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司接到一個邀請,某家檀木公司邀請他去鑒定一塊黑檀木。
在這家檀木公司的幕後老闆辦公室裡,高司看著麵前這一大塊已經包漿了的檀木桌麵,歎了口氣,“難得一見啊,準確來說,這
並非黑檀木,而是東非黑黃檀,看這木質的澤與包漿程度,至有兩百年曆史。”
這塊檀木很寬大,呈不規則的橢圓形,線條如流水般順暢。
其沉靜的澤,是經曆百年的深邃麗。
旁邊李銳澤靠在辦公桌邊沿,喝了茶說,“不錯,上個星期我去奧地利出差時,在一家將要倒閉的小酒吧發現的,我當即便高價
買了下來。”
“酒吧?”高司那過無數價值連城古董寶的手指進這檀木麵,“怪不得,原來是被當了酒吧的吧檯檯麵。”
“據那裡的老闆說,這塊桌麵是他們祖上留下來的,他們酒店要倒閉了,估計是經營生活有困難了。”李銳澤說道,“所以才願意
高價賣了。”
高司聞之一笑,抬目看了眼這個曾經傷害過他師妹的男人,“那李總你還算地道啊,冇有以低價糊弄人家收購過來。”
李銳澤垂下眼,“我雖然要賺取中間價,但也不是冇人,況且低價也買不來,畢竟這是人家家裡祖傳的東西。”
“李總的收購價多。”
“八百萬。”
“嗬。”高司又笑了,以諷刺的目看了眼李銳澤,“李總這還有人?這塊黑黃檀桌麵拿到拍賣行,至可以拍個七八千萬的
價,你這中間差價賺得狠啊。”
“我也是要保證利益。”李銳澤說到這,歎了口氣,“畢竟我現在也冇什麼資產,在我離婚後,所有的費用都是鐘家資助的,現在
收購商品我總得想辦法賺回來。”
又平靜地道,“況且我開八百萬給他們已經算高了,他們不識貨,如果當時我冇收購,這塊檀木隻怕會被更大的商以更低的價
格收走。”
高司摘下手套,作為被請來做鑒定的專家,給出專業意見,“如上所述,拿出市麵拍賣的話,能拍到個七八千萬的價,但建議收
藏,檀木的未來市場會越來越好。”
李銳澤點了點頭,了個助理過來付錢。
高司看了眼手機上進賬的高昂鑒定價,“但李總說的也不對吧,你離婚後在鐘家的資助?據我所知這家檀木公司雖然原先是鐘
家的公司,但不是已經被你收購了?換句話說,現在你纔是這家檀木公司的幕後老闆。”
李銳澤拿煙出來,跟高司遞了遞。
高司也菸,憑心而論,他不論接這個男人的煙。
但或許,一切事實皆已經落下序幕……
高司接了過來,“之前有報道,說你失蹤了,而且你名下所有的資產都歸了你前妻黎雅馨,怎麼?李總原來是躲在鐘家?”
據高司所知,那個黎雅馨還懷著孩子。
李銳澤點燃了煙,又把打火機遞給了高司,長長地吐口煙霧說,“我有我的苦衷。”
“不惜捨棄孩子的苦衷?”
“冇有捨棄,雖冇麵,但也在關注著娘倆的況。”李銳澤說。
“其實那陣子我傷在醫院時,被人盯上了。”李銳澤又道,“那幫人是想殺我的,是鐘家的人在我傷未愈時把我接回鐘家,但房
子和我卡所有的錢,我都留給了黎雅馨。”
隻是,那套彆墅他盯囑過律師,希留給將來他的孩子。
雖如此,可也是黎雅馨住著。
“你被人盯了?什麼人?”高司問。
“前陣子新聞報導出來的恐怖份子,柯羅韓特。”李銳澤說道,“我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他冒充了瑞丹的尤金王子……這個
人落網後,我纔出來。”
之前他已經知道把他保釋出來讓他把黎雅潼送去公海的人是瑞丹的尤金王子,在那樣的強權人的威脅下,他是無力反抗的,
所以才躲在鐘家不敢麵了。
隻是冇想到,前段時間的尤金王子是假的,是個恐怖份子冒充的……
“你還能跟那個恐怖份子扯上關係?”高司瞇了瞇眼睛,“李總果然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李銳澤想起他那次要把黎雅潼帶去公海的事……
垂下眼,又歎了一氣,“所以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提心吊膽地躲到了現在,直到報出那個柯羅韓特落網我纔出來。”
又道,“在此之前,我也是在幕後幫鐘家出謀劃策,管理公司,這兩天才以老闆的份來這公司正式麵。”
“但鐘家的兩家公司還在你名下吧?”高司說道,“那你現在也不算是冇有資產的人。”
李銳澤苦笑,“確實是掛在我名下,不過,我並不能拿這兩家公司的盈利,目前也隻拿我管理這兩個公司的工資。”
鐘老對他的恩,再加上後麵鐘琴姐妹在醫院把他救走的恩。
他如果再搶奪鐘家的公司,那就真不是個人了……
高司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掛斷了,“那李總,人生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還是很難得的,希你以後改頭換麵重新做人吧。”
在高司走出辦公室時,李銳澤著煙,臉複雜地問,“黎雅潼他們的婚禮,很熱鬨吧。”
高司腳步微頓,回頭笑,“李總不會冇看新聞吧?如果你冇有消失,我敢肯定陸錦霆說不準還給你發張請帖。”
說完,高司離開了。
李銳澤垂下臉,也笑了,笑得苦。
“確實,他會那麼做。”李銳澤道,“為了讓我看看,我曾經說過不會上他不會再結婚的黎雅潼,已經跟他步了婚姻的殿堂…
…吧。”
陸錦霆確實會特地發請帖過來打他的臉。
待他這菸完,鐘琴來了。
“有兩個訊息。”鐘琴穿著乾練的職場裝,拿著份檔案一進來便聲氣十足地說,“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聽哪個?”
“你看著說吧。”李銳澤都冇有挑選的心思。
“好訊息就是,我爸來電話了。”鐘琴將手中的檔案放在桌上,“鐘家的兩家公司過回我和鐘婷名下以後,鐘家給你百分之十五的
份。”
李銳澤有些震驚,隨又眼底複雜了下去,“義父的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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