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琛醒的時候,千凝著眼睛坐起來,問道:「到哪了?」
「寧州島。」墨霆琛說道。
「寧州島?」千凝傻了眼。
寧州島是帝都周邊的一個縣級城市,因為靠近海邊,旅遊業一直發展的不錯。
雖然寧州島離帝都不遠,開車也就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哪裡能想到,睡一覺的功夫,墨霆琛都出了帝都了?
墨霆琛把車停在了沙灘邊的公路上,把後備箱的煙花搬到了沙灘上,帶著千凝走到海邊,說道:「這裡可以給你放煙花。」
千凝的鞋子已經放在車上了,著腳站在海邊,海水漫上來沒過的腳踝,冰涼涼的,千凝凍得抖了抖。
墨霆琛把拉回來,說道:「大冬天,不要玩水,會著涼。」
千凝乖巧的都退回來,墨霆琛給擺好了煙花,給了火機,兩個人一起點了煙花,一起跑到了沙灘邊,看著煙花升空,巨大的聲響淹沒了兩個人的說話聲,隻剩下滿天的煙火,流溢彩。
不知道墨霆琛到底買了多煙花,都放完之後,千凝已經有點累了,可是好不容易來了海邊,還是想到走走。
沿著海邊溜達,墨霆琛就在旁邊跟著一起走,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默。
千凝彎下腰,抓起一把沙子丟在墨霆琛上,大概是第一個敢往墨霆琛上扔沙子的人了。
墨霆琛反應過來,瞪:「反了你了?」
他衝過去追,千凝咯咯直笑,撒就跑。
兩個人在鬆的沙灘上笨拙的追逐著,不時的傳來笑聲和打鬧聲。
墨霆琛憑藉著高長的優勢,抓到了千凝,把撲倒在了沙灘上。
皎潔月撒落在沙灘上,四目相對,視線之除了對方,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墨霆琛的耳邊,除了風聲,就是千凝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他的鼻尖,縈繞著的都是千凝上的清新。
他低下頭,吻上了孩的瓣。
千凝閉了閉眼,可能是那兩杯紅酒讓醉了吧,又或者,是夜太深,大腦睏倦了。
迷糊著,不想清醒,不想思考。
的心說可以,所以未曾有一抗拒。
是一個漫長而深的吻,墨霆琛在的呼吸間輾轉索取,極盡溫與耐心。
而這一次,千凝出奇的配合,生又笨拙的回應著,這個心照不宣的吻。
良久,墨霆琛埋首在發間,輕聲嘆息:「阿凝,你逃不了了!」
「嗯?」千凝沒聽懂。
「從今往後,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把你抓回來,鎖在我的邊。」墨霆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是宣誓。
從當初家花園開始,著晚禮服的孩落進他懷裡,一切都開始不控製了。
他的心,他的,時時刻刻被牽引著。
而現在,他確信,自己再也無法放手了。
這個孩,機敏,警覺,像是一個永遠看不的謎,可是無論去哪裡,他都會找到。
千凝,再也別想逃走了。
千凝紅了臉,還好夜幫遮掩了幾分,推開了墨霆琛,坐起來,低著頭不說話。
墨霆琛笑了:「看都看過了,害什麼?」
千凝錘他一拳:「胡說八道!」
墨霆琛捂著口:「上次你喝醉,我明明……」
「閉!」千凝又手錘他。
墨霆琛一把抓住的手,看著,說道:「阿凝,謝謝你。」
千凝愣了愣,笑了:「謝什麼?」
墨霆琛陪著坐在海邊,說道:「謝謝你的年夜飯,我很開心。」
千凝笑了,說道:「是我謝謝你,我本來不開心的,現在我也很開心。」
墨霆琛看著,沒說話,他知道,千凝不能問,想說,自然會說。
千凝抱著膝蓋搖搖晃晃,手指在沙灘上畫著圈,吸了吸鼻子,說道:「今天晚上,爺爺給了我媽媽的照片。」
「爺爺還給了我一條媽媽的項鏈,」千凝把四葉草的項鏈從裡拽出來給墨霆琛看,又塞進去,說道:「我媽媽長的很漂亮,看起來溫又優雅,應該是個很好的人。」
墨霆琛了的頭髮,問道:「那你為什麼難過呢?」
千凝吸了口氣,說道:「爺爺和我爸都說,我媽是個水楊花的人,勾三搭四,給家抹黑,所以家纔不許留下的東西,不許別人談論,懷念。」
千凝轉過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墨霆琛,眼淚快要溢位眼眶,說道:「墨霆琛,我不相信,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弄錯了。」
墨霆琛出手,把千凝抱在懷裡,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輕的拍著的後背,他能覺到,千凝微微抖的肩膀,和小聲的泣。
千凝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滴到墨霆琛的大上,消失不見。
知道,天說的可能是假的,但是老爺子沒必要也說假的騙。
如果不是因為鄭琪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家何必這樣遮遮掩掩,畢竟,曾經是太太。
可是很難過,不是為了鄭琪是這樣的人難過,大概是為了,那個時候,年的千凝,保護不了那個可憐的人,也保護不了弱小的自己。
就像老爺子所說的那樣,無論如何,鄭琪始終是的母親。
是啊,現在是個有母親的人了,不像原來的rose,無父無母的孤兒,才真的是這個世上最多餘的人,似乎什麼時候死了,都不重要。
千凝靠在墨霆琛懷裡,吸了吸鼻子,帶這些鼻音,問道:「我們可以在這裡看日出嗎?」
墨霆琛手了上的大,問道:「冷不冷?」
千凝搖搖頭:「不冷,我想看日出。」
墨霆琛握了握冰涼的小手,說道:「先回車上,等會再過來看日出。」
千凝搖搖頭:「我就在這裡。」
墨霆琛無奈,陪著坐在這裡,兩個小時後,他搖醒了昏昏睡的千凝。
天乍破間,一日溢位雲間,千凝轉頭看著墨霆琛,微微一笑:「墨霆琛,新年快樂。」
墨霆琛笑著親吻的額頭:「阿凝,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會更好的,更好的活下去。
為了rose,為了千凝,為了鄭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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