
姬野道,「你再去跑一趟家裡,不管花什麼代價,新式靈必須按期貨,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在冬前進芒碭山,平茫盪流寇,如此,軍的代統領,纔是我的,纔是姬家的。」
「是,屬下這就去。」古硯匆匆離去。
姬野遙東方,左戍衛大營所在,心中暗道,「乙式新式靈麼?薛鵬啊薛鵬,你到底是真的有這乙式新式靈,還是這隻是你的拖計?」
「小妹,這次就看你的了。」
而此時左戍衛大營中,一匹鹿蜀飛奔向左戍衛大營。
鹿蜀背上,正是薛府的丫頭頭頭,雀兒。
轅門外,雀兒從鹿蜀背上跳下來,與守著大營的兩個娃娃兵道,「我有急事,要見你們主將大人,快去通報。」
兩個娃娃兵看了雀兒一眼,「你誰啊?」
雀兒瞪了兩人一眼,「你管我是誰,還不快去通報,若是耽誤了大人的事,小心你們兩個挨鞭子。」
兩個娃娃兵頓時想到了衛雨庭那個淒慘的模樣,當下一頭,兩個娃娃兵商量了一下,一人看著轅門,一人朝著裡麵跑了進去。
雀兒焦急地等待著,過了一會,那娃娃兵跑了回來道,「大人在閉關,沒空見你。」
雀兒更急了,當下就要往裡麵闖,兩個娃娃兵,將槍尖對準了雀兒,輕喝道,「軍營重地,不得擅闖。」
「我有急事,我有急事要見你們大人。」雀兒都快要哭了。
這時,馬營走了過來,輕喝道,「什麼事,吵吵鬧鬧?」
馬營見過雀兒,當他看清雀兒臉上的雀斑還有那一張小臉蛋時,不道,「小雀兒,你怎麼來了?」
雀兒急道,「馬營,大事不好了,家裡出事了,我要見大人。」
馬營皺眉道,「這,大人在閉關,曾代過,任誰都不能打擾。」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雀兒急得在地上來迴轉圈。
馬營連忙道,「小雀兒,你先說說,是什麼事?」
當下雀兒道,「馬營,是這樣的,王庭不是賞賜了大人一家一千畝田麼,昨天,批文就下來了,今天早晨我們興沖沖地去收田,夫人還說要我們都可以白種十畝田地,我們高高興興地跟著去了,可到了田地,那些人以靈穀沒有收割為由,不肯將靈田給我們。」
「然後我們說,那我們等他們收割完在來收田地,可那些人說,這靈穀收割不完。」
「然後夫人就說,靈穀已經了,已經可以收割了,怎麼就收割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