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隻能跟著他走去餐廳，問道：「墨霆琛，你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嘉欣會出醜的？」

「你弄壞的禮服？」墨霆琛問道。

「是啊，我拆了拉鏈的幾條線，彎腰用力就會崩開。」千凝說道。

「小心報復你。」墨霆琛說道。

「哎？墨霆琛，你不覺得我很壞嗎？嘉雪說我就是個心機深沉的惡毒人。」千凝撇撇。

「不覺得。」墨霆琛說道。

「為什麼？」千凝問他。

墨霆琛抬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的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墨霆琛低頭吃飯，彷彿這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理所應當的事，沒什麼需要解釋的。

可是千凝就是沒出息的眼眶一紅，立刻低頭飯。

從前做錯了事，訓練的績不夠好，蕭文淵會教育，會告訴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會讓一遍又一遍的改正。

在那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訓練中，將自己打磨的像是一個完的機，永不犯錯，永不退。

那個國際上聲名顯赫的rose，從無敗績，從暗淵啟用開始，就是最完的殺手。

沒有人知道為了做到這一步，了多魔鬼訓練，捱了多懲罰，上有多傷疤。

每當完任務，完目標，蕭文淵會笑著跟說：「rose，你做的很好。」

那個時候覺得，為了得到這一句誇獎，再多的傷都值了。

可是今天，墨霆琛坐在對麵，那樣漫不經心的說，我的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千凝才忽然明白，想要的，不是那個人的讚和獎賞，也不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稱號。

要的，是錯了，失敗了，有人告訴，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晚上躺在床上，千凝想，真的很久很久，沒有想起蕭文淵了。

偶爾想起，都是在想，墨霆琛和他是不一樣的。

翌日，千凝一到公司，就被去了吳靜的辦公室。

吳靜看到，大發雷霆：「千凝，你昨天幹了什麼好事！」

千凝聳聳肩：「我每天做很多事，吳總指的是哪一件？」

「你敢算計嘉欣，讓當眾走出醜！」吳靜氣的咆哮。

為了把嘉欣捧到這個位置，塑造這個人設，費了多心，結果讓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毀了大半。

「吳總這話就錯了，送禮服是你讓我去的，我去了，難道大姐沒有像吳總預料的那樣，看到我很高興嗎？」千凝反問。

「你！你也配嘉欣姐姐？誰不知道你在家本就是個不寵的孤！裝什麼千金大小姐！」吳總不屑的說道。

「嗬，吳總，你管理華樂這些藝人不夠，還把手到家去了？對家況瞭如指掌啊？」千凝說道：「是嘉欣告訴你，我在家裡不寵吧？的話你還真信了？家最後誰做主，誰有說得準呢？以後要是我接管了家，你卻為了嘉欣把我得罪了，後悔都來不及吧？」

「你接管家？你一個小丫頭憑什麼？」吳靜嘲諷的說道。

「憑我隨隨便便手，就能把嘉欣的醜聞送上熱搜吧？我還能隨便再手，把從國民神的寶座上拉下來！」千凝溜達到沙發坐下。

「你……」

「吳總，別把話說絕了，你今天為了幫嘉欣出氣得罪我，真的會激你嗎？過兩個月解約走人，以後江湖再見，真能念著你的提攜之恩，給你的藝人讓路讓資源嗎？嘉欣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吧？」千凝笑著說道。

吳靜心裡一驚，千凝這樣一說，真的有些懷疑了。

嘉欣一向囂張跋扈習慣了，隻要有好的資源，一定是不會讓別人分走一星半點的。

以後解了約，嘉欣還是在娛樂圈混，而且明目張膽的用家做後臺，要是不肯讓資源，華樂還真有些不好辦。

千凝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問道：「吳總，想清楚了嗎？」

吳靜心裡糟糟的，說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沒事別招惹嘉欣，我每天忙得很，還要理這些事！」

千凝起拍拍服，說道：「不招惹我，我就容忍兩個月也未嘗不可。」

等嘉欣離開華樂，再手，也不遲啊。

吳靜無奈：「你們家姐妹……」

「我們不是姐妹！」千凝回頭，眼神如刀。

那一瞬間，吳靜竟然覺得有些背脊發涼，千凝的眼神可不像是一個小姑娘，倒像是個冷殺手。

千凝回了自己的辦公位置，開啟手機刷微博，「嘉欣罵人」又上了熱搜。

一段視訊裡，應該是昨天嘉欣走事件之後離開電視臺，被堵在門口不停的採訪。

嘉欣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這些聚焦於的閃燈，臉發白的匆匆走過，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保鏢攔著，可是嘉欣這件事鬧得太大了，都想拿到一手新聞，本攔不住。

「嘉欣小姐，請問這次走事件是怎麼回事呢？」

「有人說您是故意這樣博取眼球的，您對此有什麼解釋？」

「是因為華樂最近的小花崛起，讓您覺到危機了嗎？」

「網路上流傳的您的走照片和暴言論，您怎麼看？」

各種各樣的問題鋪天蓋地砸過去，嘉欣一把扯過一個話筒，扔在地上，臉發白，大聲咆哮：「滾！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