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缺失的半片地圖找到了?」
「嗯,找到了。」蘇可馨老實承認。
「這次,決定什麼時候走?」
蘇可馨與歲寒對了一眼,道:「我和歲寒想去那裡,已經計劃很久了,此番終於找齊了地圖,自然等不了一時了,收拾一下,就該起程了。」
穆開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道:「你二人心意已決,我不便多說什麼,隻是奉勸二位,那裡兇險重重,若是不敵,萬萬不可撐。」
蘇可馨咯咯笑了起來,「團長的語氣,越來越與大長老一般模樣了。」
穆開臉一紅,啐了一口道:「誰願意與他一樣。」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既然各自完了使命,蘇可馨,歲寒便與孔雀兵團的眾兄弟拜別,蘇可馨答應穆開,自暴雪域回來,定然為兄弟們繼續煉製解藥。穆開重重的點頭,很是欣。
騎上兵團給備好的馬車,一路朝暴雪域行去。
眾人一路送出去老遠,依依惜別。可是,卻沒人注意到,在他們的後,有一個神的隊伍,在他們上路之後,也隨其後的跟了上去。
一個材矮小如孩的黑人靜靜的站在馬車頂上,看著他們前進的方向,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接下來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一路向北行去,越走氣溫越低,行不了多遠,天空便已經開始飄雪。歲寒趕著馬車,著這飛舞的雪花,不詩興大發,高聲詠起雪來。
「北方其涼,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攜手同行。其虛其邪,既亟隻且。」
歌聲悠揚,在天地之間回,好不逍遙。
辰兒把簾子挑起來,贊道:「歲叔叔你唱的什麼歌,這麼好聽?」
歲寒謙虛的一笑,「是嗎?叔叔唱的這一曲喚做北風,若是你喜歡,叔叔可以教你。」
辰兒撅起了,道:「好倒是好,可是我聽說,孩子纔要會彈琴唱曲的,我是小男子漢,會唱曲會不會被人笑?」
「是誰說的?」歲寒道:「誰說唱曲都是孩子纔可以的?」
「在京城之中,有一個地界作青樓,那裡的孩子都會的。男孩子都不會。」
「呃——」
歲寒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蘇可馨狠狠的敲了辰兒一記腦瓜崩,「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小小年紀就知道青樓,這要是長大了,那還得了?
歲寒不住的搖頭,「馨兒,你到底教了孩子什麼呀?」
「我何時教過他們這些?想是他們在相府的時候聽下人們胡說的。」
念兒也把小腦袋探了出來,道:「不是的,娘親,我知道,上次我看到二哥他跟著柴房的大牛哥屁後出去的。當時大牛哥就說什麼青樓,樓的。」
「念兒,你出賣我。」辰兒眼睛一翻,怒道。
念兒沖著他吐了吐舌頭,立馬把小腦袋回去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走了近一個月的樣子,終於到達了麒麟山。
離暴雪域越來越近了。
似乎是離得幾公裡遠,就能到它的寒氣一樣,蘇可馨愈加的興起來。
自己有太多的事要做,而走過暴雪域,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些事刻不容緩。
孔雀兵團裡那些生命危在旦夕的兄弟們,自己在碧落大陸的時間已經不多,這些,都讓牽掛不已。
雖然知道,前行的路一定充滿了艱辛,但是隻要堅定的向前走,一定會到達終點。
遠遠去,蘇可馨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這一天,車子正在緩慢行駛著,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突然攔在了馬車之前,他低著頭,腳步蹣跚,似乎在想什麼心事,突然馬車到了跟前,嚇了他一跳,然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歲寒大驚失,連忙一勒馬韁,將馬兒停了下來。
「老人家,你沒事吧?」
子一縱,歲寒跳下車來,扶起了老乞丐。蘇可馨知道撞了人,也連忙跟著跳了下來。
老乞丐衫襤褸,手裡捧著一隻已經掉了半個角的泥碗,灰白的頭髮粘膩的粘在一起,渾散發著一腥臭。
雖然這裡的氣溫已經讓人覺得有些刺骨,但老人上,好像永遠都是汗水不斷。
「唉喲我的媽呀,可撞死我了,小夥子,你趕車難道都不看路嗎?」
「是是是,是我一時沒莽撞,老人家,你下子,看看腰有沒有事?」
乞丐那滿是爛瘡的手扶著後腰,緩緩的扭了兩下,腰部發出咯吱吱的響聲,裡不斷的唉喲著。歲寒不知如何是好,隻得手懷,取了一錠金子遞給了乞丐,滿臉陪著笑,「對不起,老人家,這裡有點銀子,你先拿去買點葯,小心子。」
見到那麼一大錠金子,乞丐立時眼睛放,一把把金子扣了過來,放在牙邊一咬,質地,確是金子無疑。
「嗯,年輕人,倒還是懂禮貌的。」
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神氣兒還十足,哪裡有半點被撞傷的樣子?歲寒連忙點頭,「是是是。您教訓的對。」
乞丐錢也到手了,自然也就不再裝下去了,坐直了子,道:「年青人,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呀?」
將金子收在懷中,乞丐開始和歲寒聊天。
「不瞞您說,我們來自青龍帝國的京城。」
「那來這兒做什麼?」
「呃,」歲寒遲疑了一下,「我們聽說這裡有一片暴雪域,所以過來看看。」
暴雪域?
乞丐眉頭鎖,半響,才低聲道:「暴雪域,可並不是人應該去的地方,它本在懸崖之下,年青人,你去,不是要送死嗎?」
歲寒自信的笑:「我們此來,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沒那麼容易掛掉的。」
乞丐清了清嗓子,道:「暴雪域號稱是極地之屬,共分天地人三圈,圈與圈中間,則各有數道罡風,這裡的罡風共有九級,且伴有暴雪,一不小心,便會被卷進圈中,骨無存,無一生還,年青人,你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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