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扼殺在萌芽之前薛搴的出現,讓顧君訣渾一個激靈。
一直有些慫薛搴。
「……夫子?」
「國子監是學習的地方,其他的花花心思,我勸你們還是收了的好。」薛搴拿起手上的書信,二話不說,沒收了。
將一切扼殺在萌芽之前。
顧君訣:???
怎麼就花花心思了。
這也是別人給的,還沒來得及看。
顧君訣覺得有些冤枉,不過本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興一下就算了。
其餘沒有什麼。
「夫子,我一直有在好好學習的,無奈國傾城,你也知道,魅力這種事,是擋也擋不住的。」顧君訣著臉,像要開花。
薛搴嗬嗬。
他冷笑兩聲,將手負在後,「行了,你也別耍貧,明日休沐,你可有安排?」
「怎麼,夫子想要約我?」
「老師的病許久不曾複查,正好你近日回來,又是逢年過節,正好去看看,你師父最近也在那邊。」薛搴道。
顧君訣沉默。
想到白飄飄也在那邊,忽然就不是很想去。
但是大夫。
大夫是要有職業守和道德準則的,屈夫子年紀也大了,本就應該定時複查。
所以這件事顧君訣沒有猶豫多久,就答應。
兩人約定明天一同從國子監乘坐馬車去往青麓書院。
顧君訣平時讀書的時候也把藥箱帶在邊。
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晚上,去找了黎司淵,讓他給父母帶句話,說自己這次的休沐不回去,反正下次休沐就是春假了,到時候再回去也一樣。
不過讓意外的是,去時正好遇到沈殊。
看見顧君訣,對方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但是,什麼也沒說,就轉離去。
像陌生人。
自上次他們在皇宮分道揚鑣,沈殊就再沒來找過顧君訣。
「喂。」
見他要走,顧君訣開口住他。
沈殊沒有轉,隻微微偏了偏頭,神冷漠的道:「有何指教?」
這就很生疏。
顧君訣沉默。
沉默。
再沉默。
「月底快到了,你……」
「蠱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能夠理。」
「你……」
「不耽誤你跟司淵說話了,告辭。」沈殊微微頷首,轉頭離去。
他像變了個人。
顧君訣站在原地,有些尷尬。
黎司淵走出來,看見愣在門口的妹妹,嘆息道:「你跟殊殿下吵架了?」
「吵架?」顧君訣笑,「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隻有我得罪他的份兒,哪有我跟他吵架的,司淵哥哥你想多了。」
「小訣,你別任。」黎司淵大概知道一點前因後果,「殊殿下他也是擔心你。」
「我這麼大個人,不需要別人擔心,哦對了司淵哥哥,我這次來……」
顧君訣把沈殊的小曲拋在腦後,跟黎司淵說了要去青麓書院的事。
聽說是去治病救人,黎司淵當然不會反對。
他點點頭,讓注意安全。
不過這話說出來可能有些多餘。
之前在皇宮,見識了顧君訣一個打六個的碾實力之後,黎司淵就覺得這個妹妹,可能真的跟他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再想到最初兩人相見時那種兄友妹恭的和諧場麵,他總覺有些冒冷汗,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
第二天。
顧君訣帶著自己的藥箱,跟薛搴一起,坐上去青麓書院的馬車。
馬車是國子監提供的,雖然沒有黎家的馬車豪華舒適,但他們一大一小兩個人,也湊合著能用。
當初慕容昭他們在十裡桃林失蹤,薛搴去找時就坐這輛馬車。
兩人到山腳,才知道這些天日日下著大雪,山路已經積雪,馬車無法行走,無奈,隻有下車步行。
顧君訣是個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的人。
所以在聽說還要爬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很拒絕的,這個時候薛搴就拿出了他之前收集到的一些醫道大訓,來教育顧君訣。
薛搴的教育……
說實話跟念經沒有什麼區別。
跟聽他唸叨比起來,顧君訣表示還是爬山比較人化。
於是就抱著自己的藥箱屁顛顛跑了。
沒學過輕功,但下盤很穩,走路也快,爬這麼一座山對來說沒什麼大問題。
隻是單純的懶。
於是在前麵,薛搴在後麵,兩人不快不慢的往上山走。
按照這個速度,應該在中午的時候就能到書院。
不過路上還是出了些意外。
也不能算是意外。
主要,是他們遇到一個人。
之前住在後山半山腰上的那個鶴髮,仙風道骨的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盛京。
顧君訣爬山爬到一半,就看見他手上拿著個鋤頭,正彎著腰,似乎正在挖什麼草藥。
「……老爺爺?」
顧君訣很驚喜。
就抱著自己的小藥箱,屁顛顛的跑上去,「老爺爺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過來看你呢。」
很喜歡這位老者。
冥冥中覺得親切。
老者看見也有些意外,起來拍拍上的泥土,道:「無妨,我也是剛回來,想著到前山來逛逛,采些藥材。」
「是嗎,那真是巧,前些日子我也出去了一趟,不久前纔回來。」
顧君訣過去把他扶起,「老爺爺,以後這種力活兒你還是留給我們這些年輕人來做吧,你別折騰。」
老者雖然神矍鑠,子骨看起來也朗。
但顧君訣總覺得,老年人還是應該有兒孫在膝前孝敬纔是闔家之幸,對方居於此,說不定是有什麼難言之。
「老先生。」
薛搴也上來。
他曾經在這位老者手下當了近半年的拔草工,葯田理工和打雜清潔工。
對他的也十分複雜。
老者笑笑,「對了丫頭,之前跟你一起的那個年,這次怎麼沒看見他?」
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君訣現在最不想提到的,就是沈殊。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其實我們也不常一起。」保持基本的涵養,「老爺爺你怎麼提起他了,是有什麼事嗎?」
言語間的迴避老者聽得清清楚楚。
但他不破。
隻點點頭,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蠱的事,我稍微有點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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