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傑看著後座上的千凝低著頭,一言不發,可以看得出來心很糟糕,譚傑事先給肖銳發了訊息,又把車開的飛快,終於到了墨氏。
剛一下車,千凝就看到了站在公司門口的男人,他穿著剪裁得的西裝,襯衫挽起來出分明的手臂,雙手在兜裡,也不顧來來往往的員工如何看他,就站在那裡,等著千凝。
千凝的眼睛一酸,快步走到了墨霆琛邊,說道:「你怎麼跑到門口了?在辦公室等我就行了。」
墨霆琛牽起的手,說道:「等不及想見你,就來了。」
千凝的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下來,扯起角,想要跟墨霆琛笑一笑,可是眼淚掉的更兇了,笑起來跟哭也沒什麼區別。
墨霆琛出手給了眼淚,說道:「好了,不哭了,我在呢。」
千凝自己了眼淚,說道:「先進去吧。」
墨霆琛拉著的手,走進了大廳,肖銳和譚傑跟在後麵竊竊私語:「哎,你們家總裁真的沒談過朋友嗎?」
肖銳默默地搖搖頭:「看起來不像啊……」
墨霆琛拉著千凝走進了專屬電梯,轉對肖銳說道:「晚上的會議推遲。」
肖銳點點頭,目送著墨霆琛和千凝上樓,吹著口哨跟譚傑在大廳裡溜達,前臺小姐八卦的湊過來問道:「肖特助,那個小姐,是總裁的什麼人啊?」
肖銳白了一眼,說道:「有沒有眼,沒看見小姐手上的鑽戒嗎?那是總裁的未婚妻,馬上就是總裁夫人了!」
前臺小姐一臉心碎的表,們心心念唸了好幾年的總裁大人,果然不再是單了,從今往後真的隻能幻想一下了。
墨霆琛拉著千凝出了電梯,在經歷了被無數人注視和瞄的一路上,千凝也沒了哭鼻子的心思,跟著墨霆琛走進了辦公室,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你不用為了我推遲會議的……」
墨霆琛笑了笑,說道:「無妨,一個例會而已。」
千凝點點頭,墨霆琛問道:「見到姚淑芬了?」
「嗯,」千凝說道:「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墨霆琛點頭,說道:「肖銳已經跟我說了,姚淑芬的話基本能跟我們查到的對上,但是還有一點,我想告訴你,你不要著急。」
「什麼?」千凝問道。
墨霆琛拿出了老爺子給他的照片,說道:「老爺子曾經拜託我調查你母親的過往,也就是說,家的人都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又是哪位海外華僑的兒,鄭琪的過去,一直是個謎。」
千凝有點發愣,問道:「那你查到什麼了?查到我媽媽是哪裡人了嗎?還有沒有家人?」
墨霆琛點點頭,說道:「查到了你媽媽以前讀書的時候,跟賈萱是同學。」
「賈萱?我乾媽?」千凝傻了,怎麼又跟賈萱扯上了?
「二十幾年前的學校了,查起來也很困難,不過如果不是有關係,賈萱怎麼會那麼幫你?剩下的,我們可能要走一趟費城,問問你乾媽了。」墨霆琛說道。
千凝現在還於發矇的狀態,約覺,這一切的背後像是藏著一個糟糟的謎團,而其實已經握住了線頭的一端,很快就可以看到事的真相,隻是冥冥之中,好像被命運推搡著,走著那條命中註定的道路。
就像原本就屬於家,即使兜兜轉轉在國過了十八年,最終還是用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再一次回到了家。
而這條涉及到母親鄭琪的線索,最終又會牽引走向哪裡呢?
千凝不去想,也不想再想了,那些年鮮淋漓的過往將母親已經摧殘的無完,實在不忍心。
千凝窩在墨霆琛懷裡,說道:「先去海城吧?我想去看看我媽媽。」
「好,」墨霆琛說道:「明天就回去。」
翌日,墨霆琛和千凝踏上了飛往海城的飛機,這一次,他們隻帶了黎叔,讓他以後可以留在海城的老宅裡養老。
下了飛機,千凝和墨霆琛去了花店,千凝挑了一大束白玫瑰,開的很漂亮,捧著玫瑰去了墓園。
墓園的管理員看到他們兩個生麵孔,問道:「以前沒見你們來過。」
千凝扯起角笑了笑,說道:「以前不懂事,現在來給我媽掃墓,請問您知道鄭琪的墓在哪裡嗎?」
管理員愣了愣,點點頭,說道:「知道,跟我走吧。」
他領著千凝和墨霆琛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墓年代也遠了,每年都隻有一個老人家過來掃墓,每年就來一次,我記得清楚,今年就沒來了。」
千凝一愣,眼淚「唰」的一下掉下來,那個每年都來掃一次墓的,除了老爺子,不會有別人了。
以為母親無碑無陵,結果老爺子早就安葬了鄭琪,以為母親這些年孤零零的沒人來看,結果老爺子瞞著所有人掃了二十幾年的墓。
也許他心裡並不相信這個兒媳婦是清白的,可是他依然愧疚於家所造的那些傷害。
墨霆琛摟著千凝肩膀的手了,說道:「阿凝,別哭,爺爺也不想讓你這麼難過的。」
千凝點點頭,了眼淚,跟著管理員走到了鄭琪的墓碑前,墓碑上就著一張鄭琪年輕的照片,風華正茂,高貴漂亮,那是從未謀麵的母親。
千凝把白玫瑰放在墓前,還沒開口,眼淚就掉下來了,了淚水,聲音有些抖,說道:「媽媽,我來看你了。」
又扯起角,勉強的笑了笑,挽著墨霆琛的手,說道:「這是我的未婚夫,我帶他一起來,你放心,你的家我幫你拿回來了,害你的人我都報復了,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沒有守著你,也沒守護好真正的千凝。」
回程的飛機上,千凝靠在墨霆琛懷裡,一直在沉睡,太累了,以前那些戰鬥和掙紮都沒在意,可是這一場母親的過往讓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纔有力氣繼續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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