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馨走了一段路之後,便想到了上次賣給自己曲麻的年,想看看他那裡的曲麻還有沒有,應該多買一些才行。
憑著印象,找到了那條悉的路,蘇可馨看到了年的房子,這就走了過去。
還未走進房子,蘇可馨就發現房子四周的曲麻居然全部枯萎了!
原本長勢極好的曲麻枝幹耷拉了下來,有些葉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帶著好奇走進了年的房子,沒有看到年的人,卻聽到不遠傳來一陣陣的低吼聲。
尋著聲音,蘇可馨看到年蓬頭垢麵地蹲在了角落裡,他用手臂護住了自己的頭,裡還不住地說著什麼。
「我是蘇可馨,上次買過你的曲麻,你還認識我嗎?」拉下了年的手臂,蘇可馨這便問起了年。
睨了一眼蘇可馨,年著頭,甩開了蘇可馨的手,喃喃道:「不該去那個地方。」
「不該去哪裡?」蘇可馨聽他這般說著,好奇地問了起來,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
年好像不認識一樣,想要躲避著蘇可馨,還不住地用手揪著自己的頭髮,滿地都能夠看到年揪下來的頭髮。
看到蘇可馨想要靠近自己,年不住地蹦蹦跳跳地躲閃著,一副很是畏懼的樣子,裡依舊喃喃地說著,「不該去那個地方,不該去那個地方。」。
顯然,年是了什麼刺激,才會變得如此瘋瘋癲癲,想要從他的裡問出些什麼,怕是還得先給他治這瘋癲的病才行。
幸好蘇可馨隨攜帶著丹藥,開啟了乾坤戒,從自己的空間拿了一粒復原丹,好容易拉住了年,將葯餵給了年。
服下丹藥之後,年變得安靜了很多,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為了查出來曲麻和那些活死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可馨隻有留在了年的邊,利用自己煉丹師的本領醫治好年的瘋癲癥。
看著家徒四壁年的家,蘇可馨很是慨,人生無常,上次離別之時還是一個翩翩年,現在卻淪落到了這步田地。
年吃過葯之後,一直在房間裡沉睡著,蘇可馨按著時辰給他喂葯,耐心地等待著年蘇醒,第三日直到夜幕降臨,年才從懵懂中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麵前的蘇可馨。
「蘇姑娘,你怎麼會在我家?」
聽了這話,蘇可馨知道年這是清醒了,「我來買曲麻,順便看看你。」
沒有說出實,生怕年知道自己癲狂的樣子不了,慢慢起的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便明白髮生了什麼。
「蘇姑娘,你不必瞞了,我是不是瘋了?而且你是特意來找的我?」
年說著,有些為難起來,心裡彷彿藏著很大的一般。
見年徹底清醒了,蘇可馨也就不打算瞞他,說出了自己剛來之時他的狀態,「對了,你說不該來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年聽了蘇可馨的話,臉更加的難看了,反問著,「我說了嗎?我說過那樣的話?」
「我已經知道了你們這裡的,可你並不想告訴我,是不是?」蘇可馨見他不想對自己說出實,所以想趁機詐一詐年,看他是否能夠上當講出事的來龍去脈。
果然,年聽了蘇可馨的話,愣了一會兒,慢慢地說出了實。
原來年之所以瘋掉,那是因為他看到了妻子沁櫻的慢慢地由至外地開始腐爛,而且是吃什麼吐什麼,甚至將臟都吐了出來。
「的病真的那麼重?」蘇可馨很難想象,一個人將臟都吐出來的痛苦,沁櫻是怎麼忍得了的。
「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你是沒有見到沁櫻的樣子,忍了那麼大的痛苦,還是想著不連累我。」
年說著,眼神開始迷離起來,陷了回憶之中。
那日,他給沁櫻煮了粥,想讓吃一些,因為沁櫻已經接連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沁櫻躺在床上,上由而外的潰爛開始流出了腥黃的,還沒有走到邊,就能夠聞到一刺鼻的味道。
為了不讓沁櫻難過,他笑著坐在了妻子的邊,將綿的脖頸扶了扶,讓沁櫻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清哥,還是算了吧,不要強求,我是活不了了。」
沁櫻躺在年的懷裡,艱難地說出這些話來,讓年還是放棄自己,不要再讓苦了。
「你這是什麼話?隻要有一線希,我什麼都會為你做的。」年說著,舀了一勺子粥遞到了沁櫻的邊。
流著淚慢慢地張開了,艱難地含了一點勺子裡的粥到裡,還沒有嚥下去,沁櫻就突然吐了出來,雪白的粥混著沁櫻的鮮,噴了年一。
看到妻子這般的模樣,年嚇了一跳,忙放下了碗,「沁櫻,你沒事的,會沒事的。」
「清哥,我說過了,自己是不行了,你不如殺了我吧。」
沁櫻有氣無力地趴在了床上,一也不能一下,難地對年說著。
自己的妻子痛苦這樣子,他卻無能為力,心裡很是自責,哪裡還能讓沁櫻去死你?而且是親手殺了?
流著兩行清淚,年握住了沁櫻沒有一點好麵板的手,吻了吻勸著,「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我這就去找神醫,讓給你瞧病。」
「算了吧,我這是沒有辦法治的病。」沁櫻費盡了全的力氣,死死地抓住了年的手,「清哥,殺了我,快啊!」
著已經潰爛的手,年低了頭,心裡很是痛苦,他不能失去妻子,更不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
想到這裡,年抬起了頭,著沁櫻,「我會讓你好好活下去的,相信清哥。」
「清哥,求你了,殺了我吧。我不了了!」沁櫻見年還是捨不得下手,拚了命地抓住了年的手,手上因為使力太大,更多的黃流了出來。
到了沁櫻心的痛苦,年為了滿足最後的一個心願,忍了許久,終究是點了頭,算是答應了沁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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